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情深雨蒙七(1 / 2)

[綜]天生女配 地獄畫師 7563 字 4個月前

鄧將軍有一個女兒,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鄧將軍為一把手,那麼鄧小姐就是二把手。雖說鄧小姐是二把手,但眾人同樣知道,這位一把手對二把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百依百順的。

不過這點在鄧將軍眼裡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百依百順?明明是她擁有詭辯之才,自己說不過她罷了。再加上萍萍玩了幾次先斬後奏,氣得他不想管了而已。

至於真實情況如何,大概隻能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彆說百依百順了,就算不百依百順,在眾人眼裡,當鄧將軍作古以後,這偌大的資源還不是由這位鄧小姐繼承?

不,或許根本用不著以後。

現在,她的手中就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權柄。

足以令人癡迷、瘋狂的權柄。

擁有軍隊,割據一方,自成體係,這就是軍閥!

能夠讓軍閥為己用,為階梯、為刀刃,這就是權柄!

……

自袁世凱還未倒台之前,各地就一直有傳言,鄧將軍手裡握有一批新式武器。不少人都拐外抹角的打聽這方麵的消息,但都一無所獲。

於是有人直接問到了鄧將軍麵前,鄧將軍隻是皺著眉頭反問道:“誰跟你說的?”

“外麵這樣說的人可是一點都不少,明人不說暗話,咱倆是老交情了,你就不妨給我交個底?”

鄧將軍心底要多不高興就有多不高興。交情?要不是看在以前兩人祖輩上的確有那麼幾分七拐八拐的交情,他早就讓人將這人轟出去了。

一旦他確定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這些人會怎麼做他還能猜不出來嗎?什麼代價都不付,就妄想從他這裡撕一口肉,天底下哪有這等掉餡餅的好事?!

也不知道兩人接下來又談了什麼,在劉副司令過來找鄧將軍時,聽見鄧將軍冷笑道:“你也真聽話。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那彆人說太陽是藍的你也信?”

劉副司令憑借自己多年與鄧將軍打交道的經驗,他敢打賭,其實鄧將軍最想說的後半句話應該是“彆人讓你去跳樓你是不是也去死?”、“彆人說你是女的你還真成丫頭了?”之類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人被鄧將軍一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又仔細想了想,也許鄧將軍手裡真沒有新式武器?

鄧將軍接過了劉副司令遞過來的文件,但他眼睛卻是自始至終都在盯著那人。

那人再次張開口,然而他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最後在鄧將軍愈漸冰冷的注視下,隻好狼狽地離開了。

久而久之,眾人一直沒能打探出準確的消息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當那些謠傳中的武器真正配備到士兵身上,第一次在眾人眼前亮相時,這個消息才被證實。

眾人嘩然。

是德國、還是日本?究竟是誰在為鄧將軍提供武器?還是說這批武器不是外國人賣給他的而是他自己造的?若是如此,又是哪一國為他們提供的技術人員?

真如滾油裡潑水一般,欲靜難靜。

值得一提的是,在換裝備之前,喬安曾將數名高級軍官集中在一起,臨時加開了一個集體會議。而在此之前,有關這批新式武器的專屬會議其實已經召開了多次。但她仍舊在新式武器即將發放下來的前一天,再次召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議。

在場人員都身著軍裝,有新晉軍官,也有經驗豐富的老軍官,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懷著些許興奮與激動。再過一天,他們的舊裝備就將全麵更替!那一批新式武器,之前從未在國內出現過,而在不遠的將來,就將由他們打響這批新式武器的第一槍。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她說了很多,講了很多,最終卻隻是用一句話總結道:“我希望,這批武器能更多的用在外敵身上。”

她沒有多說,但在座的人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這批武器,槍口會無可避免的對準自己人,但絕不能永遠對準自己人!它們的意義也絕不止於此!

……

四年。

四年之間可以發些什麼?

至少可以讓喬安在軍閥混戰中拔得頭籌,順便借機在國外勢力伸到國內的爪子上剁一刀了。

而從她建立的軍校裡走出來的學生,也已經有人展露了頭角,亮出了自己的鋒芒。

究竟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喬安也弄不清楚。

她更弄不明白為何會有人放著做英雄的機會不做,反而去當一個身披罵名的小人。

喬安看著自己手中整理出的這一份名單,沉默了一瞬。她動了動右手,用筆在紙張的末端簽上自己的名字,又拿起一旁的印章,在印泥裡一按,抬起,再將其使勁壓在紙張上。

她將這張名單放在文件夾裡收好,抽出一張白紙,下達了一份命令。

……

一身材精瘦的男人拿著電話筒正在說著什麼,他咬牙切齒,聲音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姓鄧的,都是幾十年的老夥計了,你就不能給人留條活路!”

也不知道話筒另一端的人說了些什麼,男人動作僵硬地放下了話筒。

他坐於辦公桌後,雙手置在桌麵上,十指交叉緊緊地交握在一起,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被緊閉著的房門被人猛地踹開。

男人的身子一震。

四個士兵衝進辦公室,其中兩人進來後就立在門口兩側,把持著門口。透過大敞著的門扉,還可看見門外走廊兩旁,也站立著七八個士兵。

一青年穿著筆挺的軍裝走進房間,軍靴踏在地麵上的響聲,一下一下都好似敲擊在房間內男人的心房最深處,每下都引起一陣戰栗。

走進房間的年輕軍官看向屋內冷汗涔涔男人,做了一個帶著幾分邀請意味的手勢,“請吧。”

男人坐在辦公桌後,身子一動不動,神情間有幾分呆滯。兩個士兵走上前,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