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12)(2 / 2)

會勝過常人很多,但他們是異類,而且很擅長蠱惑人心,與虎謀皮,下場都會十分慘烈……”

“是豢養。”宗闕平靜的看著他道,“是什麼給了你我會被血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錯覺?”

布雷爾對上他的神色,身體不自覺的繃直了起來,麵前的男人不苟言笑,是人類之中的佼佼者,他能夠輕易的登臨很多人一生難以企及的地位,擁有很多人無法得到的財富,即使是他這樣的情場高手,也會被他吸引,想要看到他動情的畫麵,而這樣的征服欲在血族之中表現的更加明顯。

他們擁有漂亮的外表,強大的力量,麵對人類也會更自信甚至自負,但一旦以為自己是獵人,反而極有可能被看起來不通感情的獵物反將一軍。

這樣的人應該更喜歡擁有更高挑戰性的東西,輕易獲得的東西當然無法激起他的興趣,但血族不同。

血族如果隻是威脅就算了,偏偏他們擁有著堪比天使的美貌,無數貴族想要擁有一個豢養在家中,但血族的尊嚴卻注定他們一旦被封印力量就會自儘,他們想死,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但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攻陷他們的心,血族也有感情,一旦攻陷了心,自己卻不動心,看著漂亮的美人收起自己的獠牙,主動投懷送抱,那是多少貴族夢寐以求的事情。

而眼前的男人多年無虞,心性又何其可怕。

“你不擔心他反噬嗎?”布雷爾問道,“即使是馴養極好的雄獅,也有可能咬傷主人。”

“所以為了避免那一天,會磨平它的牙齒。”宗闕看著他道。

布雷爾微微蹙眉:“你有控製它的力量?”

“教廷現用的符文有缺漏的地方。”宗闕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枚護身符放在了桌麵上道,“這是新改寫的,他連弄傷自己的力量都不會擁有。”

布雷爾看向了那枚金色的護身符,其上的符文密密麻麻,與教廷的符文很像,但明顯威力更大,以金製作,力量會多加幾重,即使是教廷也沒有這麼多的金子來做這個。

不再將金錢看在眼裡又擁有智慧而無情的人,讓他的心底有些發涼。

他為自己的自負而心驚,也在想自己當初若是真的執意招惹了他,恐怕會陷入他自己從未踏入的地獄之中,無法掙脫。

因為他可以輕易辨彆他是不是有過情人,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能夠成為這個人眼中的信息。

“這種事情我需要親眼看到,確定人類的安全。”布雷爾說出這樣的話時,手腳都有些輕微的發抖。

“約爾!”門口響起了仆從呼喚的聲音。

“約爾?那個被你拍賣回來的落魄貴族?!”布雷爾起身,看著絲毫沒有著急神色的男人反應了過來,“他就是血族?!”

“最開始隻是一場遊戲。”宗闕起身扣上了衣扣道,“現在不僅僅是一場遊戲了,布雷爾,你把事情搞砸了。”

……

莊園在深夜陷入了安靜之中,地下室的門卻在燭光的晃動中打開了,男人修長的腿邁入那長長的台階,在極寂靜空洞的空間中發出了空曠的聲音,燭火將長長的身影打在了身後緩緩關上的門上,蜷縮在籠子裡的身影緩緩動了動,脖頸上的鎖鏈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男人的耳朵裡。

腳步聲漸近,那雙緩緩睜開的眸驀然合上,宗闕的腳落在了地底,這裡略顯簡陋,但地麵上卻鋪著柔軟潔白的小羊皮毯子,而在毯子的中央,那座厚重精致的籠子全部以金子打造,其上鐫刻著漂亮的花紋,延伸著金色的鏈條,鏈條的延伸則係在籠中少年的脖頸和四肢上。

但這樣的金色卻比不上籠中少年的金貴,一隻漂亮的如

同日輝,卻是血族最尊貴親王的少年。

曾經高高在上,將人類視作獵物,用自己漂亮的外表肆意玩弄人類的感情,那樣的囂張肆意,大概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類囚禁在牢籠之中,像一隻無力的金絲雀一樣,連殺了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宗闕脫掉了鞋子,端著燭台停在了籠子的外麵,蹲身打量著睡的極安靜的少年。

他確實很漂亮,肌膚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膚色雪白,睫毛卷翹,金發比純金還要璀璨奪目,金色的鏈條拴在他的身上,似乎都有一種配不上他的感覺。

“約爾,在我麵前裝睡沒有任何的意義。”宗闕將燭台放在了一邊,用鑰匙打開了這座金色的牢籠,清晰的看到少年身體的微顫,“順從一點兒對你更好。”

對血族而言滾燙的手指貼在了他的腕脈上,隻要有一點點的動靜,都逃不過這個男人的醫術。

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抗拒,卻在看到男人平靜的神色時轉為了恐懼和傷心,他小心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在籠中坐了起來,帶動了那些鏈條的脆響,儘可能的蜷縮在離男人更遠的角落之中:“您已經讓我無路可去了,還想怎麼樣呢?”

