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過來,儘管折射著金屬光澤的戰衣看起來有些沉重,但他接近時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柏婭竟然會對托尼的接近而下意識地感到緊張,她蜷起雙腿,但托尼並沒有做什麼,隻是遞給她一張報告單,同時,勾起了柏婭的一縷長發,柔軟發絲很快從托尼指尖滑落,他退回了安全距離之外,柏婭不安地看向那張紙。
她的血檢結果和藥檢分析報告。
柏婭對現代醫學的了解遠超常人,在大都會期間也沒有放棄學習。此時自然能看出指標的問題,顯而易見,一種神經毒素襲擊了她,不出意外的話,問題就出在柏婭和提姆點的那份外賣上。魔鬼的腳跟。她歎了口氣,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簡而言之,你們吃了一種藥性強大的致幻藥,然後被轉移到刺客聯盟的基地,經過刻意引導,你在他們編織的夢境中亂放了一通技能,拉斯·奧古不費一兵一卒就完成了他的願望。托尼爸爸及時趕到,在你還沒變成池子的一部分之前把你和你的小情人救了出來,經典故事。完畢。”
“之前,星期五說,在舊金山發現了一個異常信號……你搞清楚那是什麼了嗎?”
“噢,”托尼臉上的笑意加深,“我覺得是空間裂縫再次出現了,隻不過看起來很像人為的。放心,就算有什麼彆的鋼鐵俠出現,我們也總能決出勝負。”
柏婭微微皺起眉,少女煞有介事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努力思索如何走出迷宮的小白鼠,讓斯塔克覺得她有點傻得可愛。她還想再問時,托尼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
“你難道不想去看看你的小情人嗎?”托尼說,自然而然地走到柏婭的身邊,虛摟住她的腰肢,把她半哄半推地帶出了工作間。這個動作介乎紳士與過分親密之間——托尼並沒有真正碰到她的腰,再說隔著鋼鐵戰衣,其實也很難說能做出什麼親密行為。
但是,這個距離還是讓柏婭感到不適。就好像托尼對待柏婭的方式是對待某個雜誌模特,而不是……她。
“實際上,我現在感覺有點遲鈍。”柏婭平靜地說,“如果你給我注射了什麼藥物,我想我有權知道。”
“反應還是很靈敏的嘛,隻是一點鎮靜藥物。你夢裡又哭又掙紮的,很麻煩的。”
柏婭沉默不語,對自己用了個金鶯,驅散了腦海中朦朧的感覺,斯塔克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抹金光。
清明的綠眸對上了眼睛,藍色的眼睛。
“我記得……你的眼睛是棕色的,托尼。”
“你記錯了,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它就是藍色。我稱之為斯塔克藍。不覺得它很美嗎?”
他們步入電梯,金屬材質的內部設計清晰倒映出托尼銀藍相間的背甲,無情的白色總是容易讓人聯想到壓抑的事物,寒冬,死亡,肅清,恐懼……這也是為什麼她的托尼並沒有對他的金紅戰衣喜新厭舊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先兆的幽紫色有些太喧賓奪主了,但現在看來,也比這藍色要溫暖、熾烈很多。
“托尼,”柏婭若有所思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紐約的時候遇到了誰?”
始終表現自然的斯塔克第一次頓住了,看起來有些困惑。在這個數據時代,機械可以事無巨細地記錄一切,每一天,每一次事件……
但不能是從未發生過的曆史。在時間的縫隙中湮滅於虛空的──
“嗯……我們遇到了性感的黑發麥克斯和勞動力卡洛琳?難道還有什麼我忘記了的人?”
“天使。”柏婭說,她看向他,“斯塔克先生,我們進入了一段不存在的曆史,在悖謬中對抗自宇宙誕生以來就存在的種族,我們欺騙了時間,和自稱Time Lord的外星人一起戰鬥,乘坐時空機器拯救90年代的倫敦,唯一記載了這件事的就是你我的記憶,而我不相信你會忘記這個,忘記你經曆過難以言喻、無法解釋的奇妙曆險。就像我永遠不會忘記托尼·斯塔克的焦糖色眼睛。”
「主線任務」碰撞的世界線
幫助托尼·斯塔克離開本世界,並將舊金山歸回其原本的世界線位置。
獎勵:
……
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