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鳥街診所。
柏婭輕輕敲了敲關著的診所門, 無人回應。
但既然線索暗示自己來這裡，那麼沒有道理會讓人無功而返。也就是說，現在隻能自己想彆的辦法進去。看了看不堪重負的輪椅上疊疊樂的三個不靠譜人士, 柏婭覺得自己好累。
鎖匠檢定, 28/41。
柏婭解下自己的胸針, 在門鎖上擺弄了幾下, “哢”的一聲，門開了。
達米安看起來有些震驚：“為什麼你對溜門撬鎖這麼熟練啊？”
“業餘愛好罷了。”柏婭謙虛道。
推開門，不大的診所裡彌漫著一股**的味道，柏婭輕輕嗅了嗅，立刻就有一種想要乾嘔的衝動。對達米安來說, 這味道就熟悉得多了。
屍體的味道。
診台後麵緩緩站起來一個人, 對方膚色灰敗, 眼神渙散, 渾濁的眼睛艱難地聚焦, 看向柏婭和達米安。
“歡迎光臨。”他對二人撬鎖進來似乎沒有什麼意見。
柏婭對這個看起來像喪屍的人過了一個醫學鑒定, 發現不知出於何種原因, 對方已經病入膏肓, 幾乎不可能活下去了。
“這裡有醒酒藥嗎？”在柏婭觀察這個男人的同時, 達米安也毫不客氣地過了一個偵察, 隻可惜自己的偵察點數太低失敗了，於是他隻好問道。
“達米安過一個幸運, 判斷這裡有沒有醒酒藥。”提姆說。
29/30，成功。
柏婭順利地拿到了醒酒藥給疊疊樂三人組灌下去，藥物生效還要再過一段時間, 她決定先自己摸一摸對方的底。
“請問最近有沒有出現一些奇怪的病人？”
“有什麼意義呢？”醫生失神了片刻, 突然陰鬱地笑了起來, “一切都快結束了……人們不再像是人們了，但他們不也都活得好好的嗎？除了被選中的那些？”
“什麼選中？”
醫生不再搭理她，重新低下頭在診台後蜷縮成一團。
正在達米安想要發作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聲骰子的輕響。回頭，布魯茜那雙美到不可方物的眼睛已經重新變得清醒，迪克嘀嘀咕咕地抱怨自己的骨頭快被壓斷了，然後被壓在最底下的傑森一把掀翻了出去。
“我們先找個僻靜地方商量一下吧。”布魯斯掃了一眼櫃台後的醫生，對柏婭說。
柏婭點點頭。
診所荒涼的後花園。
“這裡沒有人，我們可以正常溝通了。”迪克過了個偵察，鬆了一口氣。
柏婭把艾麗卡交給自己的檔案袋遞給了布魯斯，布魯斯快速翻閱了一下之後皺起了眉，不過隨後又舒展開：“這裡麵說失蹤的人都接觸過一個叫做範倫丁的黑幫頭子，這個範倫丁在哥譚港搞小範圍的走私貿易，還算闊綽，但不是什麼大人物，是……法爾科內手下的一個小頭目。”
“走私貿易，詭異的光，哥譚港。”柏婭總結道，“我覺得我們麵對的是什麼敵人已經很清楚了。”
星之彩。一種沒有實體的能量生物，來自遙遠的宇宙之外。它們看起來就像一團綺麗的極光，在幼年期吸食附近生物的生命力，被它影響的人會出現變異和精神失常，對動物來說，變異會更加明顯。
這種美麗的生物會讓人下意識地想要靠近，然後痛苦地死去。
達米安說：“但我們的角色還不知道。而且，我們也完全無法對抗這個東西，它對物理攻擊免疫。”
“我們確實對付不了，但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迪克問道，剛剛布魯斯提到“法爾科內”時，他突然想到。
其他人都看向他。
“這裡是15年前的哥譚。”他在地名上用了重音，“如果這裡真是哥譚，我們不僅會遇到怪物，還會遇到——”
“剛出道的蝙蝠俠。”傑森喃喃道。
迪克轉頭似笑非笑看向布魯斯：“如果我們遇到15年前的你，還用魅惑嗎？”
布魯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勉強嚴肅道：“不行，如果失敗，風險太大了。”
提姆這時也插話了：“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們，如果要對蝙蝠使用魅惑的話，必須過極難魅惑，同時暗骰蝙蝠俠的意誌。”
那基本就是不用考慮了。眾所周知，蝙蝠俠的意誌是正無窮。
“不對吧，既然這麼難，”傑森一指達米安，“他又是怎麼來的？塔利亞能做到的事情布魯斯本人沒理由做不到吧？”
“傑森·陶德，”達米安語氣冰冷，“以奧古之名起誓，三天之內我一定殺了你。”
“好了，不要說了，”布魯斯閉上眼平複了一下心情，“我是不會做魅惑我自己這種事情的。”
柏婭：“比起這個，讓達米莉直接成為初代羅賓的可能性還大一點吧？看到他布魯斯一定忍不住。”
“我們根本不用放那麼長線，”初代羅賓抗議了，“隻要吸引到蝙蝠俠的注意力，讓他幫忙解決掉星之彩就行。”
按理來說，蝙蝠俠應該已經對這裡有所注意了，如果是現在的布魯斯的話，一定會在異常發生的當天就注意到不對。但是初出茅廬的布魯斯？不一定。
“再總結一下現在的情報。首先，失蹤的人都見過範倫丁，那麼星之彩的出現一定與他有關，我們去調查一下他的住處，沒準可以有更多發現。另一個線索是受害人，唯一一個失蹤後被找到屍體的受害人叫做溫莎·潘妮，她也與範倫丁有交集，現在屍體還在GCPD的法醫室。”
“要不然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柏婭說，“星之彩成年之後就會離開地球，到時候整個街區的人都會死，看現狀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了。對了，你們誰會西班牙語？”
“我會1點。”傑森說。
“我來吧，我的西班牙語有60。”迪克開口了。
因為外語點到60已經能進行流暢的交談，所以也沒有過檢定的必要。提姆直接告訴大家達米安聽到的電話的內容。
艾麗卡在和家人告彆。她覺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對勁”，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且說“一切都快結束了”。
“艾麗卡接觸星之彩的時間比我們長得多，她一定是被影響了。”柏婭分析道，“換句話說，她去尋死了。我們得快點找到星之彩幼體的所在地。”
“八成就在範倫丁的據點。”傑森接道，“現在出現的NPC不多，我們回診所去看看，說不定那裡就有有關地址的信息。”
達米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