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 / 2)

畫像上是傳說中的天師鐘馗,後來去地府當了罰惡司判官的那個。

大名鼎鼎的鐘馗鐘判,實際上長相並不像民間傳說中那樣醜和凶神惡煞。相反的,鐘馗可以稱得上很英俊,英俊得和剛才那個奇怪的人一樣。

一模一樣。

鐘亞平鼓起勇氣,翻開了禮單。禮單上麵唯一的那個簽名是狂草,雖說有些難以辨認,但是他們作為鐘家的傳人,還是認出了這熟悉的字跡。

他們對視一眼,又看了裡麵一眼,總覺得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再之後,又有兩人結伴前來,一人穿黑一人穿白,一人溫和一人冷漠。

兩人抬手在禮單上簽下名字,那群小輩又湊過去看。

謝必安。

範無咎。

這……

直到後麵,禮單上又出現崔玨、魏征、陸之道眾人姓名的時候,圍在簽到處的幾人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所以,那一位的娘家是整個地府?不,也不能說娘家,按照這來頭,誰嫁誰娶還不一定。

果然,這次真的是來見世麵。

待在簽到處的所有人,都大開眼界,世界觀完全被重塑。

段戾果然是個傳奇,連結婚對象,似乎都是一個傳奇人物。

***

祁無過躺在床上,等著段戾洗完澡出來。

他覺得自己莫名有些緊張,雖說已經不知活了多少歲月,這床笫間的事情還是頭一回經曆。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也常有情難自禁的時候。隻是每到關鍵時刻,段戾居然能忍下來起身去洗冷水澡。

祁無過倒也好奇問過原因,在他看來兩人心意相通發展到最為親密的關係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然而段戾卻說,想把這具有某種儀式感的事情放在洞房花燭夜。

當時祁無過打趣說,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傳統的角色。

段戾卻是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先生的教誨,我不曾有片刻忘記。

祁無過這才記起來,在段戾還是二寶的時候,他似乎教導過對方禮義廉恥之類的課程,其中也有涉及到夫妻相處之道。

當初他隻是想著既然是要教養孩子,當然得好好把該教的都認真教好。

他坐起來,歎了口氣,心想段戾骨子裡還是挺保守的,不知道怎麼過這洞房花燭夜也說不行。

畢竟,男男之間還是需要些技巧研究的。

祁無過心中越想越擔心,便從一旁摸出了手機,開始搜索相關理論知識。

反正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急在今夜這一時半會的,還是共同研究一下理論之後再說。

祁無過此前對於這方麵並沒有太多興趣,雖說有些模糊的概念,在看見真刀實槍的時候,還很是開了一番眼界。

他看得認真,身後坐過來一人也沒有發現。

“你在看什麼?”

祁無過轉身,見到段戾頭發微濕,隻穿著一條長褲坐在床上。

他很是坦然,把手塞了過去:“教學視頻,一起學習觀摩一下?”

“……”

段戾臉色有些僵硬,問道:“你看這個?“

祁無過點頭:“你平時都一本正經的,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接觸過,大家一起學習,不用害羞。”

段戾額角微微抽動一下,終於忍不住抽走了祁無過的手機,扔到一旁。

“誒……”

祁無過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一把推倒,尚未說完的話也被直接堵了回去。

用唇。

他被段戾突如其來的熱情攪得腦中一片空白,過了片刻才勉強找回些理智。

所以,他剛才那些話似乎是微妙地傷害到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祁無過就感覺鎖骨一痛,似乎被咬了一口。

“專心點……”

屋內的燈,被悄然關上。

一片黑暗之中,視覺受限,觸覺反而變得無比敏銳起來。

祁無過渾身一抖,猛地壓住段戾的手。

他劇烈地喘了幾口氣,聲音有些低啞。

“為什麼是我在下麵?”

過了片刻,段戾才開口:“你想在上麵?”

“恩,自然。”

段戾似乎很輕地笑了一聲,說道:“你想怎樣,我自然都聽你的,不過……”

接下來的聲音,越來越輕。

祁無過隻能感覺到段戾湊到了他的耳邊,幾乎是咬著他的耳廓說完了後麵的話。

一聽之下,祁無過就有些猶豫起來:“真的有這麼累?”

“自然……”

祁無過想了想,覺得這事本就是為了享受,如果單純因為上下問題而付出太多的體力勞動,似乎不太合算。

骨子裡的懶散最終還是占據了上風,祁無過鬆開了手,低聲說道:“繼續。”

段戾還是沒有異議,他的先生,自然是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反對。

一室繾綣,永世情深。

作者有話要說:正式完結啦,謝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愛你們哦

十一月份,我在《買下地球去種田》等你們,不見不散。聽我的,好嗎?麼麼噠~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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