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婭穿著睡裙盤腿坐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 床單上散落著幾張筆記，她邊吃薯片邊聽卡洛琳開視頻會議。
蝙蝠洞是個神奇的地方，她從那個巨大恐龍模型的屁股裡摸到了數量可觀的小零食，不知道是哪隻羅賓鳥偷藏的。
“現在斯塔克工業麵臨的最大問題就是, 我們沒有錢。”
托尼當初劃走的三千萬已經全花沒了, 這還真的不是他鋪張浪費，維修和改裝鋼鐵俠戰衣的錢放在一邊, 沒有產線, 一些科技含量高一點的設備全都得采購, 動輒幾百萬那是很正常的。
作為斯塔克工業的現任CTO，托尼已經能拿出好幾款產品了，堪稱是勤儉持家、經濟適用的典範。像星期五的價值, 就不是幾個億可以衡量的。
科技產業就是吃錢的怪獸，柏婭如果真的想從韋恩集團拉投資, 提姆一個人拿不了主意。最後可能免不了要到盧修斯和布魯斯麵前走一遭，如果數額再大一點的話, 被拉去和董事會談判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要短時間籌集大筆資金, 還不靠布魯斯援助的話，那麼來錢的路子基本上也隻剩下憲法裡寫的那些了。
柏婭補充道：“也沒有員工。”
目前登記在冊的隻有托尼, 柏婭, 卡洛琳, 麥克斯和一匹馬, 也就是夠開個小賣店的人手。
“我…我昨天去和我爸談過了, ”卡洛琳的眼神有些憂愁, “雖然他是個大騙子, 不過也是個經商的天才。現在我根據大家的情況, 拿出了一套計劃, 基本上就靠你和斯塔克先生了，韋恩小姐。”
卡洛琳耐心地講了講她的斯塔克工業起步計劃。
這計劃歪歪扭扭每一頁上都寫著什麼“風投”“杠杆”“高回報”，柏婭聽了半天，終於從話裡聽出話來，整個計劃基本就一個字，騙。
麥克斯聽不太懂，托尼則完全沒有意見，商業就是這樣運作的。
“行吧。”看托尼沒有出言否定，柏婭將信將疑地說，“那我從哥譚騙起？”
“怎麼能叫騙呢？”卡洛琳義正辭嚴，“柏婭，你相信斯塔克工業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嗎？”
柏婭精神一振：“當然！”
“那就不叫騙！”卡洛琳一錘定音，“散會！”
“她還挺有潛力的，”還接通著視頻的隻有托尼和柏婭，前斯塔克董事長若有所思，“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適合做金融，暫時當著CFO沒什麼問題。不過斯塔克集團畢竟是實業，還是要找個合適的總裁人選。”
托尼沒說的另一點是，他感覺卡洛琳現在缺少魄力，斯塔克工業以後必然要和韋恩集團、萊克斯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同台競技，一個優柔寡斷的領袖是不行的。
“再說吧，你先當著，”柏婭糾結道，“這事兒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在哥譚能被我忽悠的，可都是熟人啊！”
“沒事，大不了賣掉專利，不會讓你破產的。”托尼不屑道。
柏婭說：“好吧，你記得把樣品都發過來，我之前發給你的人蝠血清研究得怎麼樣了？”
“你發給我的那種基因藥劑根本沒有成癮性，”托尼攤手，“如果有人對它產生了依賴，那一定是心理上的。不過我稍微做了點調整，在這個基礎上做了逆向修複，改良後的血清隻要打過一次，類似的基因藥劑都不會再生效了。”
柏婭歡呼了一聲：“鋼鐵俠是最棒的！”
“嘁，真敷衍。”托尼摁掉了通訊，“我要工作了，有事聯係星期五。”
關掉電腦，柏婭咬起了指甲。為了斯塔克集團光明的未來，她的忽悠將沒有人選。
必須見一個騙一個。
係統：其實你能騙的還真不一定都是熟人。
柏婭：“展開講講？”
係統：塔利亞？
“……我怕這錢有命拿沒命花。”柏婭苦澀道。
打好了腹稿，柏婭先是拉起了和急凍人的通訊。
“晚上好，弗裡斯博士。”
對方似乎正在外麵，北極風雪很大，不過他看起來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應，說話的口氣也是不冷不熱：“早上好，醫生。你想乾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和諾拉說的。”
蝙蝠俠給急凍人留了諾拉的通訊方式，算算日期，諾拉也已經轉醒有一段時間了，都應該要出院了，這對苦命鴛鴦應該也聯係過了才是。
“……我們還沒有聯係過。”急凍人沉默了片刻，嗓音非常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