“如果你不想著逃走,還可以像之前一樣待在我的身邊。”宗闕說道。

“做一隻主人一叫就飛回來的金絲雀嗎?”約爾抬頭看向了他問道。

少年的眸在燭火中溢滿了水光,憤怒又難掩傷心,可他終究是脆弱的,因為不管他如何抵抗,都沒有半分力量。

曾經交付的真心隻是這個人玩弄他的籌碼,他所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個戀人,而是一個聽話又漂亮的寵物。

而這隻原本已經被馴服的寵物現在不再聽話,也隻會激發他的征服欲。

宗闕沒有答複他,隻是伸出了手道:“約爾,過來。”

少年的身體蜷縮了一下,展露出了自己的抗拒。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知道抗拒到最後沒有任何的意義。”宗闕伸出的手並沒有收回,而是平靜的看著他道,“金籠上的符文嵌合,你的力量會再度折損。”

少年抬眸震驚的看向了他,像寶石一樣的眸中溢滿著眼淚和脆弱,就像是他破碎的心一樣:“愛伯蘭……”

明明之前他們還那麼的相愛,現在卻好像是燭火映出的光一樣,熄滅就散儘了。

“約爾,你的眼淚對我沒有用。”宗闕握住了他顫抖著伸過來的手,看著少年過來的身影,掐住了他的下巴抬起道,“不過我很喜歡你哭,哭起來很漂亮。”

少年眸中的水光強忍著,還是有一抹眼淚蜿蜒落了下去,蔓延到了下頜處,晶瑩的水光沾染在了宗闕的手上,被他低頭吻去,然後吻在了那紅潤的唇上。

隻是片刻後他的眉頭微蹙,將麵前的少年推開時擦過了唇邊,手指上沾染著濃鬱的鮮紅的血。

而少年躺在籠中,唇角同樣沾染著血紅,卻緩緩舔去了那些血跡,血紅的眸中溢滿了愉悅:“哈哈哈,愛伯蘭,你以為我會這麼乖乖聽話嗎!”

“約爾,這樣做對你沒好處。”宗闕擦過了唇邊的血跡,在少年帶著笑意的眸中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枚鐫刻著符文的金片,在少年驚恐的神色中關上籠子的門,嵌入了其中。

符文對接,整個籠子上的符文渾若天成,連接著少年的鎖鏈亮起。

“愛伯蘭,我知道錯了,請您不要這樣……”

少年神色驚恐,可那符文閃爍,在整個亮起時他蜷縮在籠中口中溢出了痛呼,就像是削筋削骨一樣,連唇角都溢出了鮮血,可那樣的痛呼卻無法從這樣深的地下傳出。

燭火晃動,籠中少年漂亮的紅眸像是失去了光澤一樣,靜靜的看著籠頂。

嵌入的金片被取出,籠門被重新打開,他卻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隻能看著男人解開他四肢的鏈條,將他從籠中抱出。

懷裡的身體很輕,宗闕抱著懷中失神的少年道:“約爾隻有這種時候才是最乖的。”

少年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口中輕輕呢喃:“愛伯蘭……”

“其實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掙紮,結果都是一樣的。”宗闕抱著他起身走向了地毯外,又似乎思索了一下,返回道,“把燭火端起來。”

少年伸出手,乖乖的端起了燭火,照亮著這個房間。

宗闕起身,穿上鞋上了台階。

地下室的門打開,燭火照亮著前路,少年無力的被抱著進了臥室,布雷爾看著光影的消失,掩上門時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並不憐憫血族,可是那個血族實在太像人了,那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美貌,而愛伯蘭對他真的是豢養。

將他關在深不見底的地下,一遍遍的折磨著他的身體,摧殘著他的心靈,布雷爾毫不懷疑有一天那隻血族的心靈會被徹底的擊潰,淪為一隻漂亮的沒有思想的寵物,一隻不會老不會死一直漂亮的寵物,足以讓愛伯蘭成為貴族中的傳說。

