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隊長勇敢飛(13)(1 / 2)

傀儡師不僅極其克製脆皮, 他還刷野特彆快,時魁即使能夠卡著時間刷野,也不能同時刷兩邊, 一過去半片野區都被清空了。

樂徽的法坦他抓不死,龐遠的射手沉迷推塔不可自拔, DK一路逆風, 最後一波團戰又被那兩個人一左一右秒了雙C位置, 徹底崩盤。

[失敗!]

時魁的嘴巴微微張開, 右手握緊了鼠標, 那種無力支援的感覺讓他的狀態都變得很差。

本來是中野聯動, 可他們的中線根本打不過樂徽, 下路又無法建立優勢,上路更是被宮闕壓著打,順便入侵他的野區。

DK的全部成員都有些沉默, 朱薇看著對局的精彩回放十分頭疼。

PL多了一個宮闕,簡直是如虎添翼,你禁了頂尖的輔助位,他還有上單位, 她倒是對他們的輔助位做過了解, 但卻不了解他們的上單位,目前已知的是蒼和傀儡師,但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其他的上單,即使把這兩個上了扳位, 也照樣沒有辦法保證。

而一旦宮闕的扳位過多,就會無法克製樂徽。

第三局開始,DK先手。

這一次的扳位他們先送上了傀儡師,歲華和湘妃, 卻把蒼放了出來。

“他們會不會想選一手蒼?”馮昊問道。

這樣反而克製己方的選擇。

“或許吧。”樂徽將明弦,金剛等一一送上扳位。

雙方互扳,DK禁了宗闕三個位置,樂徽兩個位置。

“他們沒有將苗蠱送上去。”鄒勉說道。

“他們先手選擇苗蠱,我們會很難受。”龐遠說道,“要不要禁了?”

“得把時魁的冥給禁了。”樂徽這邊也隻剩下了一個扳位。

新英雄苗蠱在他的手裡無解,冥這個英雄在時魁的手中也是無解的。

當把一個英雄了解到了極致,就是可以發揮到近乎無解的地步。

而如鄒勉所料的那樣,DK先手確定了法師苗蠱,但PL這邊則先確認了上單位太歲。

“吸血流?”DK的上單位說道。

吸血流的太歲在這個賽季輸出不算太強,但是保命和對線能力不錯。

“吸血流還是比較克製苗蠱的。”時魁說道,“上單位選蒼。”

既然對方不要,那他們也不必太過客氣,又不是隻有宮闕會玩蒼,他們的上單位也會。

樂徽確認了走蛟,時魁則確認了劍仙。

雙方位置一一確定,PL最後剩下的卻是輔助位。

所有人的目光彙聚。

“PL這次怎麼又把輔助位留在後麵了?”

“勝天會的輔助位幾乎都是硬控,感覺跟他的坦邊打的差不多。”

“PL最後一位輔助位會確定什麼呢?苗蠱這個新出的召喚型法師其實還是用明弦比較克製。”解說說著,“但是PL自己先手禁掉了明弦,而且他們也沒有料到DK這次竟然沒有禁掉苗蠱,而是自己選擇了苗蠱……金鉤!PL這次竟然打算用金鉤!宮闕又回到了輔助位。”

觀眾嘩然。

“竟然用金鉤?為什麼不打上單位了?”

“上單位多帥啊,完全可以壓著對麵打嘛。”

“就是說啊,每次勝天一去上單位就逆風。”

時魁看著對麵確認的輔助位也愣了一下,宮闕這次不打算打上單位了?雖然金鉤很強,但是對陣他們這次的陣容可不好打,上單位有了破綻,他們原本的針對計劃就能用……能用個屁。

開局時魁倒是留著技能打算搶buff,輔助也幫忙過來看視野,防止自己家的buff被叼走……不是,被勾走,但即使都擋在麵前了,金鉤的技能就特麼的刁鑽,直接把時魁勾了出來,buff沒人牽引或者出了原本位置的一段距離就會自己回去補滿血,就得重打。

時魁忍住了過去跟那家夥打一架的衝動,重新打野,然後又被勾了。

他是不是有病!

時魁的手指敲的很重,牙齒磨的吱吱作響,乾脆放棄了那一個buff ,打彆的小野開局,這一次金鉤不來了,他們聯合已經清了一半野區的鄒勉直接抓了他們家上路。

[第一滴血!]

