相狸抬起頭,咧開了笑容笑給他們看,他說:“爸爸,媽媽,我們一起去做個遊戲吧。”
他聽到母親慌張地說:“相狸他怎麼會沒有死呢,相奴他怎麼沒有追過來……”
“妹妹,不要害怕。”父親安慰著母親,隻有這時,他聲音中的溫度才是真實的。
母親在父親懷中瑟瑟發抖:“我們沒有相狸的心臟,我們控製不了他的……”
父親冷冷說道:“他不過是一個死在相奴手裡的廢物而已,我們做下的布置就算是相奴來隻能束手就擒,更何況他。”
“這兩個小畜生,他們全都得死!”父親壓低了聲音,惡狠狠說道。
相狸跪坐著,幽幽地看著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瘋了般的撲過去。
父親和母親慌忙避開,可是他們低估了相狸的狠,他們揮舞著手臂驅趕抵擋相狸時,都會被相狸趁機咬下一塊肉。
父親把母親狠狠推開,和相狸糾纏在一起。
瘋犬一般的相狸哪怕手腳被製住,也能用嘴巴從他們身上狠狠撕扯下一塊肉。
而堵住他嘴的辦法也行不通,因為相狸會把肉連嘶帶咬的直接生吞咽下。
除非他們能短暫的控製住相狸片刻,用其他的東西堵住相狸的嘴,可他們沒有這個時間。
父親朝母親嘶喊著:“把那個放出來,不等相奴了,我要現在就把這個瘋子給弄死。”
母親慌忙應是,取出了一個刻畫著眼睛圖案的盒子,她對準了相狸,如同打開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一樣,將那個魔盒緩緩打開。
無數畸形的怪物從那個盒子裡跑出來,哪怕是黑暗中他們都清晰可見。
相奴癱軟了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被鬱蘇抱在懷裡。
他抓著鬱蘇的手臂幽幽說:“我的眼睛……好像從小就能看見鬼怪。”
“我小時候的記憶記不大清了,隻是有時候想,小時候的家裡很熱鬨,會有許多人陪著我。”
“原來陪著我的,都是這些人啊……”
原來這就是一定要剜去我眼睛的理由啊。
因為它能看見你們害怕的惡鬼呀……
那些畸形的怪物身上纏滿了燃燒著火焰的鎖鏈,鎖鏈的根部都沒進了盒子裡。
能帶來力量的鼓聲在遠方響起,一點一點逼近,但在鼓聲清晰後,那澎湃的鼓聲卻化作了令人頭暈腦脹的魔音,在腦海中不停地穿梭鼓噪,相奴、相狸包括那些惡鬼,全都在鼓聲下痛不欲生。
而那火焰卻在鼓聲下燃燒的更加猛烈。
相奴半蹲著捂著頭,咋看沒什麼反應,好像隻是單純入了神一樣,但當鬱蘇摸上他的手時,才發現相奴的肌膚上早就浸滿了汗水,他的十指也緊緊地捂著耳朵,長長的指甲紮在腦袋上,用力之深,仿佛想用指甲直接把自己的腦殼給掀掉一般。
鬱蘇為相奴捂住耳朵,隔絕了無孔不入的鼓聲。
他冷冷地看著那位父親,他已經趁機推開了相狸跑到了另一邊,然後從角落裡拉出來一個裝著不明液體的桶,滿臉冷酷的將液體都倒在了正在地上打滾蜷縮的相狸身上,然後取出火機,對著按鈕緩緩按了下去……
鬱蘇捂著相奴的耳朵,掰過他的臉,輕聲提醒道:“你爸爸要把你弟弟給燒死了,要救他嗎。”
相奴詭異的笑了起來:“沒有呀,他要燒死的人明明是……媽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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