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的世界,點燃了他的生命。
片刻,張秀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骨頭湯過來:“建斌,趁熱喝了吧。”
“好。”葛建斌接過碗,吹了吹熱氣,仰頭痛快喝湯。
“你慢點,小心燙。”張秀蘭叮囑道。
“沒事。”葛建斌笑:“好喝。”
張秀蘭頓時笑開顏。
*
自從葛建斌腿有了明顯的起色,張秀蘭渾身充滿乾勁,天天變著法給葛建斌做好吃的。
葛建斌來者不拒,張秀蘭做什麼,他就吃什麼!
腿傷非但沒有讓他大傷元氣,反而在張秀蘭的進補下,他身上倒是漲了不少肉。
不過葛建斌個子高大,身上有肉後,看著更精神帥氣了,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不,應該是拄著拐杖的荷爾蒙。
葛建斌天天在家裡鍛煉走路。
後麵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他複健做的很好,再養上一個多月,正常走路肯定就沒問題了。
隨著不斷鍛煉,葛建斌走路的時間也不斷在延長,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葛建斌精神狀態越來越好。
丈夫的角色也非常上道。
張秀蘭每天除了照顧他,還要出去擺攤賣衣服,次次都是晚上六七點才能到家。
臨近11月,天黑的特彆快,下午六七點鐘天已經黑完了。
葛建斌不放心張秀蘭,每天都會到公路路口等著她。
最開始張秀蘭還會讓他不要等,但後麵她默默接受了。
因著葛建斌的腿需要靜養,他們租的房子比較偏遠,在小巷子深處,她一個人大晚上確實有些害怕。
這天,葛建斌等到張秀蘭,兩人有說有笑往家趕。
不料意外卻發生了。
他們走到半路,幾個混混打扮的人把張秀蘭和葛建斌圍了。
葛建斌見此,連忙把張秀蘭護在身後,衝幾個混混嗬斥道:“快滾,否則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混混頭頭輕蔑笑道:“就憑你這個殘廢,想怎麼對我們不客氣?”說罷,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度:“識相的把身上的錢拿出來,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否則彆怪大爺我欺負殘疾人。”
“大哥,我們就隻搶錢嗎?這個婆娘長的好水靈,比那荷花帶勁多了,咱們不嘗嘗滋味嗎?”其中一個混混看著張秀蘭直流哈喇子。
葛建斌連忙把張秀蘭護的嚴嚴實實。
混混頭頭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張秀蘭:“確實是個漂亮婆娘,老子在這省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俊的女人!”
“大哥,咱們搶錢就搶錢吧!彆把事情鬨大了。”一個膽子小的混混道。
流哈喇子的混混不耐煩道:“滾滾滾,就你多事!”說罷,對混混頭頭道:“大哥,我都聽你的。”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把葛建斌放在眼裡。
葛建斌趁著他們不注意時,連忙給張秀蘭使眼色,讓她趁機快點跑,他留下斷後。
張秀蘭一番掙紮後,決定按照葛建斌的說法做。
沒辦法,葛建斌受傷,她又是個女的,哪能是三個大男人的對手。
跑,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
張秀蘭直接把手裡的車撞向混混頭頭。
葛建斌拿著手裡的拐杖,眼疾手快向幾個混混腿部打去。
張秀蘭趁機逃跑。
她邊跑邊喊救命,趕緊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混混頭頭怒火衝天,想要去追張秀蘭,奈何葛建斌的拐杖處處打他們的腿。
葛建斌腿受傷了,但他以前是乾工地的,力氣大的很,對幾個混混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他們想追張秀蘭都追不到。
混混見張秀蘭喊救命的聲音傳的好遠好遠。
膽子小的混混急了:“大哥,快走吧,等會兒人過來了,咱們都跑不掉。”
混混頭子氣的不得了,拿出屁股後麵彆著的刀,狀若瘋狂道:“挨千刀的殘廢,你敢壞老子好事,老子今天跟你拚了。你們兩個從左右衝過去,我從中間衝過去,還不信三個人乾不過他一個人。”
葛建斌打人已經是極限了,剛剛用了力氣,雙腿現在隱隱作痛。
他強製支撐著身體,拿著拐杖準備乾仗。
就在這時,張秀蘭的聲音再次從遠處響起:“警察同誌,你們快跟我來,那幾個混混就在這邊搶劫我的!”