馮昊直接拿到了人頭,心神激蕩了一下。

樂徽開口笑道:“酷!”

“闕神勾的好。”馮昊說道。

就蒼那花裡胡哨抓不住的英雄,宗闕一勾一個準,對方再次上演位移接技能,跑都跑不了。

樂徽牽製中路,在被苗蠱反複消磨的情況下點亮了大招,直接越過了對方的寵物反手收割。

DK再度逆風。

蒼一時沒辦法對太歲造成什麼威脅,而時魁卻反複被勾,不是buff被勾走了,就是想要刺殺對方時自己被勾走了,即使劍仙自帶技能免疫,他也能在他技能冷卻的時候勾。

時魁的節奏再次亂套,甚至預感自己這局的輸出會再次墊底!

這局的核心是苗蠱啊,他一個金鉤一直盯著他一個打野勾算怎麼回事!

時魁很氣,但打不過,因為金鉤的後麵總是跟著對麵一個打算跟著撿人頭的輸出,也因此還跑不了。

時魁打的艱難,觀眾看的熱血,其他戰隊卻在這樣順利的局勢下紛紛頭疼。

金鉤隻是一個輔助位,可他的技能優勢卻能夠克製對麵的頂尖打野,隻要他有意針對,一個沒什麼輸出的輔助就可以讓對麵的陣容完全崩盤。

“勾過去就是死,這還打個der!”

“也不一定,金鉤就是克製打野,時魁就是被他乾擾到了節奏,拿厚一點兒的打野就能克製,勾個脆皮和勾個爹過去還是有區彆的。”

“他要是金鉤最後補位呢?”

“他自己就是個爹。”

“他們的這套陣容也很克製你。”任聿看著戰局說道。

打野的節奏完全被擾亂,還有個樂徽四處支援收割,DK的崩盤是必然結果。

“那怎麼辦?”聞琢仰頭認真問道,他碰上這樣的鉤子也是沒辦法的。

“沒事,很多人都覺得PL的短板在上路。”任聿看著對局笑道,“其實是在下路。”

一個戰隊的強弱從來不取決於它的長板,而是它的短板。

時魁一局都在被乾擾,雖然努力發育,但沒有人頭和野,打的仿佛是一個剛學打野的小菜雞,一局結束,不僅輸出墊底,評分更是墊底,經濟還沒有一個輔助高。

樂徽的一局打的酣暢淋漓,在看到對麵的評分時輕挑了一下眉,那小不點被針對的好像有點兒慘。

雙方戰後握手,樂徽看著小少年幾乎塌下去的呆毛道:“小不點,打成這樣,回去不會哭鼻子吧?”

“怎麼可能?你做夢!”時魁抬頭瞪他,他輕輕吸了一下鼻子,看向了樂徽旁邊的宗闕,拚命忍住了喉嚨裡的泣音問道,“我是不是得罪過你?”

“隻是針對野核的戰術。”宗闕麵無表情道。

時魁反複看著他,覺得他不能這麼苟,那戰術肯定是樂徽製定的,他看向了樂徽道:“你等著,下次……”

“好,下次一定打爆我,可是我被打爆了,還有宮闕呢。”樂徽笑眯眯道。

時魁:“……”

不好玩,這個遊戲不好玩!

雙方比賽結束,精彩回放卻一直在播放著,PL3:0剃了DK的光頭更是被粉絲津津樂道。

PL和DK的對戰結束,接下來就是YF和QF的對戰。

YF的射核打法是很強悍,但潘勝的坦邊卻可以將他一刀秒,雙方反複拉扯,彼此打的十分激烈,最終以2:1確定了最後的結果。

對戰QF的戰術已定,展睿直接播放了下午己方對戰的複盤。

打的很流暢不意味著沒有問題,越是流暢,就越是考驗各個隊友的操作和輸出能力,從全局來看,更是能夠看出很多問題。

“我那個時候要是頂上去,對麵的支援應該會來不及。”馮昊跟龐遠交流著自己的漏洞。

他打輔助時是跟龐遠配合,雖然沒有送出人頭,但發揮的還是不夠出色,細節處理還是差了些。

“我的位置有點兒偏差。”龐遠歎道,“還是待在舒適區久了。”

宗闕打輔助時總是能讓他處於一種相當舒服的位置,而人隱藏的惰性有時候就會形成習慣。

“不過時魁的開局是真的有點兒慘。”鄒勉看著對麵的打野環境,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麻木,時魁的打野已經發揮的很好了,換成他真的會心態崩掉。

