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禮。”幸村花枝抽出了隨身攜帶的脅差,“所以我把這個行為視作是你想要切磋了也沒關係吧?”
“你不過是仗著師父的寵愛才這麼囂張!”獪嶽低聲說,桑島慈悟郎不在場的時候,他從不掩飾自己對幸村花枝的惡意和嫉妒。
若不是培育師這麼上心地教導她,這個女人怎麼會進步得這麼快!
可惡!為什麼對我就那麼敷衍!明明我才是付出了最多的努力的那一個!
幸村花枝明明白白地從獪嶽臉上看到這樣幾句話。
──哎呀,真是一如既往地和這樣的人相處不來呢。
“嘻嘻,爺爺最喜歡的就是我,不服你來跟我打一架呀。”幸村花枝發出挑釁的聲音。
“哈。”獪嶽把手中木刀換為真刀,“那麼既然你已經學了型,來用呼吸法好好較量一下吧!”
幸村花枝悄悄對笑麵青江說,【他好像很自信耶,我看起來是那種學了好幾個月還學不會一之型的笨蛋嗎?】
【您當然不是笨蛋。】笑麵青江回複她,但脅差默默想道,但您是憨憨。
“來吧!”跟自家刀子精吐槽完,幸村花枝自信接下獪嶽的挑戰。
“雷之呼吸·一之型──”她笑嘻嘻地以一之型起手,果然獪嶽的臉色又黑了一點。
不管怎麼說,自己學習呼吸法已有半年之久,肯定要比幸村花枝強吧?獪嶽自信滿滿地這樣想道。
然而,青色的雷電爬上幸村花枝的刀,帶動起空氣輕輕震顫──這絕不像一個新手能用出來的型!
“──霹靂一閃!”
獪嶽隻來得及看到一點雷電的尾巴,幸村花枝就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後知後覺地,他才感受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是血。
“這一刀是回敬你剛剛朝我揮的那刀,“幸村花枝說,“來,我給你展示下近日所學吧師兄!”
她再次壓低身體,“二之型,稻魂!”
……
獪嶽如無數次切磋那般落敗了,幸村花枝輕描淡寫間用出的每一種型都要比他的更加優秀,他終於忍不住憤怒地大喊,“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你還有理啦?”幸村花枝收刀,她笑眯眯地貼近獪嶽,“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身上那股惡心的味道。”
準確地說,是第一次切磋時她將靈力附在眼睛上,看到了獪嶽身上代表惡的氣場。
正常小偷小摸形成的氣場充其量隻是稍微有些變色,而獪嶽身上的氣場明顯已經發紅,這說明他手上沾染了人命,而且是以非常卑劣的方式。
“爺爺也不知道你在來桃山之前經曆過什麼,但我猜你肯定做過很過分的事情吧?”幸村花枝說道,獪嶽隻感覺她的眼睛能看到自己的最深處。
怎麼可能!那些事情隻有自己才知道!
獪嶽不知不覺流下了冷汗,他想起記憶中被他熄滅的藤花香爐,和那一夜闖進來大快朵頤的鬼。
可下一秒他又理直氣壯起來,隻有讓鬼把同伴吃掉他才能活下來啊!
──這才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幸村花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說出了獪嶽心底的話,“師兄你總是這麼想,難道隻有你是對的嗎?”
“我可查不到你之前乾了什麼事,這個世道人為了活下來不擇手段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幸村花枝慢慢地放出了殺氣,獪嶽猛然意識到脫去了笑容的麵具,沉下臉來的女孩子仿佛地獄的惡鬼般可怕。
“請你安安分分地、好好地在桃山做你的弱者吧,爺爺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看穿你這可憎的麵目,”女孩子低低地笑起來,“今天隻是警告你安分一點,如果未來你你傷害到了爺爺,”她頓了頓,露出一個惡意的表情,“殺了你哦。”
幸村花枝整理好切磋間亂掉的衣袖,禮節周到地與獪嶽道晚安,“總之,慶幸我沒有足夠的證據,你也足夠的弱吧,不然就算爺爺會傷心,我也會殺掉你哦。”
鋪天蓋地的殺氣從女孩子的身上散發出來,壓得獪嶽喘不上氣來,直到女孩子走遠,他才像剛想起來呼吸一般,大口地汲取著空氣中的氧氣。
──太可怕了!這個人絕不是在說著玩!
而另一邊,幸村花枝冷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桌上赫然是培育師為她留的推薦信。
“讓我不日出發去藤襲山參加選拔嗎……算他幸運。”
桑島慈悟郎似乎是怕當著獪嶽的麵宣布這個消息會傷到他,於是將這個通知悄悄地放在了幸村花枝的桌上。
但不管怎樣,還是打亂了幸村花枝的計劃,她本想著再觀察一陣就向爺爺揭開獪嶽的本質,但通知一下來,她隻得匆匆給獪嶽下了暗示,至少不會傷害到爺爺。
“哎呀,真是一段充實的修行時光呢。”她最後這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胃腸感冒好像好了又好像沒好_(:з」∠)_
事實證明遇到好吃的東西不能放開了使勁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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