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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兩點鐘能拍完, 早點回去休息。”
時間剛過十二點,劇組準備了點宵夜,吃完後休息了十分鐘, 導演拿著喇叭開始鼓動工作人員繼續。
“加油,加油。”
路聞星拿著劇本擋住了半張臉, 偷偷打了個嗬欠,“還有咖啡嗎?”
陳澈把水杯遞給路聞星,“這場拍完就下戲了,你現在喝咖啡,回酒店會睡不著。”
路聞星坐得有點累, 舒展了下身體,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開拍,路聞星把身上的外套脫掉, 工作人員走過來幫路聞星理了理旗袍。
“可以了。”
“準備了。”導演拿著喇叭喊了兩聲。
路聞星從道具組手裡接過紅酒杯,場記打板後, 他踩著高跟鞋,走向了坐在沙發椅的西裝男。
不能太刻意,但又必須引起他的注意。
“哎。”
服務生端著一杯酒走過來,和迎麵走來的周蘊撞個正著。
“對不起, 對不起。”服務生慌了,紅酒灑在周蘊領口,染上淺淺的印跡,“小姐,真的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周蘊蹙了蹙眉,故作嬌蠻,“你走路怎麼不看路。”
“實在是對不起。”服務生又一次道歉, 周蘊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服務生低頭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小手提包,彎腰要去撿。
“彆碰。”周蘊語氣帶著嫌惡,蹲下身去撿手提包。
坐身後的男人已經早就被俏麗的聲音給吸引,目光轉向周蘊。
“停一下。”導演起身走了過來。“袁振,你的眼神不對。”
“啊?”
“你不要馬上回頭去看周蘊,等他撿東西時,視線狀似不經意地看去,不要去看他的臉,往他胸口瞟,微微偏頭,這個時候你已經被他姣好的身段給吸引。”
“首先你是個大少爺,在場很多風塵女子都會想來勾搭你。但你不能主動去,你得有點包袱,偷偷摸摸又帶著點明目張膽。”
導演思索了一下,“這個地方稍微改一下。”
“一個有意勾搭,一個不經意回應對方的勾搭。”導演走上前幾步,給他們示範了一下。“袁振你繼續坐著。星星你看著。”
導演扭著腰走了過來,給路聞星示範。
“你走到這個地方時,故意扭腳,然後你假裝站不穩往他懷裡倒。”
導演坐在了袁振的大腿上,“像這樣,你們倆有個對視,周蘊得用眼神去勾引他。”
“袁振你麵上要不動聲色,君子做派。”導演拉著袁振的手,“你的手扶著周蘊的腰,看起來是在扶他,偷偷摸摸地占便宜。”
路聞星點了點頭,“那我坐在他腿上,再去摸他口袋?”
這一場戲是周蘊想拿袁振口袋裡的東西。
重新拍過。
路聞星坐在袁振的腿上。
“小姐,你沒事吧?”
“腳有點疼,站不起來。”周蘊眼巴巴地看著看著他。
“沒關係,我扶著你。”大少爺一副紳士做派,扶著周蘊的腰。
周蘊臉上帶著點羞怯,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眸色流轉間撩得男人喉間一緊。
鏡頭往下拍,周蘊的手指輕輕擦過男人的口袋,還沒等他往裡伸。
“大少爺。”
一個下屬走了過來,周蘊立刻收回了手。
“這是……”
下屬盯著周蘊看了一會,周蘊垂眸,搭著男人的肩膀站了起來。“真抱歉,剛才腳軟,謝謝少爺扶我。”
“不必客氣。”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下屬蹙著眉頭,“我感覺你長得有點麵熟。”
周蘊淡然一笑。“您大概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您。”
那下屬半信半疑,大少爺嗤笑一聲。“小肖啊,定力不行,看見女人路都走不動路。”
“大少爺彆取笑我,我是真的覺得她眼熟。”
“您這搭訕方式,我見過不少。”
周蘊撩了下耳邊的碎發,朝他眨了眨眼。“男人都是一個樣,見到漂亮的姑娘就愛說騙人的鬼話。”
“不是……”
下屬的話還沒說完,陸濯冷著臉走了過來,扣住周蘊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後。
“不過一會沒見到人就往彆人身上貼,真是個浪蕩貨。”
說著罵人的話,但維護的意思明顯。
“陸大帥這是……”大少爺怔愣幾秒,忽地一笑。“原來是陸大帥的人,那您還是看好了,小姐長得漂亮,身段也好,舞廳裡的男人都看直了眼。”
“這就不用白少爺費心。”陸濯緊緊地扣住周蘊的手,將人拉到了一旁。
“你又想乾嘛?”
周蘊半點沒被抓包的緊張,從路過的服務生手裡接過一杯酒,細品一口才說。
“陸大帥不要我,我自然得另謀出路。”
陸濯眉頭狠狠一皺,“就是在宴會廳上四處勾搭。”
周蘊眨了眨眼,“有什麼問題嗎?”
“陸大帥怎麼和小美人在這,我們老大可是喊陸大帥過去聚一聚。”那人抬了抬下巴,示意陸濯看去。
舞池前麵的幾個酒桌坐著都是司令部的人。
“我一會就過去。”
“好的,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那人一走,陸濯眸子微眯,露出了危險的目光,“不要亂來。”
陸濯走遠了點,吩咐自己的屬下,“盯著他,去查下白家大少爺。”
“您懷疑他……”
陸濯轉過身冷著臉。
“今晚和周蘊有接觸的人都查,包括剛才撞他的服務生。”
陸濯不知道哪個才是接頭人,但隻要和周蘊有接觸的都可疑。
顧晏深還在繼續演,路聞星已經撤到監視器旁,搬個小馬紮坐在導演旁邊。
“王導,下一場戲布置好了嗎?”
“等晏深這場戲走完,去樓上那個房間,道具組已經在布置了。”
“那我上去看看。”
……
布置的房間是劇中陸濯的臥室。
其實他沒喝多少,是有一點醉,意識和理智也都在。隻是出來時周蘊表現得過分殷勤,又是扶他,又是幫他開車門的,他想知道周蘊到底要做什麼。
回到陸濯家,周蘊趁機遣了服侍的人。
導演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拿著劇本給兩人講戲。
正式開拍,隻有攝影師和導演在場。
“誒,你好沉。”
周蘊架著陸濯,兩人跌跌撞撞地走進房間,周蘊將人往床上一扔,他被陸濯帶回來時,幾次勾引陸濯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還有就是想讓陸濯認為他就是個隻會爬床的戲子,等陸濯厭惡他就會趕他走。
但今晚探聽到的秘密和陸濯有關,他現在住在陸濯的小洋房裡,有些事可以直接從陸濯這探聽到。
他不僅不能離開,還得想辦法留下來。
周蘊盯著陸濯看了幾秒,很快就有了打算。他爬上床,跪在陸濯腰側,俯下身去解他的領帶。
他還穿著旗袍,跪坐的姿勢露出膚白的大腿,隔著衣服還能感覺肌膚的溫度。
裝醉的陸濯忍著把人從身上掀翻的衝動,他認定周蘊不簡單,絕對不是隻想爬床的戲子,所以強忍著身上的人胡作非為,陪著周蘊繼續演。
周蘊突然俯身,耳朵貼在他的胸口。
“心跳的這麼快,看來醉的很厲害。”
陸濯心跳快不是因為喝酒,而是被氣的。他故作迷糊地睜開眼,抬手去推周蘊,反被周蘊握住了手,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