“確實是有點兒慘,把那小不點都快針對哭了。”馮昊嘖嘖道。

雖然不是他做到的,但是己方做到的,雖然唏噓,但是爽。

“幸好宗闕沒在對麵,要不我也得哭。”鄒勉歎道,“幸好幸好。”

“隻是針對野核的戰術,這套陣容用來打其他野核也適用。”樂徽笑著說道。

隻不過從整局來看,時魁確實被針對的有些慘烈。

樂徽托著腮看著,小不點不僅開局被搶野,即使卡著時間去刷野,去的時候宗闕已經幫他刷了半邊,就好像在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卡點去一趟,卡點去一趟,即使小不點想守,宗闕扛著塔傷也要進草叢把他弄死。

這樣的打法倒沒有什麼問題,隻是隻剩下一層血皮很容易讓自己被反殺,打法相對激進一些,就是不太像他平時的打法。

樂徽看了一旁的宗闕一眼,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升騰了起來。

複盤繼續,到了第二局小少年的野被搶的更慘,傀儡師甚至忽略了旁邊半血的人,專門去搶了時魁的野,才反手回來把對方弄死。

第三局,全程勾對方的野區和打野位,時魁打野被勾,支援被勾,想回城還被勾。

馮昊停下了前兩局的讚不絕口,用手肘頂了頂宗闕的手臂悄默聲問道:“闕神,時魁是不是得罪過你啊?”

這打法簡直就像是隊長附體,不,比隊長附體還要惡劣。

“沒有。”宗闕麵無表情道。

鄒勉:“……”

我信你個鬼!

這種打法簡直就是打野的噩夢,他看著都頭疼的要死,要是換成他,真的想當場撂挑子不乾了。

“隊長,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馮昊看著宗闕,側過頭跟樂徽交頭接耳。

“社會上的事小孩子不要亂打聽。”樂徽推過了他的頭,餘光落在了宗闕的身上。

雖然他之前隱隱約約有一點兒宗闕在針對對方打野的感覺,但針對對方的野核打法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隻是三局上帝視角看過來,小朋友對時魁那不僅僅是針對了,那就是盯著他,提前站好的所有位置都是為了克製他。

難道是當時他說時魁對高個子的人沒有心胸提醒過頭了?可小朋友哪有這麼小肚雞腸?

又或者是……

樂徽想到了展睿下午的提醒,心跳活躍了起來,那時展睿說彆玩脫了,他當時還十分迷.惑,現在卻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原因。

他的手指交握,微微用著力,卻對這樣的猜測越來越肯定。

……

PL的訓練散去,各個成員成雙的告彆,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隊長早點休息。”馮昊發誓自己隻是出於客套,卻迎上了隊長笑的十分和藹可親的臉,和讓他後背發麻的話,“小夥子明天見。”

“明,明天見。”馮昊確認這是隊長不定期的抽風,並光速閃現進自己的房間。

宗闕眸光微動,卻對上了樂徽看過來的視線,那雙眸中有著探究:“怎麼了?”

“沒什麼,馮昊今天第三場發揮的真不錯。”樂徽笑道,“比以前進步特彆大。”

“嗯。”宗闕拿出房卡開了門,讓他先進去,但等他轉身關上門時,卻對上了樂徽如剛才一樣探究的眸。

數種猜測劃過心頭,有些事情隻要做了,就會瞞不住。

“你想問……”宗闕的話並沒有說完,那站在對麵的青年卻驀然湊了過來,距離幾乎呼吸可聞。

“喂,小朋友,你是不是吃醋了?”樂徽直接開口問道。

看神情根本分辨不出來,但之前的種種事跡不是騙人的。

四目相對,宗闕幾乎靠在門上看著他閃爍著愉悅和玩味的眸光應道:“嗯。”

得到了這樣直白肯定的回答,樂徽本就砰砰跳動的心臟跳的愈發劇烈,熱度甚至有些上臉。

他喜歡他,他也喜歡他。

這種心情原本應該再等一段時間,起碼等他們回去再說。

但這種心情帶來的迫切實在是有些不講道理,那種讓渾身都洋溢著激動,呼吸凝滯,不說出來就寢食難安的感覺比他第一次進入職業戰隊,第一次拿冠軍的時候一樣難以按捺。

“你是不是……”喜歡我?