這樣被自己的愛人折磨,日日活在身心的崩潰之中,比死亡還要難受。

他不該有憐憫,因為那是血族,被他們盯上的人類待遇不會更好,但他仍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被燭火照亮的室內,燭台被放在了床頭,少年則被放在了床上,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溢著眼淚。

宗闕坐在床邊看著他道:“布雷爾已經看見了。”

“那你難道不想繼續摧.殘你可憐脆弱漂亮又毫無抵抗力的血族小寵物嗎?”約爾拉過了他的手道。

“不想。”宗闕聽著那無數的前綴,解著袖扣準備起身,卻被驀然坐起的少年抱住了腰在懷裡耍賴。

“為什麼不想?我這麼可憐你都不想蹂.躪嗎?”約爾鼓著臉頰道。

他到底還是不是可愛又迷人的血族了?

“我不是變.態。”宗闕說道,“沒有那種愛好。”

豢養的計劃是一早定下的,但麵前的小血族借題發揮,在其中加了無數的私設,如果不配合,他就不好好演。

“哼。”約爾輕哼了一聲,“你的表演裡有很多的瑕疵。”

“沒有燭台我看不清路,會摔了你。”宗闕說道。

“那個也是一點,我都手腳無力了,當然端不起燭台了。”約爾摟著他的腰身不滿道,“劇本裡明明寫的是你要在籠子裡強勢的占有我,迫不及待睡上一晚上。”

“地底太潮濕了,睡一晚上會有濕邪入體。”宗闕說道。

“人類的身體真是太脆弱了。”約爾眉眼一彎,“那我們現在繼續補足沒有完成的戲份好不好?”

“約爾,要言而有信。”宗闕起身道,“明天還要早起把你送回去。”

宗闕換著衣服,約爾從床上跳下,從背後抱住了他笑道:“明天不用送回去,我有新的劇本,一定可以讓布雷爾早點放心。”

宗闕轉眸看向了他,少年眉眼一彎撒嬌道:“愛伯蘭,陪我演嘛,難得有觀眾多好玩……”

“嗯。”宗闕取出了衣服應道,“今晚早點兒睡。”

“愛你,我都聽你的。”約爾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床邊,將要上床時聽到男人提醒道,“擦腳。”

“我沒有鞋子。”約爾坐在了床邊,伸著腳道。

宗闕換好了衣服,拿過帕子握住他的腳踝擦過了腳道:“可以了,下次不要光腳下床。”

“我不會著涼。”約爾說道。

“會臟。”宗闕將帕子放了回去,回到床邊時收獲了一隻氣鼓鼓的小血族。

“你是不是打著某一天氣死我的主意?”約爾問道。

“這次是我的失誤。”宗闕將拖鞋放在了他的麵前道,“我跟你道歉。”

約爾眸色一頓,扭頭揚眉道:“我才沒有那麼容易哄好。”

“你想要什麼?”宗闕坐在床上攬住了他的腰問道,“除了理論上不可能實現的。”

約爾轉眸,蹭進了他的懷裡,拉著他躺在了床上笑道:“才不是那個事,演走了布雷爾,你再陪我演新的劇本好不好?”

“我的角色是?”宗闕看著他眸中興奮的情緒,覺得這個必須提前問好。

“一個垂涎於病人美色,並以治好他的病為要挾讓病人貢獻美色的醫生。”約爾翻身趴在他的懷裡道,“看,很符合你的職業,一點兒都不難演。”

宗闕沉默了一下問道:“為什麼是這種角色?”

“因為病人如果勾.引醫生,醫生隻會無動於衷,說不定還會直接讓他重病身亡。”約爾思索的很是周到。

1314覺得小吸血鬼相當了解宿主。

“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不尊重對方嗎?”宗闕看著懷裡很振奮的小血族道,“這是十分沒有醫德的行為。”

“對彆人當然不行了!”約爾抿唇道,“可是病人也在暗戀醫生嘛,兩個人就半推半就,不美妙嗎?”

“病人既然是暗戀,那麼代表醫生並不知道。”宗闕說道,“他貿然做出這樣的行為,隻會引起對方反感。”

約爾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病人是我?”

