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血色紀元Ⅱ(1 / 2)

[綜]天生女配 地獄畫師 6913 字 4個月前

“不乾活還想拿工錢,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滾滾!彆在這礙事!”身材粗壯的老板娘將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女趕出店麵。

少女有著一頭亞麻色的長發,她尷尬地低著頭,聲音細弱的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不乾活,那幾天我正好有點事情要做,您又正好不在店裡,這才擅自請了幾天假。”

老板娘扯著嗓子,大聲道:“請了幾天假?!你怎麼不說說這個月你總共請了多少天的假?你哪來的這麼多事要做!當初我瞧你可憐才將你收留在店內,結果你乾起活來偷懶偷個沒完,我早打聽到了,你之前被人辭退也是因為時不時的不見人影。嗤,誰知道你請假的時候到底是去乾什麼不正經事情了?走開,彆打擾了我的生意。”>

見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少女抿了抿唇,讓頭發垂下來擋著自己的臉,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家。

砰地一聲,木門被她大力關在身後。

她有些埋怨不給她麵子,但隨即又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反正自己都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少女叫做艾麗莎,她有一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誰也不知道,她有著預言的能力。

若她出身貴族就好了,憑借著她預言到的那些事情,一定能乾一筆大事業,可是現在的她卻無能為力,誰讓她預言到的都是一些大事件,她根本沒有資本參與其中。她可是連聖卡特大帝會登基都預言到了,然而身為平民的她即使早在他登基前就知道這件事又有什麼用呢?

想當初她曾經傻兮兮地對人說出了一個預言,卻被人當做烏鴉嘴毆打了一頓,自此,她再也不將預言訴諸於口。

而她每每請假的原因,就是去打聽這些事情到底發生了沒,或是去“圍觀”這些事情的發生了。上流社會的消息對於身為平民的她來說,並不是那麼好打聽的,因此她總會在這上麵耗費好長時間,才拐彎抹角的接觸到些許這方麵的事情。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還接連換了兩座城市居住,隻是她早逝的父母留給她的錢財,也幾乎因此消耗殆儘。

她也曾告誡過自己,不需要急著去打聽這些事情。等到事情結束後,消息自然會傳到平民的耳朵裡。可是她如何能耐心等下去?這些事情是她預言出來的,她有權第一個掌握它的消息不是嗎?

忍耐,再忍耐一下,她改變現狀的日子快到了,她隻需要再忍耐一下,抓住那個契機,她就能擺脫現狀成為人上人!艾麗莎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

自上一任神賜者逝世,已經三十年過去了。

在教宗眼裡,她的養女非常有望成為下一任神賜者。但他一直不曾將這個猜測說出口,在他眼裡,將這件事說出來隻會對她徒增壓力罷了。反正這不過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即使她沒能得到神賜又有何妨。她能成長至此,可與神賜並無絲毫關係。

婕西,神的恩寵,這是他為她精心挑選的名字。不論她會不會成為神賜者,她在他心裡都是神明給予他的恩賜。

教宗將桌麵上的眾多文件批改完畢,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然後問道:“婕西呢?”

“回聖座,女士她正在祈禱堂裡。”站在他身後的聖騎士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教宗起身向祈禱堂走去。

銀發聖騎士阿傑爾守衛在祈禱堂門口,見到教宗後,他神情恭謹地行禮,“光明在上,聖座日安。”

教宗回道:“光明與你我同在。”

教宗走進祈禱堂,阿傑爾也跟在他身後走進大堂。

隻見身著白底金邊牧師袍的少女麵目柔和沉靜地半跪在地麵上,金色的長發逶迤在身後。她沒有手捧聖經,也沒有手持十字架,更沒有念誦聖歌,她隻是靜靜地一語不發半跪在那裡,便自有一股聖潔純然之感。

她對麵佇立著一座巨大的白色人形雕像,每當人們想要細看其容貌時,都會突然發現祂周身好似被一層淡金色的聖光隱隱籠罩,令人難以窺探其真容,待人們不再集中注意力於祂的麵龐上時,那層聖光又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

祂的右臂向前伸展著,掌心向上托起,一團流光溢彩、璀璨耀眼的金芒被祂憑空托在掌心上。

教宗笑道:“好了婕西,今天我們……”他的話戛然而止。

隻見被雕像托起的那團光芒中分化出一道金色的光絲,飛速鑽入對麵少女的眉心。

教宗下意識地說道:“神賜……”

當即,阿傑爾向著少女與雕像單膝跪下,教宗亦是雙手交疊覆在胸前欠身行禮。

與此同時,聖殿前方的金鐘廣場上,那座巨大的鐘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聲音如同水中波紋般向四麵八方散去,那聲音說不出是澄澈還是渾厚,更說不出是清脆還是悠遠。

在各地光明教堂裡的神職人員,無不神情歡喜又莊重的向著十字架行禮。

黑暗議會裡有爵位在身的血族成員,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不屑的情緒在他們心底一閃而過,接著就紛紛繼續做之前正在進行的事情了。

神賜者?上一任光明神賜者不正是死於他們手中。

教廷,也不過是一群打著光明旗號的無能者聚集地而已。

……

每一任神賜者的誕生,教廷都會為其舉辦一次盛大的儀式。簡單點來說,就是站在無頂馬車上,到中央教廷周圍的四座大城市裡進行一番遊/行。

但實際進行起來並沒有說起來這麼簡單。作為民眾期待的神賜者,在儀典期間需要無時無刻以一種接近完美的姿態出現在人們眼前,這也正是民眾們所期望看到的——即使他們內心深處明知對於一個人來說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完美,也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的人。

但這種傳統仍舊保留了下來,這麼做的意義,不僅僅是用於滿足民眾的期待,也是一種象征,更是一種……希望。

喬安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侍女為她梳洗打扮。

“我已經預感到我要痛苦一整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