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風流才子㈤第二更(1 / 2)

[綜]天生女配 地獄畫師 6545 字 5個月前

京城

會試在即各路領頭人舉辦詩會酒宴的次數日漸減少。。學子們身上的那種輕浮躁動之氣也隨著日漸流逝的時間逐漸,取而代之的金鎖在眉頭間的慎重或焦慮、壓抑。

就連張道清都在這段時間沒了作詩赴宴的興致,日日夜夜閉門不出。

朱氏坐在自己閨房內她透過窗戶望著院子另一端的那間廂房。書生的身影被搖曳的燭光打在窗紙上,看得出來他正手捧書冊苦讀文章。

已經接連幾日了,他除了日常吃飯、出恭對方連門檻都不往外邁一步。雖然用功是正事但她又怕對方太用功傷了身子。朱氏不知道彆人家的學子是不是也勤懇至此她著實有些擔心。

看來這幾日裡她該買點大骨或是買隻老母雞加點料子燉點湯給張郎君喝了,隻希望張郎君彆嫌她這個婦道人家多事就好。

隻是還沒等實施自己的小計劃張道清就已經病倒了。

張道清往日的飯食一般都是由朱氏操持這一日的清晨,朱氏為張道清準備好早飯後就把盛放著飯食的盤碟碗筷放在了飯桌上,然後一個人端著她的那份早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一個寡婦為客居在家的男子洗手作羹湯已是於理不合要是再與之同席而食,一旦被人瞧見他們兩人就誰也彆想要名聲了。

她在房間內一邊做著繡活一邊估摸著時辰,感覺這個時候張郎君應該吃完了,這才走出房門準備把張郎君用過的碗筷收拾一下。

結果那餐盤裡的種種居然紋絲未動。

朱氏心裡感覺奇怪,就來到張道清門外,問道:“張郎君,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合口嗎?怎麼一筷未動?”

房間內傳來一陣布料的摩擦聲,緊接著又是一道悶哼,像是有人想要從床榻上起來,卻又支撐不住身子倒在了床上。

“郎君怎麼了?”

屋內沒有人回話。

“郎君出個聲也好,讓我心裡安穩一下。”

“無事,隻是身體有些不適。”房間內傳來一道過分喑啞的聲音。

朱氏無法放心,她敲了下門,猶豫了一會兒,又道:“郎君生病了?嚴重嗎?我我還是進去看看吧。我這就要進去了。”

她心中懷著羞意推開門,見張道清雙目緊閉躺在床榻上,一手搭在額上,眉頭緊蹙似是難受至極。

朱氏三步並兩步的走上前,問:“張郎君,你還好嗎?”

張道清費力地抬眼看了一下朱氏,然後又像是累極似的閉上了雙眼。

就算麵貌嫵媚心性卻單純至極的朱氏再怎麼天真不知世事,這個時候也看得出不對勁來了,她慌得手足無措,然後道:“郎君再撐一會兒,我這就去找大夫!”

她又不是那等高門大戶家裡的婦人,急急忙忙去請來的大夫自然不是什麼聖手名醫。而尋常人家請得起的大夫裡,雖說也有那等技藝高超之輩,但是等著人家看病的病人也多,朱氏這個時候哪敢在醫館外排隊等上一兩個時辰,生怕晚上一刻鐘張郎君就會出事。

她隻得就近到一個雖無多少盛名,但也無劣跡醫館裡請來了一個大夫。

大夫提著藥箱來到了朱家。

張道清伸出手任其診脈。

他這脈象亂得很,大夫一時間倒不好下結論了。於是他又詢問張道清這幾日的飲食,朱氏將這幾日用過的飯菜一一說了。大夫聽後搖了搖頭,不是食物的問題。

朱氏眼含淚水,說:“張郎君是進京趕考的學子,這段時日夜夜學到子時,大夫你說他是不是累著了,傷了元氣?”

大夫摸著胡子,說:“倒是有這個可能。”這幫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身子,距離會試的日子越近,來找他看病的學子就越多,過度焦慮以致肚痛腹瀉者有之,緊張欲嘔者有之,更有日夜苦讀之下,身體虛弱突患風寒的。

會試三年一次,這一耽擱就是三年。

張道清虛弱地說:“大夫,你說我在會試前能好起來嗎?”

大夫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彆想那麼多,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

張道清像是不堪重負一樣閉上了雙眼。

大夫拿出紙筆給開了個藥方,朱氏送走大夫,就趕去為張道清抓藥了。

見房間裡再沒第二人,張道清睜開了眼睛,裡麵沒有絲毫病弱無力。他伸手從腋下拿出兩枚核桃,扔到了一邊。

隻恨原身留給他的記憶太過散碎,否則他也不至於為了維係名聲、躲避會試出此下策。

沒過多久,遠在應臨書院的衛父就收到了自家弟子的來信。

他下意識地擰起眉頭,看起來嚴肅無比。

倒不是對弟子無法參加會試而不滿,而是對張道清的身體狀況滿懷憂慮。

衛父弟子無數,像張道清這般狀況的學子,在往屆學子中也出過不少,他一見信中所說,就知對方是水土不服外加心中焦慮所致。

道清他剛赴京時就大病過一場,在那時自己這個為人師表就該多多警惕加以囑咐的,然而他隻想著道清為人穩重,而且在書院上有關事項他早就說過了,就沒再多言,終究是疏忽大意了。

也罷,等上三年多積累一下學識,到時再參加會試也沒什麼不好的。

衛父一邊心事重重的想著事情,一邊磨著墨,半晌後,提起衣袖,揮筆寫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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