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張秀蘭回房便睡了,她可不知道這撥好感刷對了。

她還想著等明天起來好好和葛建斌談一下,把話說清楚。

葛建斌注定一夜未眠。

第二天,葛建斌早早起床做早飯。

老父親這些年纏綿病榻,屋裡屋外都是他一個人,煮個飯稀鬆平常。

飯煮好了,屋裡那婆娘還沒起來。

葛建斌臉色有些沉,這城裡婆娘還真能睡。

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半響,無人應聲。

葛建斌喊道:“婆娘?”

還是沒人應。

“張秀蘭?”

依舊沒人應。

葛建斌頓時臉色大變,莫不是趁著他不注意,跑了?

想到此,葛建斌推門而入!

張秀蘭睡覺沒鎖門,葛建斌一下子就推開了。

他快步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熟睡的身影,心裡鬆了口氣,臉色好看了些。

“婆娘,起來吃飯。”這城裡婆娘睡的真死。

張秀蘭睡的正香,昨晚半夜被凍醒了,她又去加了一床被子。

現在才二月出頭,溫度低的很,加了一床被子好了些,但後麵又認床,她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著的。

許是葛建斌站在床前喊她,她猛然驚醒。

睜開眼睛,就看到葛建斌穿著一件灰撲撲的棉衣站在麵前,陰鷙的眸正盯著她。

張秀蘭瞌睡瞬間清醒了幾分。

撓了撓頭發,扯了扯嘴角:“建斌哥,你喊我呀?”

張秀蘭剛睡醒,整個人看起來傻兮兮的。

她視線落在葛建斌身上,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葛建斌長什麼樣。

不得不說他雖然穿的灰撲撲的,看不到身材怎樣。

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五官剛毅,有種硬漢型男的帥。

就是眼睛裡的陰鷙有點讓人產生距離。

“吃飯了。”葛建斌說完轉身出去了。

“哦,好。”張秀蘭聞言,連忙從被窩裡爬出來。

剛起身,冷風搜搜往她身上竄,她渾身一個機靈,連忙用被子裹住:“天哪,大冬天的好冷呀。”

張秀蘭說著,連忙把床尾的大紅棉襖套身上,隨後又找了一條黑色棉褲穿上。

這身衣服肥大臃腫,張秀蘭作為一名服裝設計師,她真的無法get到這身衣服的美。

但沒辦法,天氣太冷,湊合著吧。

穿好衣服,張秀蘭順手把床單被套理了一下。

張秀蘭走進廚房,尷尬的衝葛建斌笑了笑:“建斌哥,有熱水嗎?我想洗臉刷牙。”

當新娘子第一天,按理說應該她起來做飯的,結果一覺睡到大天亮,她有點不好意思。

“鍋裡有,自己舀。”葛建斌淡淡瞥了她一眼,又往灶裡添了一把柴。

“哦,好的。”張秀蘭回屋把紅雙喜的盆拿過來,舀了兩瓢水到盆子裡。

試了試溫度,有點燙,張秀蘭又舀了一點冷水兌上。

葛建斌拿著一把彎刀出去,張秀蘭問道:“建斌哥,你要出去嗎?”

葛建斌淡淡道:“去後麵砍幾根竹子。”這婆娘磨磨唧唧的,還不知道要弄時候才能吃飯,他與其等著她,還不如去砍幾根竹子回來編幾個背簍。

“哦,好的。”張秀蘭點頭。

葛建斌徑直出去了。

張秀蘭洗漱好,回到屋子擦了一遍臉。

天氣太冷了,不塗點東西皮膚遭不住。

原主用的是時下最流行的雪花膏。

張秀蘭站在鏡子前塗,說實話,她用的很不習慣。

抹在臉上厚厚一層,油油的,感覺不是很好。

前世她用的都是頂級化妝品,現下換成雪花膏,確實有點不習慣。

不過她也不是矯情的人,這個年代有雪花膏用就已經不錯了。

抹完臉,張秀蘭把美顏丹拿出來吃了。

這具身子長相妖.豔,是個十足的大美人。

但關於美麗,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抗拒的了。

她吃過好幾次美顏丹,也有些心得了。

這美顏丹之所以能讓人美麗,主要是通過去除身體裡的雜質做到的。

雜質一除,身體會比普通人健康,皮膚也會白好幾個度,身上的靈氣也顯現就出來了。

張秀蘭收拾好,葛建斌也扛著幾根竹子回來了。

“建斌哥,咱們吃飯吧。”張秀蘭還想著在飯桌上和葛建斌聊一聊。

她活了幾輩子了,知道溝通這個東西非常重要。

昨天的事情很有必要說清楚,不然很容易在葛建斌心裡留下心結。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嗯。”葛建斌把竹子放在院子裡,遂洗了個手走進廚房。

