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我是說鳥兒。”
“羨慕,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你說它怎麼偏偏待在教授身上,讓我連摸一下都不敢。”
“可能是因為好.色吧,沒錯,我說的是鳥兒好.色。”
“不知道還在不在學校,咱們學校貓好像挺多的。”
“當時好像教授下樓就飛走了。”
網上熱議紛紛,熱度一路攀升,但對宗闕的影響卻不大。
銀月仍然經常跟他進出校園,隻是原型時再也沒有弄丟發帶,而人形進出則是戴上帽子每每悄悄坐在最後一排,雖然因為樣貌有人多看兩眼,但一到上課就沒人顧得上他了。
而且以人形看老公講課,簡直讓小山雀心動的一塌糊塗。
宗闕的課業不多,每周上完課之後都在尋找著小家夥感興趣的事情,最終確定在了做菜和繪畫上。
做菜暫時還僅限於打下手,一旦真的去做就會是黑暗料理,但小家夥對繪畫上頗有天賦,宗闕隻教他基本的理論,其餘的由著他自己發揮,而那樣天馬行空的想象也有了落腳地。
學期結束,寒假到來時,之前的熱度已經徹底的銷聲匿跡,兩個人在溫暖的房間裡收拾著行李,準備前往向陽所說的那座荒山。
冬天的風有些冷,以往銀月都是跟家人擠在一起保持體溫,或是待在溫暖的巢裡抵禦寒風,但今年的冬天他卻穿上了鵝毛大衣,戴上了羊毛的圍巾,一點兒冷風都灌不進去,甚至覺得有點兒熱。
他們在小區門口彙合,向陽是顧長陽送過來的,一行四人,完美的將顧老板排擠在外,因為他是人類,不能去。
“向陽!”銀月看到人時打開了車窗道,“後麵後麵。”
“我先把行李放後車廂。”向陽探頭道。
宗闕打開了後車廂的開關,下車去幫忙。
向陽帶的行李箱很大,一個足足占據了大半位置,顧長陽看著那麼大的行李箱不是很開心:“你這次要去多久?”
“去不了幾天就回來了。”向陽往後車廂推著,覺得有點兒大,“好像有點兒放不下。”
“我來吧。”宗闕將裡麵小的行李箱取了出來,重新安排了一下。
“謝謝宗先生。”向陽對老板不犯怵了,但是對這種能引雷的大妖還是犯怵。
他也沒打算過去待太長時間,隻是習慣性每次回去給小家夥們多帶點兒過冬的食物。
顧長陽的目光落在了宗闕的身上,眸色微深。
宗闕這個人在外名聲不顯,看起來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教授,但僅憑他在顧氏的占股,就讓人不會輕易小瞧他,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宗闕竟然也是妖。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說變就變,顧長陽覺得自己沒有懷疑周圍的每個人跟妖精脫不了關係都是心理素質過硬。
後車廂放下,宗闕上了車,向陽跟顧長陽揮了揮手就要上車:“拜拜。”
然而他一隻手抓著車把手,另外一隻手卻被顧長陽握住了。
向陽回頭,看著有那麼點兒依依不舍的老板,突然覺得好像有點兒可憐,他鬆開了車把手道:“好了,我去兩天就回來了……”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下一刻就被自家總裁抱住吻住了。
銀月坐在副駕駛上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探出腦袋到路邊去看,看的那是目不轉睛,十分專注。
小山雀向來缺乏害羞那根神經,宗闕也不管他,這麼大庭廣眾之下,不想登上熱搜的話,該收斂的是那兩位。
向陽本來還在腦袋空白,餘光驀然看到了銀月直勾勾的目光,倉促間推開了顧長陽道:“好了,說了兩天就回來了,乾嘛弄得跟生死離彆似的。”
小向日葵崛起了,對上老板也硬氣的很。
“他的嘴角好像破了。”銀月看的仔細。
向陽硬是在寒風中臉頰滾燙,上前看了看顧長陽的嘴角,發現隻是腫了後道:“藥在茶幾抽屜裡,回去自己塗,我走了。”
“回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顧長陽後退了兩步道。
向陽上車,在那目光中關上了車門,發現好像真的有點兒舍不得了。
“銀月,車窗升上去。”宗闕提醒道。
銀月收回了腦袋,將車窗升了上去,然後回頭盯上了向陽,開口欲言時被向陽打斷了話頭:“他最近磕瓜子磕多了,上火導致的。”
“向陽,撒謊不是好孩子,我沒有以前那麼好騙了。”銀月說道。
向陽:“……”
他的臉上熱辣辣的,甚至想把空調調成冷風。
好好的傻鳥都被教精了,不好玩。
車子啟動,向陽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從後窗那裡看著人影的遠去。
“他沒有追車哎。”銀月驀然說道。
向陽的嘴角抽了抽,離愁彆緒都減輕了:“又不是演偶像劇,追什麼車……”
“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銀月接著說道。
兩個小夥伴對視,覺得他們已經不能心有靈犀了。
車子一路北行出了市區,向陽指著路,銀月卻對一路的風景很是好奇,隻是這種好奇心沒有持續多久,小不點鳥兒就在暖風吹拂和車子輕晃中陷入了夢鄉。
荒山離的有些遠,還得穿過一座山,幾個小時後那座已經布滿了雪的山才出現在了車子的視野中,下了高速,人煙稀少,車子就不那麼好走了。
一路顛簸,銀月也顛的睡不著,睜開眼看到那座山時興奮了起來:“大妖怪,就是那裡!”
他一點兒近鄉情怯的情緒都沒有,隻有滿滿的興奮,甚至已經開始扒拉車窗開關。
“不準變。”宗闕看著前路說道。
“我飛得快,給你們探路。”銀月躍躍欲試,一刻都不想在車裡待。
“外麵很冷。”宗闕說道。
“我不怕冷。”銀月拉下了車窗,勇敢無畏,反正老公不能扣他工資。
“你要是出去,我就把你的零食都送出去。”宗闕說道。
銀月震驚回頭:“!”
向陽:“……”
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