宗闕不語,明顯不讚成這個劇本,懷裡的小血族已經開始哼唧了:“我就想你對我主動一點兒嘛,而不是我一說走,你就說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如果不是早就商量好,他難過離開的話,這個人一定不會是把抓回來關起來,而是放任他離開。

宗闕看著懷裡的少年,覺得他好像在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不安:“不會,我會跟你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不會阻攔。”

“愛伯蘭,你會不會有一天在我想走的時候用籠子把我關起來?”約爾輕聲問道。

“不會,那種行為本身就是不對的。”宗闕說道。

“那你會不會有一天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即使我要走,也想千方百計把我留下?”約爾滿懷期待的問題。

這個人總是冷靜和理智的,這樣很好,因為他不會得不到就去傷害他,但有時他也在想這個人會不會有感情用事的那一天,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他的手。

宗闕的答案是不會,因為言明一切還選擇離開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但懷裡人想問的,或許跟他想的不一樣:“或許。”

約爾的唇勾了起來,趴在了他的懷裡輕晃:“愛伯蘭,你是不是都沒有弄明白我的意圖就回答了?”

“睡覺。”宗闕抱住他,拉上了薄被道。

“你絕對是害羞了。”約爾抱著他笑道。

“把燭火熄了。”宗闕看著另一邊的燭台道。

“你跟我演吧,反正隻是演著玩嘛。”約爾纏著他道,“就像話劇裡的人物一樣,我到時候把話劇寫出來,說不定會很暢銷。”

“嗯。”宗闕看著他亮晶晶的眸答應了,“睡覺。”

“好。”

約爾隨手熄掉了燭火,老實的待在了他的懷裡,“愛伯蘭,我好喜歡你。”

“嗯。”宗闕摸了摸他的頭發。

……

早餐的餐桌上宗闕吃著飯,低眉順眼的血族親王就坐在他的懷裡幫忙分著牛排,抬起手喂到他的口中,偶爾袖口下滑,那一點點金色還是會露出來。

布雷爾坐在對麵,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其實這一幕看起來還是賞心悅目的,他們看起來也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除了少年偶爾會輕輕攥緊拳頭,捏緊那把銀色的餐刀,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

“你就這麼把刀交到他的手上?”布雷爾看著對麵的血族說道。

“以他現在的力量,連一隻雞都殺不了。”宗闕握住了少年的手腕道,“如果隻是劃傷而沒有一刀致命,昨晚的懲罰你應該不會想再體會一次的,對嗎,約爾?”

“約爾不會那樣做。”少年的身體輕顫,看向了布雷爾,眸中劃過了一抹厭惡,“請不要那樣揣測我。”

“約爾,這不是該對客人的眼神。”宗闕捏住他的臉頰托起道。

“抱歉,請您饒恕我。”少年露出了害怕,溢滿了水光的眸看向了布雷爾,“客人,對不起。”

布雷爾看著早餐,突然覺得有些食不知味,這不是他認識中的血族,麵前的少年已經被完全磨去了獠牙利爪以及他的尊嚴。

“沒關係。”布雷爾起身說道,“抱歉,我有點兒吃不下了。”

“布雷爾,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宗闕看向了他的背影道。

那道視線很平靜,布雷爾卻如同鋒芒在背:“等你吃完早餐我們再商量。”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宗闕握住了叉子,將盤子裡的一塊煎蛋漫不經心的遞到了少年的唇邊,看著他乖巧吃下道,“這裡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泄露出去。”

仆從並不在餐廳裡,布雷爾轉頭看著艱難咀嚼人類食物的血族親王道:“你怕血族報複?”

“有這一方麵原因。”宗闕抬頭道,“我不喜歡彆人覬覦我的寵物,也不希望有人有不該有的憐憫,如果我因為意外原因遺失了我的寵物,我會向整個教廷宣戰。”

他的話輕描淡寫,卻讓布雷爾如置寒冰之中,讓他清楚的意識到,有些事情他無力改變,他救得了人類,卻不能使麵前的血族離開這樣的折辱,這件事甚至有他的助力,如果有以後,他碰上血族動手或許會更乾淨利索一些。

“好吃嗎?”宗闕低頭問道。

少年眸中有些艱難,卻還是輕輕點頭:“好吃。”

“真乖,我嘗嘗。”宗闕抬起了他的下巴,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幕看起來很唯美,布雷爾看著少年握緊的拳頭,彆過了視線出了餐廳,隻留下了一句話:“我知道了,告辭。”

門被關上,外麵有仆從問好的聲音,馬匹的嘶鳴聲傳來,管家相送:“布雷爾先生,你路上慢些。”

馬蹄聲遠去,一吻分開,約爾舔了舔唇笑道:“主人,要不要嘗嘗其它食物,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讓我好好吃個早飯。”宗闕執起筷子道。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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