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誰是獵物(31) 吃醋(1 / 2)

說是作為首領清閒, 但組織內決斷性的事情還有大的方向都需要宗闕去做,即使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親自做,也必須做到了解。

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黃昏日落, 日頭被天邊的雲層吞噬了一大半,整個大地即將陷入暗沉。

宗闕通過了審查的第一道門, 行至房門口時機器人已推著餐車行到了一旁, 門上的核查燈一個個亮起,直到圓滿時, 門緩緩拉向了兩側,室內映著窗外的餘暉, 卻有些漆黑和安靜。

宗闕眸色微動踏了進去,帶著風聲的力道卻從旁邊襲了過來,他抬臂格擋, 對方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攻了上來,帶著破風聲, 力道十足。

身後的門在緩緩關上, 宗闕接著對方的招式, 架住了他的手, 剛看清那含著憤怒的目光,已被青年借力而起,夾住了他的腰身,身體受力而大動,也帶動了旁邊的家具掉落。

叮鈴哐啷的聲音在室內作響,窗外的夕陽降落的格外的快,但隻是殘光,也足以照出室內兩道正在過招的身影。

隻是一人攻, 一人防,室內陷入漆黑時,那略顯瘦削一些的身影被反剪著雙手壓在了床上,可即使被壓製,他身上掙動的力道也是不休的,似是使上了渾身的力氣,連宗闕都險些壓不住他。

“怎麼了?”宗闕看著床上渾身繃緊的人沉聲問道。

中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好像恨不得殺了他一樣。

“試試身手而已,看來真是不太可能逃出去。”樂簡沉著呼吸,手臂使力而無效,轉眸看向了壓在背後的男人笑道,“首領是打算一直這樣壓著我嗎?”

他眸中似是帶著笑意,但極深的地方卻藏著憤怒,憤怒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如果不是這樣的情緒影響,想要將人製住並沒有那麼容易。

宗闕略微沉吟,稍有起身鬆開,那被壓在床上的青年已是驟然掙開,雙腿用力,將他直接壓在了床上,略微的鋒芒閃過,脖子已被身上的人用尖銳的物品頂住了。

“彆動!”樂簡的掌心貼在他的頸脈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否則隻要輕輕一劃,你的命就沒了。”

光芒雖隻是略閃,宗闕還是看清了他手上的東西,那是從遊戲機裡拆出來的芯片組件,鋒芒不比刀刃,但隻要有鋒芒,效果都是一樣的。

宗闕看著身上唇角微抿,眸中暗沉涼薄,已無一絲笑意的青年道:“你想問什麼?”

“首領不愧是首領,處於這種地步也能夠這麼淡定。”樂簡唇角輕扯,掌心足以感受到他一如既往平穩的心跳,即使經過了那樣的襲擊,他似乎也不以為意,讓人想剖開他的心來看看,那顆心是鮮紅跳動的,還是冰冷刺骨的。

愛情是可以偽裝的,樂簡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愛的情意綿長,似乎至死不渝,卻也能夠左擁右抱,將誓言拋諸腦後,為了權勢地位,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小情小愛,不值一提。

他有孩子,也就意味著他有另外一個人,那他算什麼?被關起來的禁.臠嗎?!

幾個小時,樂簡想過了無數個為他開脫的理由,但心底裡灼燒的憤怒和嫉妒卻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儘了。

“小禾是收養的。”宗闕看著身上滿眼殺氣的人說道。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一件事能夠讓他氣成這樣,本以為他之前未詢問是猜到了,沒想到是才想起來。

“你!嗯?!”樂簡的話語卡殼,心口中的憤怒未消,思緒卻一時有些茫然,“收養的?”

“嗯。”宗闕抬手,卻被身上的人下意識製止了,“彆動!”

宗闕動作停下,樂簡看著身下的男人,抿了一下唇,有一種怒火和嫉妒無處發泄的感覺,就好像梗在了心裡,嘲笑著他的愚蠢,卻又讓那裡升騰起了如同劫後餘生一樣的茫然和喜悅,讓人不知所措:“真的?”

“嗯,隻有你。”宗闕握住了他的手腕,這次可以輕鬆拿開了。

他看著有些茫然的青年,扣住了他的腰身下壓,將人抱在了懷裡。

人趴在身上,身體呼吸都有些微微鬆懈了下來,宗闕摸著他的發頂道:“吃醋了?”

“笑話,我吃什麼醋。”樂簡埋在他的頸側,抓緊了他的衣服,語調微微揚起說道,“你要是敢有彆人,我會宰了你。”

有彆人還敢招惹他,隻怕是嫌命長。

但幸好不是,幸好這個人仍然是屬於他,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不會有彆人。”宗闕安撫道。

“我要是跑了,你也不會找彆人?”樂簡將那拆下來的組件放好,摸上了他的頸側略微起身問道。

宗闕抬手摸著他的眼尾,青年目光執著,那裡卻有著微微的濕潤,他氣到失了平時的水準,一開始還是沒有動用武器。

他所愛的這個人,自始至終都會是他的,無論是什麼樣的爭鬥或是博弈,都不會將他們分開:“不會,我隻要你。”

他一個人走過來,並非非有戀人不可,隻是遇到了這個人,為他生情,非他不可,無論日後會發生什麼,都不會再有彆人。

樂簡看著他的眸,暮色已經消失了,但那窗外些許的光也足以讓他看清男人眸中的認真和堅定,沒有一絲一毫謊言的痕跡,就好像他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心裡,再也不會剝離。

他的心跳是平穩的,就好像沉澱著極為深厚的愛意,讓他不必有一絲一毫的彷徨。

情緒在積澱著,卻找不到突破口,隻能橫衝直撞著,讓心臟悶熱生疼。

樂簡輕輕呼著氣,略微低頭時已被躺在身下的人扣住後頸吻住了。

情起而深,沸騰的情緒似乎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全然的傾瀉了出去,讓這個吻愈發的深,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都交托出去。

他不是獵手,這個人才是,將他的心牢牢的捏在掌心,任憑他怎麼跑都是跑不出去的。

身體翻轉,手臂摟的愈發的緊,恨不得直接溺斃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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