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今後這些都會成為十四阿哥的助力,八阿哥想想就覺得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皇上已經直說了,八阿哥出身卑微,不配繼承大統。被剝去了資格,八阿哥隻能轉頭去支持彆人。
眾兄弟中,老九老十和他最要好,可惜這兩個人在皇阿瑪眼裡就是紈絝,皇阿瑪瞧不上他們。
十四弟沒有人脈背景,他一直支持自己,人也夠聰明夠努力,是最適合的人選。
隻是十四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像九弟那樣可靠,八阿哥對他還是得有些防備。
八阿哥心疼自己的人脈,難以入眠,十四阿哥是得了這麼一個大餡餅,激動得睡不著。
雖然八阿哥不會把人脈完全交到他手上,但既然八阿哥親口表示支持自己,那麼這個助力就是自己的了。
十四阿哥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快要天亮了才睡著。
第二天,他以更加飽滿的熱情投入到訓練中。九阿哥看著他,心裡酸溜溜。
“八哥,你瞧這傻小子多賣力,他白撿一個大便宜,得意地快要飛起來了!”
九阿哥心裡有點小埋怨,“八哥選人,也不該選他啊!明明我和十弟跟你關係更好!”
八阿哥心想,我當然知道親疏遠近,但這事還得看誰更合適。
八阿哥問道:“你能出兵打仗,還是老十能打仗?”
隻這一句話就把九阿哥問住了,這個確實,他和老十沒那個能耐。
八阿哥知道,九阿哥有些小聰明,但大事上他是有些糊塗的。
老十在大事上不糊塗,他總能甄彆出危險,有時候自己倒黴了,老十趕緊躲了,絕對不湊上來。老十這份機敏在逃跑上有用,在辦事上就沒多大用處了。
“有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大碗的飯。十四弟比你們強,你們不服不行。”
這個理由九阿哥心服口服,他說道:“現在十四弟還算老實,就怕他哪天翅膀硬了,不聽咱們的了。”
八阿哥歎道:“這是必然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皇子們在訓練場上受苦,皇子福晉們也不太高興,個個都在埋怨雅利奇。好好的日子過著,雅利奇非得向皇上諫言,把皇子們都弄到外頭去了。
雅利奇也沒想到皇上把壯年皇子們都弄走了,她隻是讓皇上把八阿哥弄走而已,她也沒想讓皇子和福晉們分離啊!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雅利奇邀請皇子福晉們吃酒。並且在請帖上提前標明了,宴席上有男子跳舞,請福晉們品鑒。
福晉們經常赴宴吃酒,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什麼樣的戲沒看過,誰稀罕雅利奇家的酒席?不過看到請帖上的標注,福晉們全都擠出時間來赴約了。
並不是她們愛看壯男跳舞,單純的是給五公主一個麵子罷了。
雅利奇很久之前弄得舞團越來越像樣了,今天來表演的全是男人,沒有女子。他們今日表演的舞蹈不是舞劇,隻是一個個單獨的小舞蹈。
“第一個節目是劍舞,穿著寬袍大袖的男孩子扮的是李白,他喝醉了酒,借著醉意寫下詩篇,然後拿起寶劍在月光下起舞。”
雅利奇的舞台布置的很精妙,舞台偏左側有一株假的桃花樹,樹上桃花灼灼盛開,地上撒著一些花瓣。
舞台後麵掛著淡藍色的薄紗,像是如雪的月光。
扮演李白的男孩子寫完了詩,拔出寶劍輾轉騰挪,他騰空一躍,好像定在了半空似的,然後輕盈落地,袍袖一揮,露出中間的細腰。
五福晉笑道:“這孩子腰不大好吧!我家裡有秘製的紅花油,讓他去我家裡,我給他看看。”
眾福晉哈哈大笑,七福晉推了推五福晉,“你心裡打的算盤,我離老遠就聽見了。誰家沒有紅花油呢?我家紅花油比你的好多了!”
眾人又是一陣笑,三福晉說道:“你們也不知道臊!”
五福晉笑道:“我們是不知羞的,那三嫂怎麼來了呢?”
三福晉正色道:“我當然是來欣賞歌舞的呀!”
