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呼哧帶喘的追來,離老遠看見目標人物,興奮的恨不得原地轉三圈。
他走近,不等叫囂,遠遠看見一個人朝自己走來了。不是妖修,也不是仙修。
憑他身上的氣息……是魔修。
蜘蛛精微微眯眼,隨著那人越走越近,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魔修,修為至少千年,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動起手來很可能……會吃虧。
蜘蛛精不安的咽了口唾沫,他下意識後退,剛退出一步,他驚愕的瞪大眼睛。
這個魔修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是誰來著,是在哪裡見過來著……
是死靈海?是罪獄?
那個名字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刹那,洶湧的魔息撲麵而來!
蜘蛛精最終也沒能叫出那個名字。
尹喻等了一會兒,容尚卿很快就回來了,月白色的錦衣上彆說血腥了,纖塵不染。
容尚卿手裡拿著業火簫,眼底含笑∶來打吧。
尹喻冷哼∶我打得過你嗎?
容尚卿將業火背到身後∶我不還手。
尹喻雙臂抱胸,氣哼哼的說∶我才不上你當,你這人狡猾得很。
容尚卿笑意更濃,上前一步輕輕湊近尹喻的耳畔∶師弟就是舍不得打我,噓……師姐都明白,都懂都懂。
尹喻當場老臉通紅,抄起手來就要打人∶誒我去!
掌風還未落下,容尚卿就栽倒進他懷裡。
尹喻猝不及防∶乾嘛乾嘛?你想碰瓷啊?
晃動兩下,容尚卿沒有反應。
尹喻這才知道他不是裝的,而是真暈了。
濮魂的融入需要時間,萬年海妖的內丹吞進肚子裡,不可能一下子就生龍活虎,也需要一個緩慢的適應期。
容尚卿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微弱的燭光照亮房間內小片的區域,看樣子是在客棧。
他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而尹喻就守在床邊打瞌睡,手支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
容尚卿稍微一動,尹喻立刻驚醒。
麵容憔悴,眼底有血絲,不知熬了多久。
容尚卿心底微顫∶擔心了?
才沒有。尹喻胡亂揉了把臉,我是怕你掛了,不好跟夜宮交代。
容尚卿輕笑一聲∶我睡了多久?
尹喻伸了個懶腰∶沒多久,七天。
容尚卿撐著身體坐起來,尹喻趕緊拿枕頭給他墊在身後,又去倒了熱水遞給他喝。
容尚卿拿著水杯,感受著從瓷器裡傳來的熱度,等到溫度低了才抿上一口,看著尹喻道∶你就這麼出來了,不怕真焱鳩占鵲巢?
我沒想那麼多。尹喻漫不經心道,還是你這邊比較急。''
容尚卿微笑∶真貼心。
尹喻彆過臉去∶少黍糊糊的。
容尚卿嘴角浸著笑∶也不知道是誰在天雪宗偏要跟我同床,我不答應還不樂意來著。
黑曆史被扒,尹宗主簡直氣急敗壞∶靠!
容尚卿∶更不知道是誰對我情根深種,早在朔月小鎮就對我一往情深非卿不可了。
你這家夥!尹喻氣結,直接爬上床把容尚卿壓住,居高臨下的裝逼道,彆以為本宗軟乎乎的好欺負!
容尚卿老老實實躺著,散開的墨發鋪了一床,眸子幻著迷人的光彩,惑人的很。
尹喻心跳加速。
容尚卿目光灼烈,眼底的笑容特彆邪惡∶你確實不軟乎乎,你是硬邦邦。
目光朝下,意有所指,一語雙關。
尹喻蹭的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你.…他手忙腳亂的滾下床,落荒而逃。
容尚卿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因為身體還未完全康複,笑的太過頭就引發了咳嗽,咳到後麵逐漸撕心裂肺起來。
嚇得尹喻趕緊給他拍背順氣∶讓你嘚瑟!
容尚卿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尹喻頓時不忍心再數落∶後來呢?
容尚卿愣了愣,笑道∶九歲之後……不是被你撿到去喂雞腿了嗎?
尹喻∶???
乾嘛?容尚卿莫名其妙。
尹喻比他還要莫名其妙∶你講的那個不是你自己的童年嗎?
容尚卿實在忍不住了,失笑道∶你問的是蘇十六的故事,我自然講的就是蘇十六的童年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懶洋洋的癱回床上∶至於我的童年,嗬嗬,我生於死靈海,小小年紀根骨奇佳被師父相中帶走學藝,我天資絕倫,是魔道千年難遇的奇才,一直是師門的寵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滿門皆拿我當支柱、當希望。後來我親手創建了罪獄,稱霸死靈海,成為魔界三大勢力之一,榮華富貴,權傾九州,風光無量。
尹喻∶....
騙子,欺騙我的同情心,騙我眼淚!超級大大大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