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峨嵋派㈥(1 / 2)

[綜]天生女配 地獄畫師 6878 字 4個月前

這位人稱漢陽金鞭的紀老英雄,從他的外號上就能看出他最擅長的是哪種武器。

很多未曾與他謀麵的人時,聽他的外號以及他那唯有彪悍一詞可以形容的過往事跡,都會下意識的在腦海裡勾勒出一位身材高大、寬胸闊背、目光炯炯的魁梧男子形象。但他本人可真的沒有半點虎背熊腰、膀大腰圓之姿。

他麵貌清臒,下頜留著少許長須,因少時顛沛流離的經曆,身懷舊疾,身材消瘦。要不是那身暗紅色交織綾勁裝,以及他佩在腰間的那根金鞭,那些不通武藝的普通百姓大概隻會把他當做哪裡來的教書先生。

喬安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她讚道:“久仰紀老英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紀老英雄將喬安迎到座椅上,說:“不過是江湖同道抬愛,談不上什麼英雄不英雄的。”

他提起茶壺,說:“這是今年剛采摘下來的雨前新茶,師太不妨嘗一嘗。”

紀曉芙乃紀老英雄老來得子,他本身的年齡與風陵相仿。他注視著對麵女子的麵容,不由暗讚這一身的內力該是何等的深厚,才能將駐顏有術做到這種地步。在他見過的武林諸人中,也唯有武當張真人能與之媲美了。

武當峨眉兩派武功同出一源,紀老英雄的念頭要是再深入一下,說不定就能推測出這件事了。

紀曉芙注視著許久未見的父親,親切地喚了一聲:“爹爹。”

紀老英雄慈愛地看了她一眼,說了幾句關心的話,然後就把她支去看她母親了。

在紀曉芙離開後,喬安看著她的背影道:“曉芙是個好孩子。”

“有勞師太費心了。”

當此時,正是冬雪消融的時節,窗外鵝黃柳綠,屋內檀香嫋嫋。

紀老英雄微微側頭,透過敞開的雕花木窗靜靜地看著紀曉芙遠去的背影,待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花叢的掩映中時,他收回了視線。

兩人並沒有再多做寒暄。

紀老英雄的眼神裡再不複之前麵對紀曉芙時的柔和慈愛,他直接道:“師太的來意我已知曉。”

喬安放下手裡的茶杯,同樣直切主題地問:“不知閣下意下如何?可否願意與我峨眉派攜手共抗朝廷?”

紀老英雄適才還滿是嚴峻的目光頃刻煙消雲散,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繼而直接大笑出聲,就像是早就在等著喬安問出這句話一樣,他帶著幾分暢快地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

喬安並沒有對江湖各派隱瞞峨眉如今與漢陽紀家結盟了的事情。事實上,隻要紀曉芙還留在峨眉派,就算峨眉與紀老英雄沒有結盟,外人也不會相信兩方完全沒有聯係。如此一來,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結盟,再大大方方的公布這個消息,以振峨眉威勢。

就像是在響應峨眉派的起義號召一樣,不久之後,有人鬨出了一番更大的事故。

黃河沿岸,被朝廷強征來的民夫在修堤時,居然挖出了一座石像。這座石像雕刻得及其怪異,居然隻有一隻眼睛。上麵還刻著一行文字,有上過私塾會識字的人上前一看,原來上麵寫著一句早就在民夫中流傳了一段時間的打油詩——

“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幾日間,這件事傳遍了黃河沿岸。

於是,黃河沿岸的民夫反了,又一支起義軍扯了起來。

當獨眼石像的消息傳到喬安的耳朵裡時,她不由得拍手叫了一聲好。她對於曆史上記載的這件事早就等候多時了。之前她還有些好奇,由於這個世界本就不是她所熟知的正史,現在又多了她這個外來者,會不會直接把這件事給蝴蝶沒了。

喬安記得這件事正是元末農民大起義正式爆發的開端。

不管這件事到底有沒有被她給蝴蝶沒了,她都做好煽風點火的準備了。

如果石像一事不會出現,那就由她來塑造一個新的“開端”。要是石像一事如正史上一樣出現了,那也沒有關係,反正都是編造虛假神話,彆人能編個石像的故事趁機扯起起義軍,她當然也能編個其他的神話故事繼續推波助瀾,順便宣傳一下峨眉。

從本質上來說,經曆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的她,對鬼神之說原就沒有多大的敬畏之心。後來更因為親身當過那傳說中的土地神,鬼神之說在她麵前也就徹底地失去了那層神秘的麵紗。

她毫無忐忑畏懼之心的編造起各種飽含神話色彩的小道消息,完全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不管是狗血神話,還是苦情神話,洪荒神話,隻要她願意,繪聲繪色的弄個百八十種還是沒問題的。

喬安風風火火的大搞起了封建迷信活動,玩得那就一個風生水起,不亦樂乎。

一時間,各地說書先生的生意不知繁榮了多少。

……

有時候,喬安真心覺得紀曉芙就是一塊好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這邊剛依靠她和漢陽金鞭紀老英雄和接上了頭,那邊喬安就記起來,紀曉芙和武當派的殷六俠有婚約在身。

她二話不說,拉著紀曉芙就找上了武當派。

張真人與峨眉開派祖師郭襄的感情在先,俞三俠的送藥之恩在後,現在又有紀曉芙與殷梨亭兩人的姻緣坐鎮,再加上張三豐本人深惡韃子,峨眉與武當的結盟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的了。

武當山上,殷梨亭與紀曉芙時不時來個眉目傳情,臉紅心跳,偶爾放個純情曖昧的大閃光彈,閃瞎一堆狗眼。

喬安與張三豐兩人一合計,又給紀老英雄發了一封信,最終拍板決定,乾脆在最近挑個好日子將這兩人的婚事給操辦了吧。

殷梨亭的性格在師兄弟七人中最是稚弱,這種稚弱並非是出自於無能庸慫,而是一種天性中的純良,他行走江湖對峙於敵時自有快意恩仇的一麵,隻是麵對自己人時,他始終溫柔和善的,實有一顆赤子之心。

在聽到自己師父要為自己和紀曉芙操辦婚事時,他忍不住紅了臉,既有些歡喜,又有幾分靦腆。

紀曉芙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歡喜,倒顯得大方自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