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聽到門外小漁求見,道:“進來吧。”
“是。”
小漁推門而進。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清冽的香味撲鼻而來。
淡淡的,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很好聞。
這種香味她很熟悉,是宋曜身上獨有的。
香味一點都不娘,反而給人一種很乾淨的味道。
房間裡的燭火暈黃,置身其中有種暖意融融的感覺,就像是宋曜般,溫潤和煦。
小漁目不斜視,徑直走到宋曜前見禮:
“小漁見過公子。”
宋曜穿著雪白褻衣褻褲坐在床頭,俊美的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
視線看向她:“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小漁一臉感激道:“小漁是特地過來向公子致謝的。謝公子對小漁的照顧及厚愛。小漁銘感五內,沒齒難忘。”
她活了好幾輩子,見過不少事情,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她現在身份隻是一個下人,卻分到了一個單間,如果中間沒有宋曜的示意,打死她都不相信墨竹會分這麼好的房間給她。
尊卑森嚴的古代,下人就是下人,下人就像是主子養的一條狗,主人有絕對的生殺大權。
係統給到的信息裡,這個世界的下人都是好幾人一間房,她這樣的絕對算的上是優待了。
宋曜眉眼柔和:“致謝便不用了。以後在府裡為我好好做事,幫我分憂解難。”這小漁倒是個知道感恩的,不枉費他看重他。
小漁立刻保證道:“是,小漁願意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今晚出去看大夫了嗎?”宋曜問。
“回稟公子,今日進府安頓費了不少時間,時間上來不及,小的準備明天去。”
“恩。”宋曜點頭,遂對一旁的墨竹道:“你取十兩銀子給小漁。”
“是,公子。”墨竹道。
宋曜對小漁道:“這十兩銀子就從你工錢裡扣。”他怕小漁死心眼的又拒絕。
其實他想多了,小漁現下身無分文,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不過按照小漁的性格,就算收了錢,也會想辦法補償回去的。
“謝公子。”小漁滿臉笑意。
遂想到什麼,搓手問道:“公子,那個...我想問下,我的月錢是多少呢?先前一直忘記問了,現在公子提起,小的便鬥膽開口問一嘴,心裡好有個數。”
宋曜偏頭問墨竹:“你多少月錢一個月?”
“回稟公子,小的一個月八兩月錢。”墨竹抬頭挺胸道。
也就他這種家生子,伺候了公子十多個年頭的,才有這麼高的月錢。
宋曜‘哦’了一聲,想了想,道:“小漁,你就五兩銀子一個月,比墨竹少三兩。如果以後表現好,可以酌情增加。”說罷,對墨竹也道:“墨竹也是。”
墨竹大喜:“謝公子。”公子每年都給他漲月錢,現下又開口了,看來今年怕是還要漲一次,讓他如何不激動。
小漁也連忙跟著道謝:“謝公子。”
五兩銀子一個月,著實不少了。
古代一兩等於一千文錢。
一文錢可以買一個饅頭。
五兩銀子算的上是一個銀領級彆的收入了。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不懂得的地方,就找墨竹。明天你先去看大夫,我這裡不用伺候。”宋曜道。
小漁心下感動:“謝公子,那您早些休息。”
“恩。”宋曜點頭。
小漁躬身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小漁又縫製了兩個姨媽巾,先把今晚撐過。
第二天,小漁早早醒來,收拾洗漱,拿著銀子上街去了。
宅子裡全都是男仆從,小漁一路走來遇到不少,皆向她熱情打招呼。
小漁笑著回應。
這些男仆從雖然昨晚隻見過小漁一麵,根本談不上熟悉,但小漁是宋曜身邊的貼身小廝,身份比他們高,自然要好好巴結。
宋府位於石榴鎮的東南方,占地麵積極廣,是鎮上最有錢的人家。
鎮上的人都知道這家宅子裡的人身份貴重,有羨慕的,也有不屑的。
羨慕的是宋曜的滔天富貴。
不屑的是宋曜名聲極爛。
係統信息裡,宋曜和丞相之女和離後黯然來此,沒過多久,他那方麵不行的名聲也就傳開了。
這讓原本就備受打擊的他,更不願意出門。
小漁不由得有些同情宋曜,從小被父親嚴厲培養,四書五經六藝樣樣精通,是個頗負盛名的大才子。
但就算如此,他沒有辦法去解釋這方麵是否可行,且他守宮砂還在,行不行,還得再次成婚才知道。
畢竟守宮砂這個東西,既能證明清白,也能證明不行。
這般想著,小漁已經走到了街道上。
街道上商鋪林立,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
小販源源不斷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熱鬨至極。
可謂人山人海也不過如此。
小漁來到這世界還是第一次逛街,不由細細打量起來。
和前天在另一個鎮上看到的場景差不多,街道上百分之九十都是男的,各個衣著乾淨整潔,有的男人身上甚至還香風陣陣。
可以說比女子還要臭美。
而女子則非常少,零星看到的幾個,身邊都有好幾個大男人跟著,如珍寶一般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