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天真的覺得我們會就此收手不乾嗎?”
“人類──”
“──注定是要被我們吃掉啊!”
這些妖怪伸出利爪,就要撲殺上來。
的場靜司猛地抽出符咒,“你這是要做什麼!”就算是要放生妖怪也沒有說全部解除封印的吧?
“汙垢。”幸村花枝平靜的說道,“就該被斬掉。”
她用拇指摩擦了下手中打刀的刀鞘,語氣親昵,“能行的吧?”
的場靜司剛要說什麼能不能行的,就算這些都是中下等的妖怪,一起撲過來也夠咱們倆喝一壺的。然後他就聽到一個激昂的男聲說道:
【隻要一息尚存!】
【斬儘主的仇敵!】
幸村花枝似乎是笑了一下,周身的氣息變得冰冷富有殺氣,下一秒她壓低身子,被除妖界猜測了許久的打刀終於出鞘!
那是一把既不完整也不光亮的打刀,與它擦拭的光潔的刀鞘不同,它的刀身布滿了裂縫和鏽跡,似乎再揮舞一下就會崩裂開來。
妖怪們發出嘲笑聲,“就憑這把壞掉的刀?看我把它弄的四分五裂!”
幸村花枝也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注入靈力的瞬間這把太刀煥發了活力,即使是鏽跡也不能掩蓋它的鋒芒。
【壓斬!】那道聲音又響起,語氣一往無前!
隻是輕飄飄的一刀,那些還在大放厥詞的妖怪們就被斬成了兩半!
妖怪殘肢斷臂紛紛揚揚落下,但僅存的力量使得它們能夠繼續留下隻言片語,它們不甘心的向少女伸手──
“不可能……”
“……不過區區一個人……”
“不甘心!我怎麼會死的這麼輕易……!”
又是一道刀光襲來,這一次它們再也無法發出聲音了。
妖怪們消散前最後看到的是麵若神子的少女似笑非笑的唇角,以及洞悉一切的雙眼。
她說,“你們犯下的罪,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全都能看見哦。所以──”
“──還是趁早歸西吧。”太刀歸鞘,發出應和的輕鳴之音。
“喂,回魂啦,忍不住想要試試稍微修複了一些的刀劍,”幸村花枝刀一收,那股鋒利的氣場也隨之消失不見,她衝的場靜司笑道,“你掏符咒倒是用呀,這下好啦,風頭全被我搶走啦!”
的場靜司無言的收起沒來的及派上用場的符咒,他語氣複雜,“沒想到你的劍術這麼厲害。”而且以他的視角來看,那兩刀若是放到的場家,算上他自己,能接下來的不超過五個人。
一直以來幸村花枝解決委托都是主用陰陽術,隻有被近身才會懶洋洋的揮兩下隨身攜帶的打刀刀鞘,的場家收集到的情報也是如此。
可今天幸村花枝打破了已知的情報,的場靜司意識到或許真如幸村花枝所說,她的陰陽術不過是半吊子,真正強的還是劍術。
幸村花枝翻了個白眼,“你回去再思考怎麼寫關於我的報告唄,現在你的臉色好像那個紅綠燈,我想不知道你在心裡算計我都難。”
的場靜司從沉思中抽離,“?你知道我是來考察你的?”
幸村花枝把憐憫兩個大字寫在了臉上,“我懂的,大家族嘛,總是有花裡胡哨那一套。而且你一個大少爺翹課跟過來就為了當個隨行的監督員,擱誰誰信啊?”
“……”的場靜司無言以對,但以之前幸村花枝不設防的模樣,他還真以為糊弄過去了。
“沒事就各回各家吧。”幸村花枝拍了拍的場靜司的肩膀,“少年,回去加油寫報告吧。”
“你不在意我收集你的情報?”
“我要這個也在意那個也在意,早就被煩死了,記得在報告上誇誇我就行。”
幸村花枝比了個拜拜的手勢,直接推門進了夏目貴誌家的隔壁,留給的場靜司一個後腦勺。
……等等,原來這倆人是鄰居?
的場靜司感覺報告的內容又要增加了。
無論是夏目貴誌出人意料的天賦還是幸村花枝不是拿來當擺設的刀劍──以他的眼光來看,那振刀劍已經孕育出了付喪神,今天聽到的陌生男聲就算從刀劍中發出的──都需要更新在的場家的資料庫裡。
他若有所思地坐上的場家的車,離開了這片土地。
一直到的場靜司回到家族中,熬夜奮戰寫到幸村花枝教給夏目貴誌那一套堪稱溫柔的行事準則,又聯係起夏目貴誌離開後幸村花枝立刻翻臉一言不合劈向妖怪的兩刀,他沉默了。
──幸村花枝!原來是在騙小孩嗎!連我都信了啊!
的場靜司兀自鬨心了一會兒,忽然微笑起來,還真是護崽子啊,幸村花枝。
作者有話要說:隻有的場靜司熬夜的成就達成了
p.s. deadline=帶的爛
幸村花枝,老空耳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