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婭這幾天是真的累壞了, 所有事接連不斷地向她湧來。被冰封的診所，她充滿秘密的新家，牆上裂縫, 零號囚犯。儘管提姆的聲音時不時就在她耳邊響起, 還兼有蝙蝠洞主機的嗡鳴，她卻睡得格外昏沉。
她又夢到了係統鹿，站在一片橙色的草地上吃草。
可以說是非常靜謐的半個晚上, 加一個上午。
直到準備好早餐的阿爾弗雷德發現小鳥們都不在自己的窩裡，柏婭的房間還被各種印滿蝙蝠標誌的檢測裝置圍滿為止。
憤怒的管家俠四處找了一圈, 然後發現家裡其他所有活物都在蝙蝠洞裡睡得正香。
“我倒不知道少爺們這麼喜歡蝙蝠洞的椅子，”阿爾弗雷德說, “那不如乾脆就把所有臥室的床都換成轉椅好了。”
迪克在聽到阿爾弗雷德聲音的第一秒就整個人彈了起來：“不不不阿福, 你聽我解釋！”
還穿著夜翼製服的迪克跟阿爾弗雷德敘述了一番前因後果, 老管家歎了口氣, 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說到底也不過是心疼孩子們罷了。
迪克叫醒了柏婭，和提姆一起準備上樓去各自洗漱, 零號囚犯的事還有一些疑點需要弄明白, 但也不必急於一時。
要查的事情太多了。
柏婭路過蝙蝠洞裡的陳列櫃時, 在夜翼穿過的那套羅賓製服麵前停了下來。
“所以就是這個了, ”柏婭貼在玻璃上, “馳名哥譚的綠鱗小短褲, 我聽霍莉說過好多次了，不過你之前冬天也這樣穿嗎？”
突然被揭露黑曆史的迪克笑容凝固了：“是啊。”
這就是被發現雙重身份的壞處，柏婭對布魯德海文溫柔警探哥哥的濾鏡都快被舊羅賓製服消磨沒了，她根本無法停止想象迪克穿上這套製服的樣子。
提姆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善惡到頭終有報, 之前跟著貓女玩大偵探的梗, 現在輪到你了吧。
看到這套製服, 迪克總會懷念當初和布魯斯被稱為“活力雙雄”的那段日子，那是他最美好的一段記憶，也是他為之驕傲的時光。
雖然但是，他也不希望柏婭一直把目光放在那套製服的下裝設計上。
趕緊又帶著柏婭去看其它藏品，裡麵有布魯斯的舊製服，巨大的恐龍和硬幣，撲克牌，眾多不同設計的蝙蝠車，還有蝙蝠翼。
柏婭在製服那一排流連了特彆長的時間，不走了，然後扭頭用看著迪克和提姆。
這個狗狗眼比艾斯都熟練，濕漉漉的綠眼睛裡就閃著四個字。
我也想要。
柏婭太好讀懂了，她沒經曆過任何掩飾情緒的訓練，不過顯而易見，這就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
提姆比較堅定，他抱臂看著柏婭：“不行。”
迪克就有些動搖了：“那等布魯斯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吧。”
係統：這就是好感度到沒到隊友標準的區彆？
柏婭：隊不隊友的，我穿著睡衣跟在兩個全副武裝的超英旁邊，真的很尷尬好麼？
又逛了幾分鐘，迪克幫柏婭在蝙蝠洞錄入了一個較低的權限，她可以自由出入，使用蝙蝠電腦的一些基本功能，但是不能做太複雜的操作——那些對她也沒什麼用。
錄完權限，他們就上樓去了。
因為布魯斯不在，現在也不是飯點，他們索性把早餐放在客廳桌子上邊吃邊聊，最主要的一個差彆是，在這邊提姆可以找到地方放他的電腦。
“這件事你彆跟了，”提姆叼著半個三明治劈裡啪啦敲字，“我來就好。你繼續順著蝙蝠俠的線索查人蝠血清還有企鵝人的事。”
他們已經查出，當時把柏婭消息透露給急凍人的是企鵝人，多巧，上次想拿毒藤女把柄的也是他。
其實他們大概也可以推斷出企鵝人的動機，最近傑森逼他逼得太狠了，他迫切地需要一點反製手段。
不過遇上柏婭，算上稻草人越獄那次，已經連著翻車三回了。
“我知道了。”迪克點點頭，“你一個人行麼？”
“還有我呀！”柏婭湊過來。
湊數的，迪克歎氣。提姆可不是喜歡帶新手的性格，柏婭八成會被無情拒絕。就算允許她加入他們的夜間事業，也得等布魯斯回來，對她的能力做個全麵測試，再訓練個一年半載才行。
否則真的容易出危險。
沒想到提姆點點頭：“嗯，還有你。”
他當然不喜歡帶個拖後腿的，也沒打算把柏婭帶進任何危險的事情之中。
隻不過金鶯實在是太香了。
這個名字是柏婭昨天告訴他的，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