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的事並沒有具體傳到學生之中,隻是不僅學校這邊加強了校園安全管理,嚴查走讀生的證件,宣傳個人安全問題,連帶著林衡所在的小區都加強了安全防範,即使是行人外賣進出也要登記。
“最近到底出什麼事了,弄得這麼麻煩,一個個對走讀證,我回家都遲了。”有學生議論著。
“好像說是有走讀生被人跟蹤。”另外一個學生道,“還進學校裡踩點來了。”
“那些人有病吧,還是嚴點兒好。”
“是吧……”
“你家新加了監控和阻門器。”宗闕午休到林衡家時看到了門口的監控和放在玄關處的阻門器。
“這樣待在家裡比較安心一些。”林衡笑道。
“你做的很好。”宗闕說道。
即使請了保鏢,也會有可能百密一疏,懂的保護自己,很好。
林衡放下書包,想起了這人曾經叮囑他的那些話,一個人不要往偏僻的地方走,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從來不覺得男生注意保護自己是一件多餘的事。
“其實……”林衡止住了那一刻興起的念頭,話語也卡住了。
“什麼?”宗闕問道。
“沒什麼,過來吃飯,今天阿姨做了魚。”林衡招呼道。
“好。”宗闕不再多問,洗完手走了過去。
……
“海哥,那群混混失手被抓進局子了。”黑瘦的男人站在包廂的一旁說道。
坐在正中央正在抽煙的男人抬頭,將煙掐滅,示意身旁的女人出去道:“怎麼回事?”
“那個叫林衡的小子報警,當晚就被抓了。”黑瘦的男人道。
“抓了就抓了,一群未成年,撐死了關兩天。”海哥說道。
“但是那學生的家裡已經提起訴訟,說是屬於搶劫罪的犯罪預備好像是。”黑瘦男人說道,“這事可不好了。”
一旦那邊開始訴訟,他們這種唆使人讓給教訓的就有可能被牽扯進去。
“可真夠狠的……”海哥抽出一根煙點燃道,“這是想拔出蘿卜帶出泥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當時找那群人的人給的是現金吧?”
“錢強連名字都沒報,那群混混光顧著拿錢,根本不知道名字。”黑瘦男人嗤了一聲不屑道。
“讓錢強出去躲幾個月,回來就沒事了。”海哥抽著煙,深深吐了一口氣道,“就是被一個學生威脅,真他媽的憋氣!”
“海哥,那學生可不是一般的學生,家裡可是住在雲頂彆墅那邊的。”黑瘦男人眼睛發亮小聲道。
C市房價本來就高,雲頂彆墅更是寸土寸金,一座彆墅沒有八位數根本下不來。
“那麼有錢怎麼會跟廖家往來?”海哥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問道。
他們這放錢出去討債的利息,估計都比不上富人隨手一個包,一輛車的價格。
“學生嘛,一個學校的還不太看貧富。”黑瘦男人道,“廖家的住院費說是什麼慈善家捐的,就是林衡家裡給的。”
“還真是錢多燒的。”海哥撣了撣煙灰,嘶了一聲道,“不過這段時間都先收斂點兒,等風頭過去了再找廖家的事。”
“行,明白。”黑瘦男人了然的笑了兩聲。
……
“沒查到,那幾個混混也記不清楚樣貌和名字,隻知道收了幾百塊教訓人。”鄭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描點作畫找人都難,現在也沒有其他的線索。”
“好,我知道了,你先保護好他的安全。”宗闕掛斷了電話,收到了另外一則消息。
極晝:您說的那些人查到了,壓縮文件發過去了,注意查收。
宗闕點開,其中出現了一排文件,為首的叫錢海。
文件左上方印著對方的一寸免冠照片,跟他當時在電梯外看到的人一模一樣。
鄭江不是專職調查的,而他找的這個,卻將詳儘的資料全部發了過來。
這群人以錢海為首,明麵上是經營小額貸款的,實則是放高利貸。
利益劃分幾個群體,這樣的人即使起訴,也隻會判處超過市場報價利率的四倍利息部分不予生效。
而這場變故歸根結底的症結在於廖父賭.博借了高利貸。
宗闕:幫我查一下廖言父親的蹤跡。
一個人想要在這個社會完全隱形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乘車轉移還是吃飯花錢,都有可能暴露行蹤,即使全部用現金,一個不注意就會露出馬腳。
誰種的因,誰來嘗這個果。
極晝:報價三萬。
宗闕:成交。
……
學校的生活一向是風平浪靜的,學校的緊張氛圍在連日太平下漸漸鬆懈了下來。
隻是林衡卻變得有些奇怪,在宗闕看來倒也不是太奇怪,隻是比起之前愛出神了一些,翻手機的期間多了一些,似乎因為什麼而有些惆悵。
“出什麼事了?”宗闕在課間放下筆問道。
身旁的少年筆尖一頓,下意識的回答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