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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取自古代文中雲水cp劇情~~

“這點酒我又不是沒喝過!呃,嗝……”

“殘廢你老是晃什麼,晃什麼…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殘…廢…嘔……!!!”

月影幢幢,城門角樓上幾炬火光照亮薄暮,混著清透月光散下城角一隅,映出高牆邊兩道醉意醺然的身影。

不,是一道。衝天的酒氣彌漫在四周,雲嫿單手扶住半麵土牆,身子歪歪斜斜腳步虛浮踉踉蹌蹌,搖頭晃腦地不知叨了些什麼,忽然頭向下一埋“嘔”地吐出一口酒來。

酒水像大雨珠子劈裡啪啦打在地上,雲嫿扶在牆上的手指動了動,眼皮耷下又抬起,嘴裡含糊不清道:“殘廢…下雨了……”

“你喝多了。”水猶寒皺眉扶住她。

那燒刀子本就不是普通水酒,烈酒醉人,偏偏雲嫿還不知節製,起初隻是倒在碗裡慢飲,後來興頭上了竟直接抱著壇子酩酊,任誰勸都不聽,自顧自喝得暢快淋漓,最後就成了這副爛醉模樣。

水猶寒沒他法,隻能丟下銀子將她趕緊扶了出來,什麼事情,恐怕得等她回教睡上一頓後再做商量了。

哪知道雲嫿活脫脫一酒鬼得行,賴著扶著牆慢吞吞不走也就罷了,一張嘴還呶呶不休有一搭沒一搭地念叨不停。

“下…下雨了……”雲嫿不耐地甩開水猶寒,“你急,急什麼…我們先躲雨!”

水猶寒站在一旁,月影照在輕紗上沉沉如波,光影隨風晃動,靜謐的夜色中隻能聽見雲嫿接連不斷的碎語呢喃。

“殘廢你…老是這副冰塊臉,你看看……除了我…嗝,還有誰願意搭理你……”

“其實我發現你功夫也還不錯嘛……唔…還蠻厲害的,嘿嘿,雖然少了一隻手……”

夜裡靜得隻剩雲嫿一人的聲音。良久,才聽見水猶寒緩緩開口:“雨停了。”

她伸手過去重新扶住雲嫿:“回去吧,雨停了。”

雲嫿意識迷迷糊糊中抬頭望了眼天,雲開月明,哪兒還有雨珠的影子。空氣裡也乾燥悶熱,看來雨是真的停了。她擺擺手:“行,走吧走吧……我們回去。”

雲嫿下意識抓著水猶寒扶過來的左手,步子往前邁了半步,哪知道牆邊靠久了身子發酸,醺醺的酒氣又衝得腦子發脹,整個人動彈一下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似有一塊黑布若隱若現,視野朦朧不清。

“唔……”雲嫿抓著一隻還算牢靠的手,腳下忽然一個踉蹌順勢倒了在水猶寒身後,身子軟綿綿地倚在上麵。試了試本想提點力氣,可發現四肢軟軟的不受控製,索性兩手瀟灑一擺,掛在了水猶寒脖子邊兩肩頭,又俯下腦袋和身子一齊靠了上去。

……舒服。雲嫿一氣嗬成找了個“靠枕”,就此解放了渾身力氣,癱軟在上頭昏昏欲睡。

水猶寒似個木樁佇立在原地,不禁緊皺起了眉。側頭往回一看,發現雲嫿已經雙眼緊閉,呼吸中纏著些許酒氣極有節律地起伏著。睡著了?

“雲嫿。”水猶寒頓住,等了許久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醒醒。”夜風卷起一陣酒氣撲鼻而來,水猶寒眉頭皺得更緊,往前邁了一步便覺得身後的人失了憑依身子傾斜就要倒地。

再走一步,恐怕雲嫿能就此直直摔下跌個狗啃泥。她不得已收了腳步,緊蹙著眉,半晌,蹲下身將雲嫿整個人馱了起來,左手背到後麵托依住她的身子,再快步離開。

火光與月色下兩道身影合成一道,穿過長街、穿進樹林,一步步踏月而行。過了悄無聲息的城街,唧唧吱吱的蟲鳴在蔥鬱林間起伏不停,撥弄草叢發出的窸窸窣窣響動不絕於耳,高亢如尖短利刃刺破四下的靜謐。

雲嫿被這些吵鬨拉回了些許意識,恍惚間餳澀撐開眼皮。眼前還是模糊一片,卻兀然感覺到頜邊一陣輕鴻拂麵似的癢意襲來,低眉去看,原來是幾縷烏黑的發絲正在隨風飄動,不經意時偶然掃過臉頰帶起的酥癢。

還帶著幽幽淺淺的冷香,夾在清涼純澈的山風間似有若無地鑽進鼻翼。雲嫿聳了聳鼻子,又忽然覺得身子輕飄飄的,恍惚不知究竟是在雲裡還是霧裡。視野天旋地轉間猛地一甩頭,眨了眨眼總算勉強看清了眼前的路和身下的人。

“殘…殘廢……?”雲嫿一手扣在她的肩上,心裡想著使勁,可實際卻像綿羊爪子一樣軟趴趴的毫無力氣,“你……你要帶我去哪兒?”眼前那幾棵樹,不是自己認識的。

水猶寒知她現在酒勁上頭,說話十有八.九離奇,行事更是荒誕乖張胡亂作為,索性不去管她,先帶回無妄神教讓她早生休息醒了酒再說。可這沉默的時間裡,雲嫿腦子裡已經來來回回閃過了無數壞的念頭。

“臭殘廢,你想做什麼,趕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