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偵探時刻(1 / 2)

作為全歐洲最負盛名金融中心的蘇黎世, 並未如紐約或大都會那樣被建設為鋼鐵都市,恰恰相反,它像哥譚一樣在建築的風貌中保留著曆史韻味。

正是在這裡, 柏婭第一次與安吉拉·齊格勒相遇,而如今她再次來此,同樣是因為她的托付。“女武神”裝置的納米治療係統可謂是跨時代的產物,隻是, 柏婭對這種設備的普及抱著悲觀態度。儘管如此,把它留在安吉拉的手上也總比被罪犯偷去續命要好。

“我們先去吃個晚飯,”提姆說, 拉了一下自己半休閒西裝的袖口,下意識地環顧了機場的情況,用偵探的專業口吻說道, “然後去看案發現場?”

“顯然那會比趁夜色成船遊覽利馬特河要有趣多了。”柏婭說,掏出一副墨鏡戴上。

“唔,很漂亮的墨鏡, 可是天已經黑了。”

“你試試, ”柏婭摘下來幫提姆戴上, 然後輕按鏡框側麵的按鈕。置於鏡片內側的藍色小型投影屏立刻展開,提姆確信自己聽到了星期五向自己問好的聲音。

“這是我的偵探墨鏡,”柏婭得意地說,“裡麵內置了一個AR輔助係統,而且可以直接連入星期五的內部的數據庫, 我這次肯定不會比你反應慢的。”

“是嗎?”年輕義警展顏而笑, 露出帶著些許縱容的神情, “‘馬普爾小姐’?”

他們打車到了市區, 沿著蘇黎世湖漫步。海鷗和其它白色水鳥從傍晚暗藍色的天空中起飛, 沒入遠方的天際線中。提姆學了幾句德語,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能夠熟練運用德語洽談商業業務”——指在路邊為柏婭買花時,他用德語問了一句“多少錢”。

柏婭臨時抱了佛腳,但德語說得顛三倒四,餐廳的女服務生隻能用菜單遮住自己的笑容,然後請她講英語就好。因此,在服務員走後,柏婭委屈地小聲用伽裡弗雷語抱怨德語的難學,直到提姆用餐巾紙為她折了一朵紙玫瑰。

“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組合更加形象,不是‘馬普爾小姐’,”柏婭說,“而是偵探和軍醫,聽起來是不是有點耳熟?”

“看來我還缺少煙鬥和獵鹿帽。”提姆說。

“最大的問題或許是:對於英國偵探而言,你的頭發有點太多了?”柏婭笑了起來。

夜色未至之前,這兩位年輕的偵探和義警不太方便出動。約八點過時,柏婭總算等到天空中群星的出現。她換上製服,和提姆一起前往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

“所以,你最心儀的大學是哪所?”柏婭問道,她俯視著蘇黎世的夜景,這裡的夜色降下羽毛般的靜謐,犯罪率低到根本不需要任何義警,“在美國嗎?我記得阿爾弗雷德也有說過你在準備申請藤校。蘇黎世也是個好地方,愛因斯坦和馮·諾曼都從這裡畢業。”

一提起大學,提姆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劍橋的克羅諾蒂斯教授,他頓了一下:“當然,最好還是在美國……或許耶魯?當然,劍橋……那是個帶著神秘色彩的地方。”

在他印象裡所見過的時間領主全部都有英國口音,或許除了柏婭。

像提姆的成績、履曆和家世背景,即便在藤校裡也是可以挑一挑的。畢竟就連那些無心治學,整天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們,隻要父輩狠心捐棟樓,哈佛耶魯也不是不能上的,連毒藤女和哈莉都是名校畢業呢。

柏婭已經從實驗室窗後的燈光中瞥見了齊格勒醫生的背影,她的金色長發草草紮著,兩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煙,半靠在窗台上,看起來憔悴又焦慮。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後,安吉拉一直沒有休息過,聯合國和當地警署的人員過來調查了現場,但一時間沒有結果。

項目組的人意識到這裡已經不再安全,於是連夜把珍貴的資料和實驗器材轉移了位置,以至於這間廣闊的實驗室看起來空空蕩蕩。

為了防止學生的安全受到侵害,以及搜集可能的證據,這棟教學樓已經被黃色警戒線所封死,不再允許人員進出。不過,安吉拉身為項目組的核心成員,並不受此限製。

或許是因為昨天的突發事件,現在實驗室的窗戶已經碎了,柏婭靠近窗戶時故意弄出了細微的響聲,安吉拉一驚,轉頭看向身後。不過,發現來人是她等待許久的燕子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她熄掉手裡的煙,為他們拉開窗子。

“好久不見,齊格勒醫生。”柏婭說。

“好久不見,燕子。”金發的前戰地醫生低聲歎氣,語氣有些鬱鬱,眉眼間印著隱約的焦慮,“恐怕我沒有心情進行更多的寒暄了,原型機對我們非常重要,而且他們還帶走了一些資料,我很擔心聯合國會因此放棄這個項目。”

“彆太擔心,”燕子安慰道,用金鶯幫安吉拉恢複了一些精神,“我們會儘可能幫你們把它找回來的。”

“目前有什麼發現?”提姆問道,“還有,有目擊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