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憶(2 / 2)

溯行軍最後退去了。

敵方首領的聲音遠遠傳來,“這場戰爭已經足夠久了,可敬的對手,最後一戰就在不久之後。期待在戰場上與您再次相見。”

幸村花枝挽了個刀花,刀劍順順利利入鞘,她與溯行軍後方的頭領遙遙對望,靈力將她的聲音無限放大,“幸村花枝,A番最後一名隊員,審定神明之人恭候最後一戰。”

時政的隨行人員惶惶然問她,“幸村大人,我們該如何前行?”

“問你們現任首領去,我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A23。”幸村花枝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你們這些年,也就琢磨出來的刀劍付喪神值得我誇讚了。”

“——我所能做的不過是審定神明罷了。”她最後這樣說道。

———

“主上慎言。”壓切長穀部的刀身輕輕顫動,將幸村花枝的思緒拉回,“如果沒有遇到您,我等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對於我們這些刀劍來說,您的每一次穿梭世界,都是不可複製的奇跡。”

幸村花枝笑道,“多虧了你們。”

溫馨的氣氛終結在幸村花枝走進如今居住的家的玄關。

“主、主上?”打刀由於太過吃驚,以至於說話都有些不連貫了,“這……!怎麼?!”

從玄關開始,小到廟會的動物麵具,大到不知名動物的骨架,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鋪了滿滿一客廳,隻有平時幸村花枝拿來招待夏目貴誌的小茶幾看著還算整潔。

但總體來講,本來是日式傳統風格的房子,在幸村花枝的摧殘下生生變成了野人風,從她蘇醒過來驅使式神打掃過一次就再也沒整理過。

就算壓切長穀部沒有化形,以刀劍的視角來觀察整個房間,他也大受震撼!

他甚至還在本應該有電視的地方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動物毛皮!

刀劍付喪神再一次想起被主公支配的恐懼。

幸村花枝,是個十級生活殘廢。

壓切長穀部悲憤道,“是我太不中用了!沒有我等的照料主公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這振主控到無可救藥的刀劍恨不得這就化形出來整理內務。

“……不至於吧”幸村花枝尷尬一笑,“這些都是在這個世界做任務時遇到的戰利品,我看著還挺有意思就都拿回來了。哈哈哈哈原來已經攢下這麼多了嗎!”

刀劍付喪神的刀身不斷震動著,發出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音,“何等的失職!其他的刀劍連留在您身邊也做不到嗎?主公的內務都無人做了!主上我這就幫您打掃!”

幸村花枝捂住耳朵,“嗨嗨,雖然久彆重逢的嘮叨很親切,但是你還重傷,所以化形禁止哦!”

“那您還要繼續在這片廢墟裡生活!”打刀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作為您的內侍我做不到熟視無睹!”

“等等,都說了是我的戰利品,叫廢墟也太過分了!”

“非常抱歉!!!”

……

“咳,總之,”幸村花枝把忠心的刀劍安撫下來費了好些勁,“暫且忍耐一下吧,向主公儘忠什麼的也要等你完全恢複了再說,不然你哪天暗墮了還要賴我。”

跟著夏目貴誌做了一天委托她其實早就累了,她的身體還處於半康複的狀態,以往為了不露出端倪,她通常選擇速戰速決,今日一天的奔波實在是到達極限。

她放開了一直維持的陰陽術式,腿關節的式神紙小人“嘿咻”一聲跳了下去,長時間強行站立使得少女的小腿呈現可怖的青紫色,無力感瞬間襲來,少女未愈的腿部因支撐不住體重不停的顫動著,她沒有與重力做對抗,向身後的榻榻米倒去。

失重後並沒有意料之中摔到榻榻米略硬的材質上,她跌進了一個血腥氣的懷抱,打刀那身筆挺的出陣服破破爛爛的,打刀本體的裂痕與鏽跡體現在人形的結果就是刀劍付喪神渾身布滿著傷痕,甚至臉上還有一道狹長的傷口在向外滲血。

幸村花枝感到自己被輕輕放在了榻榻米上,刀劍付喪神的手憐惜的撫過她還在顫動的腿部,隔著刀劍付喪神的手套,她能感覺到自家刀劍略低於她的體溫。

她抬眼,壓切長穀部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在平靜的注視著她。

“還請珍視自己的身體,若您也不在了,我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壓切長穀部為她蓋上被子,恭敬說道,幸村花枝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刀劍付喪神不斷翻騰起又強行按下的怒氣。

“知道啦,”幸村花枝哼哼唧唧的閉上眼睛,“真是的,都說了不要化形啊……”

墮入夢境前,紫色眼睛的刀劍付喪神似乎是在她耳邊笑了,化形後變為青年形態的刀劍低聲喃喃,“不過是區區苦痛……”

作者有話要說:是戰損主仆!

話說我申簽成功了家人們哈哈哈哈哈!我自己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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