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番外八(1 / 2)

她說夢話了?而且說了不該說的?

秦瑜擦了擦眼淚:“你為什麼不問我?”

“有時候你會在夢裡哭說想要回去,我不知道你想回那裡?但是我知道你應該不屬於這裡。”傅嘉樹低頭看地麵,“我自私,我怕你丟下我和孩子走了。就像是牛郎怕失去織女吧?你要是走了,我恐怕連七夕都不會有了。”

“瞎說什麼呢?牛郎那個偷窺狂,那個猥瑣男,能跟你相比?”

看著秦瑜紅著鼻頭,掛著淚珠跟他吵架,傅嘉樹摸出手帕給她擦眼淚:“不是天上來的,那你哪兒來的?”

“才不是呢!”蹲在倉庫裡說這些,好像不大好,“回家吧!回家跟你說。”

傅嘉樹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倉庫,門外看倉庫的職工關上了門,落了鎖。

秦瑜坐進車裡,傅嘉樹開車,聽秦瑜說:“怎麼說呢?這是我個人理解,我跟舒彥兄拜堂成親之後,因為麵對我媽的死和我叔伯的鬨騰心力交瘁,回到宋家發燒的時候,死了。後來我投胎變成了生於1986年的秦瑜……”

車子從薄扶林道往上進入一座哥特式的彆墅門口,守衛過來拉開了大門,傅嘉樹開車進去。

兩人進屋,今天回家很晚了,小家夥們已經被阿芳和阿英哄著睡覺了。

進了房間,秦瑜繼續交代自己的上輩子:“就是這樣,本該是下輩子,變成了上輩子。”

她雙手勾住傅嘉樹的脖子:“所以我屬於這裡,秦雅韻就是這裡的人,這裡有我的家人和……愛人。”

其實傅嘉樹心裡一直有困惑的,妻子太強,強到有點近乎不是人的感覺。婚後在一張床上,她偶然會在夢中啜泣,尤其是這兩年更甚,不敢問,心裡卻焦慮。生怕她給自己一個,想都不敢想的決定,雖然知道她愛著自己和孩子。

她在這時貼上的唇,讓他安心,最近太忙,有時候要得太潦草,傅嘉樹全情投入,秦瑜更是沉淪其中。

疾風驟雨過後,秦瑜被老公摟在身上,被他輕輕撫觸著背脊,他問:“所以我們不會淪為殖民地,對嗎?”

“不僅不會,我們還會把香港也收回。”

傅嘉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那你還哭什麼?隻要不做亡國奴,有什麼好哭的?”

可見現在人的要求有多低?秦瑜看他:“可是你想想未來,七七事變,南京大屠殺,上海淪陷,大半中國都會淪陷,最後香港這裡也會淪陷,你要知道這裡兩百萬人經過三年八個月隻剩下六十萬人。日本整個工業在飛速發展,他們能造飛機,造卡車。你知道嗎?在日本全麵侵華之後,美國人是怎麼表態的嗎?他們說中立,不允許美國商船給雙方運輸東西。這叫中立?中立他祖宗!日本封鎖了中國的港口,船舶壓根沒有辦法靠港,日本自己有商船不斷地往裡運,根本不受限製。這叫中立?”

秦瑜越想越氣:“國民政府成天巴望國聯,期待博得他們的同情,來幫你。拜托,在西方列強心裡,我們是案板上的肉,就是誰分大塊,誰分小塊。把強盜趕出去要靠我們自己!”

媳婦兒激動地不行,一整天工作,剛剛好來了這麼一趟,她現在看起來還能把那群說這種話的人,頭擰下來。

傅嘉樹揉著她的頭:“跟我說說未來是什麼樣的?”

秦瑜激動的心被傅嘉樹給暫時平複起來,這個時候回想騰飛而起的中國,確實是安撫內心最好的鎮定劑。

說完浦東,秦瑜不得不吐槽:“你不曉得,有一陣咱們國家那個暴發戶氣質,就像剛剛發財的太太,把首飾往身上堆的感覺。全世界的排名前十的高樓,一半在中國,浦東那裡上海中心不僅高,而且還以燈光秀聞名,到了晚上浦江兩岸五光十色,天上的星光壓根就看不到。不僅是上海,杭州、重慶、廣州,深圳,哦,對了!得跟你說說深圳,就是維多利亞港對過的寶安縣那塊地方……”

傅嘉樹聽自家媳婦兒說著她上輩子記憶裡的中國,真的是做夢都不敢想,她居然還嫌棄?她說那個時候的中國被稱為基建狂魔,說從上海回寧波可以走杭州灣跨海大橋,而且她非要加一句:“跨海大橋也是七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