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1 / 2)

01壓切長穀部的自白

我是壓切長穀部,一把平平無奇但鍛造時間足足需要2:30:00的打刀。

雖然稀有度不是第一名,但我堅信我的忠心護主絕對無人可敵,沒有誇讚自己的意思,其實我自認自己的綜合戰力不輸於任何一把刀。

與上一任的審神者之間的糾葛早已是過去時,我一心隻有現在的主人幸村花枝。

手刃家臣還是火燒寺廟?我都可以做到。

但她若是缺少一位整理內務的可靠助手,那麼我也願意去學。

至於主上搜集了新的刀劍?主命的話,我就無所謂。

可是刀劍怎麼不渴望戰鬥呢?當與溯行軍的最後一戰來臨,而我榮幸地被主上握在手中時,我感到自己的本體在興奮地叫囂!

來啊!讓我斬個儘興!

可我又是這樣一把不中用的刀劍,殺敵的熱血沸騰、被使用時的滿心歡喜讓我失去了理智,等我回過神時,我已經破舊不堪。

我感覺到主上的血正灑在我的本體上,她的喘息聲聽起來那麼無力,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快要聽不見她呼吸的聲音了。

就算這樣,她還牢牢地握著我,這個認知讓我無端地喜悅。

而我如此無用,奇怪的情緒將我左拉右扯,我的心感到疼痛……等等,刀劍有心臟這個器官嗎?

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在我以為我就要在今天陪伴主上一起戰亡時,萬分感謝主上,她穿梭時空的能力突然發動,讓我得以與她苟且活下來。

溯行軍那汙濁的靈力在不斷腐蝕著主上的身體,我必須要想到解決的辦法。

為了主上我可以無所不能,畢竟,我可是忠誠度一流的刀劍付喪神。

啊,有了,不遠處的房子散發著澄澈的靈力,至少可以讓主上的傷停止蔓延下去。

主上已經失去了意識,她的呼吸在也越來越弱……她會死去嗎?

散發著靈力的房子旁邊的房屋被一隻怪模怪樣的生物占據著,這是什麼?

啊,它說話了,什麼?要獨享這股澄澈的靈力?

彆開玩笑了,我怎麼會讓步!

我翻進陽台,將主上暫且放在一把看起來還算乾淨的藤椅上,舉刀迎向這隻大放厥詞的怪物。

哈,嘴上大放厥詞,其實被我一刀就乾掉了!

糟了……重傷……主上提供給我的靈力也所剩無幾……我要變回刀劍的形態了。

主上……

紫色眼睛的刀劍付喪神踉蹌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主人,可幸村花枝已經無法回應他了。

隔壁房子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金色的靈力,被昏迷的審神者吸收進自己的身體,於是那些可怖的侵蝕停止蔓延,最終停在了她的腿部。

年輕的審神者呼吸平緩下來,藍紫色的長發披散在女孩子的胸前,她看起來天真又無辜得好像隻是睡著了。

但刀劍付喪神知道,幸村花枝的精神與他相連,那片精神空間如同乾涸的河床,也像光禿禿的曠野,她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紫色眼睛的刀劍付喪神終於走到他的主人麵前,他用儘最後一絲靈力調整了一下姿勢,以守護的姿態環住了女孩子,然後安靜地在她膝蓋上變回打刀。

那是離幸村花枝雙手最近的位置。

──如果有一天您能醒來,就請繼續使用我吧。

──────

02關於夏目貴誌的後日談

幸村花枝走後,夏目貴誌繼續維持著被親戚們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生活,但他心態良好。

婉拒了的場靜司又一次名為收養實則急招員工的勾搭,看在的場靜司時不時向他施以援手的份上,夏目貴誌選擇維持之前課外實踐的頻率偶爾給的場靜司打打白工。

對了,的場靜司已經接任的場家,成為了的場家主,可惜就算他已經開始喪心病狂到抓走委托地點的每一隻妖怪給自己當式神,的場家還是處於人手緊缺的狀態。

而總被幸村花枝搞心態,不知不覺變成白切黑的夏目貴誌選擇時不時地給的場靜司使絆子,除妖委托可以完成,但莫名其妙就要把沒有惹事的無辜妖怪抓走去的場家996什麼,不可。

時間過的很快,等夏目貴誌回過神來,他已經不再是個小孩子,身高也要比記憶中的幸村花枝高了。

他被藤原夫婦正式收養,身邊環繞著吵吵鬨鬨的朋友們,還有一隻放言等他死了就要拿走外婆留給他的友人帳的喵咪老師。

這本友人帳記載著無數與他的外婆玲子留下羈絆的妖怪名字,夏目貴誌整日忙著把名字還給那些妖怪們。

每年的固定幾天,夏目貴誌會獨自前往幸村花枝留下的房子那邊,這間房子一直空置著,裡麵的家具也維持著最開始的模樣分毫不差,還原度是幸村花枝如果回來會懷疑自己隻離開了幾天的程度。

這次夏目貴誌很幸運地遇到同樣定期來給房子做清掃的的場靜司,這人還是老樣子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