樂徽的問題並沒有問完,就聽到了麵前青年的聲音。

“我喜歡你。”

樂徽對上了那雙眸,很深邃,很冷靜,可那雙眼睛中隻有他小小的縮影,好像再容不下其他。

“什麼時候的事?”樂徽輕聲問道。

這是初戀,是他的初戀。

“很久了。”宗闕回答道。

“初戀?”樂徽問道。

宗闕看著他應道:“嗯。”

不管哪種意義上,都是初戀。

樂徽輕輕啟唇,感覺呼吸有那麼點兒困難,他也是初戀。

“一見鐘情?”樂徽問道。

宗闕眸光微斂:“嗯。”

這個世界的確是一見鐘情。

樂徽那一瞬間難以壓製住自己的唇角,也難以壓製住心頭的那種喜悅,他伸手摸上了宗闕的頭發,呼嚕著道:“其實你不用吃時魁的醋,我看他就像是在看……兒子。”

樂徽找了找,好容易找到了一個形容詞。

“那看我呢?”宗闕看著他問道。

樂徽的手頓了一下,試探著湊近,親了一下青年的唇角笑道:“還不明顯嗎?”

初戀嘛,還是要清純克製一點兒,不能嚇壞小朋友。

然而他想要後退,卻被攬住了腰,樂徽錯愕抬眸,卻對上了青年深邃的眸光,下一刻便被扣住後頸深吻住了。

樂徽眼睛瞪大,在感受到對方的迫切時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被抵在牆上深吻著。

或許是動作碰到了開關,整個房間一瞬間陷入了黑暗,隻有門縫的下麵透進外麵的些許光芒,卻讓這份熱情更甚。

就好像他已經忍了很久,等待了很久,追逐了很久,而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

一吻分開,樂徽跟對方抵著額頭,能夠聽到彼此略微粗重的呼吸。

“小朋友真是熱情……”樂徽努力平複呼吸,卻發現有些徒勞。

他可是第一次談戀愛,雖然有理論經驗,但缺乏實踐經驗,第一次被親到窒息那可太丟人了。

“抱歉。”宗闕抱著他說道。

他隻是忍的有些久,不太喜歡他跟彆人那麼親密無間。

“我還說要循序漸進。”樂徽輕輕摸著他的臉道,“沒想到小朋友這麼熟練,說說,在心裡排練了多少遍?”

“什麼?”宗闕問道。

“算了。”樂徽輕吻著他的唇角笑道,“讓我摸摸你的腹肌,我惦記好久了。”

這樣的熱情對年輕人有點兒激烈,對他這樣的老年人剛剛好。

小木頭果然是個悶騷,他就喜歡這樣的,要不然交個男朋友不能親那還有什麼意思?

宗闕:“……”

樂徽捏了捏他的臉道:“同不同意?隻允許你覬覦隊長的美.色,難道不允許隊長覬覦你的?”

同住一起,每天按摩,小朋友的手雖然從來沒有不規矩過,但是也算是摸了個遍,而他卻隻能看著小朋友漂亮的身材望洋興歎,望梅止渴,然後偶爾譴責自己兩下。

“沒有。”宗闕說道。

“這就對了。”樂徽的手碰上了他的腹部,雖然隔著衣服,但手感是真好,隻是青年的身體略微僵硬,似乎不太適應這樣的觸碰。

“癢?”樂徽問道。

“一點點。”宗闕握住了他的手道,“好了。”

“才這麼一會兒,說說,你之前對我有沒有過非分之想?”樂徽輕輕湊在他的耳邊側眸問道。

小朋友雖然不是柳下惠,但逗起來真好玩。

“嗯。”宗闕應道。

“真誠實,那有沒有趁我睡著做過什麼?”樂徽輕吐了一口氣問道。

“沒有。”宗闕說道。

“好孩子。”樂徽抱著他的腰身輕聲道,“我也喜歡你。”

他相信他的愛戀,也相信他會有心思,同樣相信他的品行。

雖然他不介意,但小朋友的忍耐和坦誠讓他很安心,很喜歡。

“嗯。”宗闕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將他抱在了懷裡。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好像終於得償所願,身邊再也沒有空缺。

“小朋友,腹肌是八塊的。”樂徽笑道。

“你還需要鍛煉。”宗闕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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