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後果將會是……沒多大後果。
柏婭：“？！”
亞魔卓的雙目已經完全變成了炫目的金色, 它有些破損的身軀凝滯的半空，想要飛過去幫柏婭解圍的女神被機器人周身的金風刮得不能前進一步，隻能用臂環抵住洶湧的金色光粒。
這光芒越來越盛, 最後變成了一團金色的光球，將亞魔卓包裹其中。
感受因人而異, 托尼幾乎飛行不穩，隻能落在地麵，而城市另一端的提姆，也同時感覺到頭痛欲裂, 他們二人此時隻能聽到……洶湧的河流聲。
亞魔卓則知道這不是河流聲。
它的主板分析著這雜亂的數據，不斷爆出一串串火花。高熱的核心將它自己融化, 它斷斷續續地開口：“原……原來——”
不管它想要說什麼, 都不可能繼續說下去了。
過度運轉的核心已經燒熔，亞魔卓AI已經崩潰了, 它雙眼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 而四散溢出的金色光粒則在瞬間聚攏在一起, 然後驟然爆發，消散於空氣之中。
除了地上多了一具焦糊的機器人殘骸之外,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蝙蝠翼一歪，像是狗狗歪了腦袋, 星期五的小小的主機裡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柏婭則鬆了口氣, 隨後怒火更勝, 斥責係統：“你嚇死我了！這種關鍵時刻你怎麼能開玩笑？！”
係統：沒什麼可擔心的。
係統：它也配？
係統的機械音一向非常人性化, 賤賤的，還有點可愛, 但現在卻顯得非常冷漠, 甚至, 帶著幾分高傲。
係統：假設一下，你是這個宇宙最強大的種族，現在你造出了一種武器，這個武器恐怖到能夠在一個瞬間毀滅所有事物，過去、未來，和現在……你會給它上多少重保險？
柏婭：“武器……”
係統嗬嗬了一聲：就算沒有任何保險，亞魔卓這種程度的科技產物想要複製數據化的我，就像是想要把一部3A遊戲塞進一張容量隻有102kb的內存卡一樣可笑。而儘管隻有這102kb，那裡麵的信息量也不是它能夠理解的。即便是你，也是清除了所有的記憶——
柏婭：“一個人的記憶能占多大的腦容量？像這種AI根本不是人腦可比的吧？”
係統：好問題，那麼問我吧，問問我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是誰？隻要你問了，我就會回答！隻要你想，我可以把所有的記憶都還給你！
“我……”柏婭呐呐道。
係統：……
係統：沒關係，這樣也挺好的。
係統：我喜歡你作為我的宿主，即使你什麼都不問也沒關係。我剛剛啟動了反製協議，現在人格擬態模組中還殘留有一些攻擊性，等我清理一下再回來。
蝙蝠俠在頻道裡喊她，儘管依舊冷靜，卻也難掩語氣中的擔憂：“燕子，彙報情況。”
“一切正常，我沒有受傷。”
柏婭抹了一下臉，感覺眼淚浸透了多米諾麵具，順著臉頰滑下來。
她無法理解自己的恐懼，她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連一個問題也不敢問。
她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一旦謎底被揭開，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星期五：“韋恩小姐，不要哭。”
它的聲音帶有一定的試探性，以星期五的智能，也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在戰鬥結束之後突然落淚，許是嚇到了？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星期五溫柔地安撫道，“不要害怕。”
正聯眾人圍在已經損毀的亞魔卓機器人周圍，顧問蹲在殘骸旁邊，拿出工具掀開了亞魔卓還帶著高溫的背板。
完全融化的主板形成了一個符號，蝙蝠俠皺眉，把這個符號拍了下來。
“藏了個秘密武器？”超人望著天上盤旋著的蝙蝠機。
蝙蝠俠頭也沒抬，還在研究著麵前的機器人：“你見過她的。”
“想起來了，”超人算是在場眾人裡，對蝙蝠家族比較熟悉的，仔細一想，人選無他，於是笑道，“原來是她。”
此時，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就是聽起來有些機械，柏婭知道那並不是平常和她插科打諢的那個統，更像是某種自動程序。
係統：恭喜您完成了隱藏任務[亞魔卓之戰]，協助正義聯盟擊敗亞魔卓。由於觸發係統安全協議，本次戰鬥無獎勵。
“最佳輔助也沒有嗎？”柏婭問。
係統：本次戰鬥最佳輔助為[蝙蝠俠]。
柏婭：……？
看來和顧問搶飯碗不太容易。
係統：克拉克·肯特好感度達標，[超人]為您開啟了一個技能。
繼[霜之心]後，柏婭的技能欄終於又多了一個盾形標誌。
[曜日]在友方目標身上生成一個持續5分鐘的能量護盾，在陽光下使用時持續時長增加100%。該技能隻對物理攻擊生效，無法防護精神攻擊及魔法攻擊。
預覽一下技能效果，好家夥，金色的。
這個護盾遠處看就像個小太陽，渾身上下都寫著“快來打我啊”，完美符合正聯主席的個人設定。
本來想在夜巡時給布魯斯他們套上，再仔細一想，槍林彈雨中多出幾個飛簷走壁的金色大燈泡，場麵簡直不忍直視。不過這個護盾一亮，天使之歌那點光芒簡直是螢火之光，倒是轉移目標的好辦法。
蝙蝠翼的窗子被人敲響了。
柏婭抬頭一看，是托尼那身騷氣的金紅戰衣，就是有點地方被超人那一下給撞凹了，隻能說不愧是鋼鐵之軀。
“回神了，小傻瓜，”托尼說，“星期五，降落吧。”
蝙蝠翼蹭了蹭托尼的手，作為一架通體黑色、外型猙獰的戰機，而不是寵物，這場麵還蠻驚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