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是妖怪不是哥布林(1 / 2)

就這樣幸村花枝與的場靜司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噴到任務地點,夏目貴誌就乖乖巧巧的聽他倆互損,神色間沒有絲毫焦躁。

就連的場靜司也忍不住誇他,“真是個好苗子啊。”

夏目貴誌有點開心地衝的場靜司笑,誰不喜歡被誇獎呢?

“所以要不要考慮下的場──”

“再打他的主意頭給你打歪,”幸村花枝跳下龍形式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先從簡單的任務做起來吧,首先是幫委托人找到祖宅中祖父的遺物。”

她牽起夏目貴誌的手,“作為擁有靈力的人首先要了解自己的力量。閉上眼,感受屬於你自己的天賦,它就藏在你的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膚之中……當然,最重要的是在你的心中。”

的場靜司挑起眉毛,他倒是沒想到會是從現場教學開始,他本是以為夏目貴誌學完了才來實踐的。

夏目貴誌依言閉上雙眼感受,但他一無所獲,當他急急的想要睜開眼時,他聽見幸村花枝繼續講道,“唔,看來這種意識流的不太適合你,那麼想想你的靈力每一次引發的奇跡,它就藏在這其中。”

源源不斷的熱流從幸村花枝牽著他的手中傳來,他的思緒飛躍起來。

他回憶起每一隻遇見的妖怪,有的小妖怪隻是想要跟他一起玩,可愛又笨拙的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也有的妖怪垂涎於他的靈力,試圖襲擊他。

【我的日常……就是由他們組成的。】

【奇跡?每一天都是奇跡。】

奇跡是他收到妖怪放在他書桌裡的一塊塊形狀奇怪的小石頭,是他無路可逃時擊退妖怪的那一拳,是他遇見幸村花枝蘇醒過來的那一天所見的絢麗一刀,也是千紙鶴式神在他作業本上畫出的一朵朵小花。

他想起來了,他是如何看見屬於妖怪的世界的了。

夏日的風卷起夏目貴誌的頭發,那些逸散在他身邊的靈力猛地收攏,爆發出燦爛的金色。

“這就是……我的靈力嗎?”夏目貴誌喃喃道,他睜開眼睛,看見了靈力進入他身體的最後一瞬間,他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有那麼一股力量藏在他身體之中。

幸村花枝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成了。那麼接下來把靈力敷在眼睛上,找東西很簡單,隻要把委托人的靈力識彆出來,遺物通常是寄托了最多思緒的物件,所以會是非常特彆的顏色……”

她攬著夏目貴誌慢慢走進了委托人的祖宅,竟真的是在完成作為一個引路人的責任。

的場靜司全程沒有說話,他站在門口,履行自己作為所謂的“監督者”和“安全員”的義務。

沒幾分鐘,的場靜司就聽見屋裡幸村花枝興高采烈的聲音,“哇!找到了!不愧是夏目!”

隨後是夏目貴誌羞澀的聲音,“沒什麼……這不太難。”

夏風席卷而來,祖宅總願意建在山中,而山中的風總是格外的多,風卷起的場靜司遮住了眼睛的頭發,露出來青年除妖師略帶無奈的神色。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的場靜司看到了天賦。

無論是幸村花枝還是夏目貴誌,他們身上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

幸村花枝,作為稀少的陰陽師,從在除妖界亮相就令無數家族炸了鍋。女孩子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怎麼就能製造無數強大的式神,陰陽術一抓一大把,近身戰鬥又炫一手好刀法?

這一個月幸村花枝完成了多少任務就驚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

今天看來,幸村花枝也是一個好老師。

夏目貴誌呢,也是個好學生。

的場靜司一想到夏目貴誌謙虛的說“這不太難”,就感覺嘴巴裡全是檸檬。

不太難?家族裡有靈力的孩子隻要是能看見妖怪的,到能把自己靈力收攏起來這個階段,有一個算一個最快也得一個來月!要想接這種尋物的委托,沒個一年半載的訓練分辨靈力的敏感度誰也彆想完成!

更彆提這種隻把靈力強化在眼睛上的針對性搭配方法!

可是夏目貴誌就兩眼一閉一睜,靈力那麼一用,就成了!

的場未來的家主惡狠狠的想,回去家族裡的除妖師統統加訓!看看人家小孩!再看看手下那些人!

好苗子永遠不在自家,就離譜。

沒等的場靜司再多想什麼,幸村花枝已經歡快的帶著夏目貴誌從宅子裡跑出來,“的場!下一個委托是什麼?”

“真是的,”的場靜司正了正眼上繃帶,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扯了回來,“自己看啊,做任務的可是你們倆。”

幸村花枝:QwQ

龍形式神再次騰空而起,載著三人去下一個委托地。

幸村花枝在路上也不在意環境簡陋,靈力在她手中顯現,直接開教,“下一個除妖的委托就有點難度了,一般來講,如果不是那種一點不講道理的妖怪,我都是先封印了跟它講好道理再放生──”

“這算哪門子的【一般來講】。”的場靜司發出一聲嗤笑,“不能為自己所用的話,要麼除掉妖怪,要麼永遠封印它,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不能達成共識的就打到它跟我達成共識。”幸村花枝把話說完,瞪了一眼的場靜司,並且在胸前比了大大的叉,“不要教壞小朋友好不好,反對暴力。”

聽聽,這是人話嗎?的場靜司氣笑了,“那你給它打到達成共識就不暴力了嗎?”

“這叫先禮後兵,以理服妖怪。”幸村花枝毫不心虛。

幸村花枝抓緊時間把封印術教了,他們也到達了目的地。她把壓切長穀部放到夏目貴誌手中,又為他戴上可愛的小狐狸麵具,“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哦。”

委托人麵對這麼小的孩子來完成委托,不信任幾乎寫在了臉上,但他看見走在後麵的幸村花枝和的場靜司,又咽下了質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