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停了下來，看著她。
“那麼，就按下遙控器吧。”小醜甜蜜地說。
遙控器？
小醜打了一個響指，昏黃的電燈泡後知後覺地亮了起來，地麵上，五個起-爆-器並排放置著。
“小蝙蝠肯定很願意我們的遊戲增添些難度的，”小醜打了個哈欠，“雖說我平時一向守約，但是如果按動□□的人是你的話，也不算我違背了約定吧？我告訴他那些炸彈兩小時之後才會爆炸呢。”
“想想吧，小蝙蝠專心致誌地尋找禮物埋藏地點時，boom！！他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嗎？他會看著遠方呆住嗎？他的指甲會嵌進掌心嗎？如果他知道這是你做的呢？”
小醜說著，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旋轉著，燕尾服的兩角高高揚起。
“他不會。”
“你的重點是這個？”小醜故作生氣地叉起腰。
“我的重點是，情緒表現過度、言行誇張是表演型人格障礙的典型症狀，你很擅長自我暗示及暗示其他人，在麵對大多數類似病人時，醫生都必須注意這一點。”
少女的聲線如同三月哥譚灣的海水一般清冷。
“彆把我！和那些人！等同！”小醜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他重重地跺腳，然後將一把小刀抽出來，重重地插-進木質桌麵裡，發出巨大的響聲。
柏婭微微把腿往回收了收，輕輕在椅子腿上磕了磕鞋跟。”你沒有比一個罪犯和精神病人更多，小醜。”
“那你又覺得自己是誰？”小醜問道，“為什麼他愛你？一個巨大的飛行齧齒類動物在某一夜撿到了一隻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小燕子——真是熟悉的劇情！可是你並不重要！因為你隻是被他選中用以安放那些贖罪情結的工具罷了！想想你的前任！前任的前任！羅賓也好——燕子也罷！”
“隻不過都是消耗品罷了！”
小醜張開雙臂。
“但是你，將在我的手上，發揮最後的用武之地——一個最好的笑話！”
“現在，選吧！珍妮，還是小鳥！”
燕子看了努力縮成一團的珍妮，微微歎氣，閉上了眼睛：“……你明知道我會選什麼。”
冰冷的刀尖貼著多米諾麵具的邊緣滑動，在某一刹刺入了少女嬌嫩的皮膚，鮮血順著下巴尖滑下來。
“我是不是太溫柔了？上一次，那隻羅賓叫得很慘呢！”
“再來一次！你還是她？”
“彆再問了。”
“梗你希望我瞄準腿還是胳膊？不回答的話就是全都要咯！”
“……腿。”
“有趣的答案，偷偷告訴你，前任羅賓選了胳膊。不過那時候我用的是撬棍，哈哈！”
“……”
瀕臨昏迷的少女已經失去了回答的力氣，隻剩一點胸口的起伏勉強證明她還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小醜貼在柏婭耳邊，命令道。
“現在，治好你自己。”
微弱的金色光芒時續時停地閃動著。
“看見沒？哈莉！現在我們可以再來一遍啦！這次你想參與不？”
“我覺得……差不多夠了。”
柏婭低低地說，聲音啞得不像她。
“嗯？你說什麼？”
“我說我覺得差不多夠了。”柏婭勉力提起精神說，但是依舊低著頭，垂下的發絲擋住了她的臉，“我隻是……我覺得……在經曆了這些之後，那些受害者或許不會在我的夢裡折磨我了。”
“哇哦。你是說你心甘情願地在這兒陪我玩遊戲，是因為愧疚？”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柏婭低聲說，“當我操縱什麼時，我感到很不好。但是你的瘋狂我已經親身體會過了，並不是說我能完全理解羅賓和其他受害者們死前的心情……”
“因為我並不會死。”
時瞬矩不會允許她以這種方式死去，拉斯隆和梅林更不會。
“而且，你和哈莉老是忽略一件事情。”
“是什麼？”
“我並不是蝙蝠俠的附屬品。”
鞋跟上的追蹤器被激活。
“我有朋友。”
下一秒，窗戶轟然破裂。
阿爾忒彌斯如火的紅發出現在房子上空。
隨著她的一聲厲喝，不要說窗戶，就是整麵牆，都崩裂開來！
亞馬遜女戰神像提小雞一樣把哈莉提了起來，抵在牆上，牆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柏婭略微有些好奇她為什麼沒有率先對付小醜，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
煙塵散儘，傑森先蝙蝠俠半步出現在了窗口。
“再也不會發生了。”傑森陰沉地說。
“你是來這裡殺我的嗎？”小醜那雙細小如針的瞳孔盯著傑森，嘻笑道。
“是的，”傑森說，柏婭發現他手裡緊握著槍，“我是來這裡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