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 我們還不知道覬覦著鋼鐵俠裝甲的到底是誰。”
少女帶著藍牙耳機，蹬著自行車和托尼通話，因為嘴裡叼著一片華夫的緣故, 所以聲音有些含糊，黑發被微風帶起，在空中飄散著。
無意間成為了路人眼中的風景。
洋溢的青春, 大都會的早晨。
雖然事實並非看起來的那麼美好。
柏婭不記得自己是幾點被阿爾弗雷德叫起來的了, 她隻依稀記得老人問自己今天是否要請假, 而少女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 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不……”
“那您可要快一點, 否則就要遲到了。”
然後就一臉懵逼地被老管家塞打理好頭發套上外套然後塞上了直升機。
雖然她想說的本來是自己不要去學校了。
她在大都會的住的那棟樓頂有停機坪, 早上回到家, 發現因為卡洛琳、麥克斯和栗寶的入住, 這裡已經變了個模樣。以及樓裡所有人都知道，韋恩小姐不僅在樓裡養了匹馬，還雇了兩個下人每天遛馬。
麥克斯快要愛死柏婭家裡的浴缸了, 一見鐘情的那種。以至於看著困得快要吐魂的柏婭也升起了幾份憐愛之情, 給她沏了一大杯速溶濃咖啡。
柏婭一飲而儘，不知不覺步了某人的後塵。然後蹬著自行車去上學, 心裡不僅在想著人蝠的事兒，還得考慮斯塔克工業產品的銷路。
托尼的聲音懶洋洋的：“彆擔心，鉤子已經下好了，我們很快就會知道是誰對我的發明有想法。”
“對了, 你讓朗斯通博士的實驗室去研究了什麼？我們好像沒有定下基因工程方麵的項目吧？”柏婭好奇道。
“一種之前我還沒太來得及研究的東西, 在我的世界, 我們叫它絕境病毒。”
“絕境病毒？”柏婭品味了一下這個名字, “聽起來不像好東西。”
“而我一直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好了，老實上課吧。”
到了學校，和茉莉、凱西她們打了個招呼，柏婭打開電腦開始給她能想到的人發郵件。斯塔克工業的第一個產品是有選擇的，他們不能過早參與到萊克斯集團和韋恩集團的商業競爭中去，最好繞開大公司的產品。醫療器械是個好選擇，而且柏婭有這方麵的人脈。
從格林教授那裡要到了哈羅德副校長和瓦洛莉教授的聯係方式，在郵件裡詳細介紹自己家的產品，點擊發送。
柏婭終於鬆了口氣，準備在文學課上稍微補一會覺。就算有金鶯，人類也沒辦法抵抗睡眠的誘惑，就連布魯斯也不能，但或許提摩西除外。
趴下去之前，她在自己的桌子底下摸到了一個東西，一個薄薄的信封。
柏婭皺眉，小心翼翼地審視著這封信件，來不及轉換模式的大腦似乎還停留在燕子那一檔上，信封上沒有任何標記，手感和哥譚生產的紙張略有不同，應該是大都會的特產。
打開信封，柏婭把紙張抽出來看了一眼，立刻怔住了。
“你在看什麼呢？”茉莉楊從身後探出頭，好奇地問道。
“什麼也沒有！”柏婭迅速把信紙推到書桌最裡麵，也不顧它被揉的皺皺巴巴的。
茉莉儘管看出了什麼，卻沒有追問：“晚上我們一起去話劇社，你的朋友梅甘也在，她可厲害了，演什麼像什麼！”
可不是嗎，柏婭在心裡附和，那可是火星少女啊。
係統：蕪湖，情書！快打開看看！
柏婭：“看什麼，無聊死了。”
等到茉莉回了自己的座位，柏婭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看了一眼，沒什麼出奇的，就是問她是否願意一起去周四的漫展，到時候會有很多愛好者s成電影人物或者超級英雄，還蠻有意思的。
還寫了幾句大概是誇讚她溫柔和漂亮的話。
老實說，除了驚訝以外，柏婭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文學課下課，柏婭從茉莉楊的手裡接過了同學上節課寫的讀書記錄：“我幫你發吧。”
借著這個機會掃了一遍全班的筆跡，燕子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
他叫艾德蒙，是校橄欖球隊的四分衛，有一頭耀眼的金發和藍眼睛，特彆受女孩兒歡迎。
尤其受那些不太歡迎柏婭的女孩兒歡迎。
柏婭幾乎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一時間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個惡作劇或者他送錯了對象，但除了她班上就再也沒有其他黑發綠眼的女生。
另一個疑點是，美國高中生表達愛意通常不會這麼含蓄，以艾德蒙的受歡迎程度，直接找到一個女生，然後對她說“做我女朋友吧”，都有很大幾率能夠直接成功。
有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柏婭抱著一摞書被堵在走廊的角落。在艾德蒙的眼裡，柏婭的性格有點像亞洲女孩，低調，安靜，文藝，神秘莫測。
“做我女朋友吧。”艾德蒙說。
他瞟了一眼柏婭懷裡的那摞書，本來以為是詩集，卻發現最上麵的那本是瓦爾拉斯的《純粹經濟學要義》，幻想一半變成了迷惑。
接下來，在他的設想中，柏婭會羞澀地低下頭，半推半就地說——
“不。”柏婭抬起頭打量著他，然後相當乾脆地拒絕道。
另一半幻想也破滅了。
艾德蒙說：“老實說，你和我想象裡有點不一樣。”
“你沒有貫徹你的計劃，為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那封……嗯，信件。”
“那是你朋友給我出的主意，我覺得我還是擅長按我的方式來。”
“彆按照任何方式來，”柏婭歎氣，決定狠下心不給對方留任何幻想，“我是不會答應的，去找其他人吧。”
艾德蒙很執著：“不，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
“我們很熟嗎？”
“…不熟，但你是獨一無二的！”
柏婭都聽麻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低下頭抬腿就走。艾德蒙還想攔，但柏婭靠牆側身閃過的動作比一些他在橄欖球場上遇到的對手還要敏捷。他想按住她的肩膀，但女孩以一種他沒太看清的手段抓住他的手腕，二人對視了一秒，然後柏婭鬆開了手，轉身離開。
此時此刻，艾德蒙感覺提著加特林的丘比特用每秒5000發的速度擊中了他的心臟。
“為什麼？”他問道。
“……嗯，因為我有男朋友了。”
“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吧？”艾德蒙對著柏婭的背影喊道。
“沒有機會。”柏婭頭也不回。
“那也沒關係。”艾德蒙靠在了走廊邊上，故作深沉地說，“我愛你，與你無關。”
走廊裡路過的其他女生開始尖叫。
不管艾德蒙怎麼想，柏婭隻覺得有點無可奈何。她白天為了斯塔克工業的未來頭痛，夜裡和披風鬥士們一起同法庭戰鬥，哪有心思和高中生們一起出演古早言情和青春傷痛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