眾人又是一陣笑,雅利奇舉杯說道:“兄弟們去了外地,這雖不是我本意,但也是我的過失。我請大家過來玩樂,算是給嫂子弟妹們賠罪了。”
眾人心想,這樣賠罪很好。年輕俊俏的小夥子跳舞那麼好看,誰要看自家老菜幫子?
九福晉義正嚴詞地說道:“五姐姐太客氣了,要我說啊,皇子們為皇阿瑪分憂,這是應該應分的!他們年紀輕輕的,就該趁著這時候建功立業呢!以後經常出去走走看看,彆總是窩在家裡。
咱們妯娌小姑子也該多多親近,今天五姐姐請客,明天我請客,還請這個舞團。”
十福晉舉手附和,“是!這種酒席就該多多地辦!憑什麼男人能不停娶小老婆?我有錢多看男人跳舞,為什麼要給他拿去養混賬小老婆氣我!”
九福晉連忙安撫她,這種話心裡知道就得了,千萬彆說出來。她們過來看男人跳舞,已經算是越界了,善妒的話都藏起來,可不敢大聲嚷嚷。
台上的李白跳完了舞,接下來又上來二十幾個小夥子。
福晉們指指點點,指出自己覺得最好看的小夥。
雅利奇介紹道:“站在前頭那幾個是竹林七賢,後頭的都是伴舞。”
四福晉興趣缺缺,雅利奇跟她挨著坐,她扭頭問道:“怎麼了?嫂子不愛看這個嗎?”
四福晉小聲說道:“藏得嚴嚴實實,沒什麼看頭。”
雅利奇意味深長地說道:“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
台上的竹林七賢跳起舞來,他們的衣裳外麵套著輕紗,舞動的時候輕紗飄揚,借此表現魏晉人士的瀟灑恣意。
跳著跳著,動作太大,衣裳領口就扯開了,一個個露出精致的鎖骨,還有胸肌若隱若現。
四福晉坐直了身體,“咦?這個有點意思了!”
福晉們都激動起來,三福晉矜持地點點頭,命人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抓著盒子裡的金錠子往台上扔。
其他福晉也跟著打賞,不是金葉子就是金瓜子。
雅利奇挑眉,“謔!來我家還帶著這些呢!”
諸位嫂嫂弟妹是有備而來啊!
十四福晉靦腆地笑,“出來看戲怎麼能不打賞呢?空著手多難看啊!不是咱們這樣身份該乾的事!”
雅利奇:“哦……學到了!”
台上的演員看到打賞跳的更賣力了,丫鬟來到雅利奇身邊,請她出去一趟,額駙有事找她。
雅利奇讓大家自便,她出去一下。
眾人隨意擺擺手,她們注意力都在舞台上,誰管她乾什麼去。
雅利奇離開了唱戲的地方,懷德背著手在外麵等她。
“你瞧你,皇子們剛離開,你就把他們媳婦叫來看這個,這要是傳出去了,好像你給皇子們戴綠帽子呢!”
“這種事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乾了,嫂子們知道輕重,我們上下都瞞著呢!再說了,什麼叫綠帽子?嫂子們看看歌舞,給小男孩們一點打賞,連小手都拉不到,這才不叫綠帽子呢!
你們男人平常出去應酬,還聽女人唱曲呢!咱們這不是一樣的嘛!
現在京城的風氣已經不一樣了,大戶人家哪個不請歌舞團表演?大家都看習慣了,我也沒聽說誰家媳婦小姐看了這個就跟人私奔了。你能不能不要管這麼多?”
懷德無奈,雅利奇總有許多歪理,他說不過她。
雅利奇問道:“你還有彆的事嗎?沒彆的事我回去看男人……不是,我是說,我回去看舞蹈表演,提升自己的鑒賞能力。”
懷德越發無奈,“沒有彆的事了,你回去吧,我就是單純的善妒!”
雅利奇笑了,她上前摸摸懷德的臉頰。
“好額駙,你彆嫉妒,我跟他們都是逢場作戲,我隻愛你一個。”
這時候福晉們不知怎麼跑出來了,她們站在旁邊笑著起哄。
“哎呦呦!這個可比跳舞好看多了!”
“可不是嘛!五公主這是怕額駙吃醋,把我們留在裡麵,特特跑出來跟額駙解釋來了吧!”
懷德被她們笑得臉頰通紅,雅利奇抬手轟她們回去。
“去去去!一群潑辣貨!你們嚇到我的小嬌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