張秀蘭已經在廚房把飯盛好了。

80年代的物資匱乏,他們早上吃的是玉米稀飯配酸蘿卜,還有一碗昨晚剩下的菜。

葛建斌端起碗,刨了一些酸蘿卜放碗裡,徑直坐在灶前吃了起來。

張秀蘭見此,也抬了一條小板凳坐著。

廚房氣氛有些微妙,除了吃飯聲,安靜的可怕。

張秀蘭喝了幾口稀飯,瞅了一眼葛建斌,開口道:“建斌哥,我想和你談一談昨天的事情。”

葛建斌刨飯的筷子頓了頓,陰鷙的眸看向張秀蘭,沉聲道:“我睡自家婆娘天經地義。”他不覺得昨晚睡她有什麼錯。

張秀蘭聞言,便知道葛建斌誤她了:“建斌哥,你誤會我了。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不,這件事情我等會也要說,我現在說的是另一件事。”

葛建斌沉聲道:“你又想鬨什麼幺蛾子?我告訴你,你嫁過來就是我老葛家的媳婦了,旁的心最好給我死了。”

張秀蘭無奈歎氣:“建斌哥,我知道我已經是老葛家的媳婦了,但建斌哥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真的想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

葛建斌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了。

張秀蘭見此,道:“建斌哥,我嫁過來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昨天拜堂時給爸媽靈位下跪那件事情,不是我不願意跪,我是有原因的。”

葛建斌想到昨天那一幕,臉頓時冷了下來。

張秀蘭解釋道:“建斌哥,你昨天真的是誤會我了。我不是不願意跪下,是地上太臟了,我昨天穿的新衣裳新褲子,那是我媽親自給我準備的,我舍不得弄臟。

你也知道我一個大姑娘頭一回結婚,臉皮薄,不好意思在大夥麵前說話,怕彆人說我矯情,我就想著悄悄讓你給我拿個墊的東西。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你就凶巴巴的壓著我跪下了。”

葛建斌渾身一僵,連想到昨天的場景,好像真的是這樣!

張秀蘭沒錯過葛建斌的表情。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你當時太凶了,哪有結婚當天新郎就對新娘這樣的?

這還不算,晚上的時候你一進門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我都要怕死了。”

葛建斌想到昨晚被趕出洞房,臉色也不好看:“你害怕就拿著剪刀以死相逼不讓我近身?”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新郎結婚當天被趕出房間的,想想都鬱悶的要命。

張秀蘭委屈道:“建斌哥是在怪我嗎?我也很委屈呀,我第一次當新娘子,新郎非但不憐惜我,還凶我,我心裡也很難受的。

哪個姑娘家對結婚沒有幻想?我也幻想過新郎對我溫柔體貼,結果全部都是反的。

我承認我拿剪刀出來不對,但當時做這件事情完全就是被氣的。

後麵把你趕出去我也後悔啦,還怕你晚上冷,給你送了一床被子過去。

你今天早上起來應該也看到身上的被子啦。”

張秀蘭如今才21歲,正是青春年華的好時候。

長的妖.媚動人不說。

特彆是那聲音,天生就是那種嬌嬌柔柔,軟軟的嗲嗲的。

這番話說下來,就像是跟葛建斌撒嬌似的。

葛建斌不得不承認,他心裡的無名火要被張秀蘭給熄了。

昨晚她給他蓋被子,他是知道的。

要不是她昨晚去給他蓋被子,他今天早上又怎麼會給她做飯。

他仔細回想,昨天他確實是先入為主了。

當時去京都提親,他和她在吃飯時見過一麵。

小姑娘長的漂亮,葛建斌一個光棍好幾年的男人對結婚也有了期待。

畢竟是老父親用命換來的,又在臨終前叮囑他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對於這個小姑娘,他是想好好待她的。

隻是這些想法全部是他一廂情願,小姑娘對他的嫌棄和厭惡不加掩飾,還在飯桌上罵他癩□□想吃天鵝肉。

死也不會嫁給他。

他雖然理解小姑娘的委屈,但他一個大男人,要是說心裡一點都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

後麵小姑娘說話太過分,她爸聽不下去了。直接把她關進房間。

他和她爸直接在飯桌上便把婚事定了下來。

他知道這婆娘不願意,但那又如何?她是老父親用命換的。

這個婆娘就算是嫌棄他,他也要娶,他要讓老父親瞑目。

“隻要你以後踏踏實實跟我過日子,我會好好待你。”葛建斌道。

小姑娘已經跟他表明態度,他一個大男人也沒必要擰著。

隻要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

張秀蘭見葛建斌都表態了,想必昨天的事情他已經釋懷了。

張秀蘭笑道:“好。我以後會和建斌哥好好過日子的。”

葛建斌臉色稍霽,姑且相信她。

日久見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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