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的床會記恨的，它肯定喜歡一位優雅漂亮的淑女超過喜歡。”提姆說，“和大紅他們玩得還算開心？”
“畢竟你總是冷落它。”柏婭笑了起來，誰讓提姆總是熬夜不睡覺，“和傑森在想辦法搞垮黑麵具，因為他讓賽琳娜陷入麻煩了——連這你知道？”
“嗯哼。隨時掌握哥譚的動向是偵探基礎課。”
通訊安靜了半秒，柏婭趴在床上，晃著腿，托腮又重複了一遍：“想你了，提摩西。本來睡不著，但是聽了你的聲音，感覺現在好多了。”
柏婭時不時的直球總能讓提姆驚喜又稍感措手不及。
另外，他留意到了柏婭情緒中的一絲……沮喪？
或許他錯過了什麼。
“睡一會吧。”提姆低低哄道，他回去會查明白發生了什麼的。
“嗯。”柏婭舒服把己縮進被子裡，“要在你的床上睡。”
“隻要你想。”
柏婭的眼皮早就開始沉重了，她輕輕打了個哈欠，心滿意足在被子上嗅到提姆的味道。
一隻黑貓靈巧躍上窗台，窗縫鑽入房間，在床角找了個柔軟的方，蜷成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毛團。
夜行動物們也要休息了。
柏婭經很久有在夢中來過那片森林了——那片有著橙紅色草的森林。
另一邊，遙遠的天際，則是一座金色的城市。
“這裡……”柏婭困惑說，“到底是……”
係統：你夢境中的場景，是來於你的記憶。想看點彆的嗎？
“你的意思是，應該想起來嗎？”柏婭問道。
係統：不，不是具體的記憶，隻是一種體驗，一種感覺。認為你可能需要。
“好吧，”柏婭說著，站起來，沿著草的邊緣向城市漫步，“必須說實話，實際上，根本不知道己需要什麼。”
一秒，她腳的情景發生了變化。
森林、草和金色城市儘數消失，包圍了柏婭的是黑色的、無垠的宇宙背景。一片恢弘的玫瑰色星雲在她麵鋪展開來，無數繁星或近或遠閃爍著，美得令人無法呼吸。
發現己身便是一片虛空，柏婭猛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腳，退進了房間之中。
房間？
柏婭睜大眼睛看向身後。不，不是房間，她身處於一台塔迪斯的中控室，時空機器孤獨漂浮在宇宙中，她的腳，一顆極其耀眼的恒星熊熊燃燒著。
難用語言描述的廣闊和壯麗。
“這是……”
係統：這是你一次目睹死亡的時候。
“可是這裡連生命有。”
係統；誰說的？你腳就是一顆壽命即將到達極限的恒星。
“它好美。”柏婭喃喃說，恒星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如同兩顆璀璨的鑽石。
美將死。
係統：如果你有能讓它繼續存在，倒轉回它最美麗、能量最豐沛的時候，甚至逆轉熵增……你會怎麼做？
“……”
柏婭抬起手。
有釋放技能的誇張光效，也有聲勢浩大的劇變，火焰凝固在它躍起的位置。
就像一幅靜止的畫作。
恒星風暴不再次躍動，光線也不再變換。那顆星星依舊在那裡，似乎失去了靈魂，變成宇宙裡一個巨大的空洞。
柏婭食指撥動，時間便再次流淌。
“這隻是夢境，”柏婭說，“如果想在現實中做出類似的選擇，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對嗎？”
係統：“代價”並不能阻止你付諸行動吧？
“那什麼可？”
“什麼可。”
垂垂老矣的魔法師出現在柏婭身後，他一手用魔杖支撐著己，一手捋著那一大把白胡子。
“哎？”柏婭回頭，“你是誰？”
“嗯……是梅林。”老法師說，遞給柏婭一個蘋果。
“有人能阻止人們取滅亡。生命總是如此，時間領尤甚。”梅林說。
“’尤甚‘？”
“傲慢。”梅林解釋道。
他們腳的銀白色恒星經開始結構失衡，星體逐漸向中心塌縮，隨後爆發出比平時明亮數千倍的灼熱光芒。
“好像突然之間就能決定人們的生死，”超星爆發所帶來的熱能和光度開始波及塔迪斯的外殼，柏婭重重關上門，然後靠在門上，看著梅林，“也不是己想要這種權、想做這種選擇的！”
梅林眯著眼睛看她：“所，不論什麼時候，給時間領傲慢的評價，總是錯的。”
“你的意思是應該看著人們死去？”
“的意思是，”梅林說，“你必須了解並且尊重死亡、生命、宇宙和時間——至少在你決定冒犯它們之。”
“時間領曾經被委重任，維護時間流的穩定，但他們用這種能量來發動戰爭。”
“後來呢？”
“伽利弗雷在時間戰爭中隕落了。”
“隻是救一些人，幫點忙，也會導致這樣的後果嗎？”
“唔，不會。”梅林回答得很直白。
“那為什麼……？”
“你是伽利弗雷的造物，也是幸存者，”梅林說，“對於規則的敬畏經被刻進了你的血脈之中，免重蹈先輩的覆轍。”
“所，當你開始為己的決定感到不安時，那經是你的本能在提醒你，最好不要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