混混聽到警察來了,頓時急了。
膽子小的那個混混跑的最快。
流哈喇子的那個混混見此,也慌了。警察都來了,要是被抓進去就要做牢的。
他顧不得許多,也跑了。
混混頭頭傻眼了,下麵兩個人跑了,他心也虛了。
拿著的刀在顫抖。
“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混混頭頭說完,拿著刀就跑了。
葛建斌眼疾手快,一拐杖狠狠打在他後腦勺上,直接把他敲暈了。
葛建斌才不會給混混頭子來找他算賬的機會。
張秀蘭急匆匆帶著幾個人過來,就看到葛建斌把混混頭子撂倒了。
“警察呢?”葛建斌見人群裡沒有警察。
張秀蘭道:“我怕你打不過,所以在遠處大喊警察同誌來了,其實就是炸胡。”
葛建斌笑了,這婆娘還挺聰明的。
“幾位大哥,麻煩你們把這個混混頭子綁起來一下,我們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張秀蘭連忙從兜裡掏了幾塊錢出來:“麻煩各位大哥了,這點錢拿去抽煙。”
“妹子客氣了。”幾人拿到錢,連忙眉開眼笑辦事。
葛建斌和張秀蘭也跟著眾人去公安局走了一趟,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兩人回到家,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張秀蘭也沒有做飯的心思,簡單下了兩碗麵。
吃飯時,張秀蘭發現葛建斌手都是紅腫的,心疼道:“建斌,你的手沒事吧?疼不疼,我明天去給你買點藥膏。”
葛建斌笑道:“我沒事,就是一點小傷。”對上三個混混,他隻受了點皮外傷,已經算好的了。
“什麼叫沒事!都腫成那樣了!”張秀蘭眼眶有滇紅。
這個男人讓她感動,腿腳不便也要把她護在身後。明知一個對上三個會不敵,他還是義無反顧保護她先離開。
“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張秀蘭問道。
“沒有。沒事的!”葛建斌道:“今晚太晚了,我有點困了。”葛建斌明顯轉移話題。
張秀蘭默默掃了他一眼,想著明天多買一支藥膏。
*
轉眼一個月又過去了。
這一個月裡,混混頭頭被判刑了,其餘的兩個混混也被相繼抓了起來。
幾人都免不了勞改。
葛建斌的腿愈合了,走路完全沒有問題,除了不能乾重活外,和正常人沒有區彆。
他如今狀態極佳,學習方麵也是小有收獲。
可以正常走路後,他到處搜集建築和裝修方麵的書籍,收獲頗多。
縣城地皮的設計圖也畫了出來,和張秀蘭討論幾輪後,正式定了下來。
張秀蘭很滿意葛建斌的變化。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是讓她想不通的,就是葛建斌至今都沒有碰她。
按理說兩人關係越來越好,這件事情應該水到渠成的,偏偏沒有!
張秀蘭想不通,但也不會主動去問。
畢竟這種事情她一個女的不適合問。
這天晚上,張秀蘭迷迷糊糊醒來,突然發現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她連忙爬起來。
透過光線,可以看到客廳燈是亮的!
難道葛建斌在客廳忙?
張秀蘭本著不打擾的心態,小心翼翼走到客廳去看。
這一看,把她看的傻眼了。
葛建斌確實是在忙,拿著她的一套貼身衣服在忙。
張秀蘭小臉直接黑了,這個葛建斌什麼情況?
寧願拿著衣服褲子。
也不願意吃一個熟的冒汁水的水蜜桃?
不過就事論事。
本錢還真不錯。
怎麼形容呢!
苦瓜的長。
絲瓜的寬。
葛建斌感覺背後有道灼熱的視線在盯著他,他轉頭一看,嚇得手一抖。
絲瓜直接掛了。
“婆娘,我....你....我.....你.......”葛建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張秀蘭問道:“建斌,娶媳婦是做什麼的?”
葛建斌道:“睡覺生娃的。”說完後又覺得說的不好,加了一句:“還有用來疼的。”
張秀蘭瞪了他一眼:“那你還拿衣服?”
葛建斌麵紅耳赤:“我怕你不願意。”
以前他把張秀蘭當婆娘,責任居多,不會顧及太多。
現在他心裡都是她,他怎麼舍得為難她。
越是喜歡,越是在乎,就寧願委屈他自己。
他至今沒有找她,其一,是因為她最近很忙。
其二,在他心裡,張秀蘭對這方麵一直有點抵抗。
雖說如今好多了,兩人關係也越來越好,他也不想勉強。
他想等她敞開心扉。
“誰說的!你問過我嗎?”張秀蘭瞪了他一眼:“這麼晚了,睡覺。”這幾個月相處下來,葛建斌對她是真好。
患難可以見真情,葛建斌在混混欺負她時,義無反顧護著她,足以證明他是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葛建斌瞬間意會婆娘的意思。
瞬間雄赳赳氣昂昂。
連忙跟著走了房間。
“婆娘,你莫怕,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地雷和營養液明天感謝!
寶寶們,噓mu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