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南淵繼續道:“管事,上一場我贏的一萬金幣,麻煩幫我全部押注,押我自己贏。”
南淵刻意放大聲音,整個格鬥場都能聽到。
觀眾席上的人傻眼了。
“小子狂妄啊。”
“媽的,這紅衣小白臉是想錢想瘋了吧。”
“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押自己贏的。”
“這都可以?”
男管事也刻意放大聲音,回應道:“可以。”
“謝了。”南淵唇角微勾,氣勢狂娟邪.魅。
觀眾席上的女子驚呼道:“那紅衣小子狂是狂了點,但感覺還挺帥的,雖然看不到臉。”
“是啊,可惜太過自大了。”
場上的兩個囚犯怒了。
他們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小子,你成功惹怒了我。”囚犯一。
“我會把你五馬分屍,踏成肉泥。”囚犯二。
南淵冷冷一笑,雖未說話,但負手而立的模樣,囂張的不可一世。
兩個囚犯見此,怒火被徹底點燃。
開啟武魂。
黃級八品武魂青韌藤蔓。
一條青綠色的藤蔓約莫二十多米,在靈氣的加持下,如一條青蛇矗立在囚犯身後,仿佛有靈性一般,隻待主人一聲令下,便給對手驚天一擊。
黃級八品武魂白羽飛鶴。
一隻巨大的白色飛鶴矗立在武者身後,片刻間,飛鶴煽動翅膀,囚犯飛了起來。
觀眾席見兩個囚犯開啟武魂,頓時炸了鍋。
“我靠,這怎麼打?”
“青韌藤蔓有二十多米,非常適合遠攻和捆綁。那白玉飛鶴能讓人飛起來,一個地麵攻擊,一個天上攻擊,紅衣小白臉必死無疑。”
南淵勾唇,開啟武魂。
“會飛嗎?”在他看來,會飛還沒有那個青韌藤蔓的武魂可怕。
在他的魅.惑技能下,唯有遠攻還可以與他抗衡一下。
飛本身就耗費靈氣,而且以武魂之力停在天空,應該和他魅惑技能差不多,有時間限製。
那麼飛的那個武者,不敢在天空上以靈氣和他對轟,定然會以最快速度,對他進行一擊必殺。
想要一擊必殺,勢必會近身。
隻要他進入五米範圍,他必定有去無回。
“我靠,那紅衣小白臉是嚇傻了嗎?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發著呆?”
“靠,剛剛不是囂張的不可一世嗎?怎麼還沒開始就慫了!”
“艸,真是掃興!”
格鬥場上的兩個囚犯狠笑:“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也不過如此。”
兩個囚犯對視一眼,好似達成了某種共識。
此時,青韌藤蔓動了,如靈蛇一般向南淵纏繞而去。
南淵身子依舊沒有動彈,眼眸微眯,大手準確抓住青韌藤蔓,悄然扯了扯,嘗試柔韌度。
片刻,南淵笑了。
他放開青韌藤蔓,任由囚犯收了回去。
囚犯大驚,他也沒想到南淵會這般輕而易舉抓住,而且還給放了。
“果然,武靈後期和武靈巔峰還是有些差距的。”
囚犯雖然不知南淵為何放了藤蔓,但依舊不敢小覷,大喝道:“青韌纏繞。”
青色的藤蔓如靈蛇一般再次向南淵攻去,這次的攻擊帶著無匹的淩厲,比先前那一招厲害多了。
南淵依舊沒有動作,不僅身子沒動,就連手都沒動,好似嚇破了膽,絕望了,任由藤蔓把他捆了起來。
觀眾席又一次炸了。
“我靠,那紅衣小白臉怎麼回事?躲也不躲一下!”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搞什麼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紅衣小白臉必死無疑。”
“青韌藤蔓捆住了他,飛鶴再從天上給予驚天一擊,他沒有活著的可能。”
“嗷嗷嗷嗷,掙錢了掙錢了。”
“哈哈哈哈,老子押了囚犯贏,押了五萬金幣。”
“哈哈哈哈,我押了十萬。”
“哎呀哎呀,發財啦。”
任笙好似沒聽到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格鬥場上的紅衣男人,心跳到了嗓子眼。
南淵不會有事的。
這定然是他的戰術。
他絕對不會有事。
她相信他。
片刻之間,任笙腦海中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戰鬥如眾人預想的一樣,南淵被捆以後,飛鶴武魂的囚犯從天空中俯衝而下,準備把南淵的腦袋拍成西瓜。
南淵看到他飛過來,唇角微揚,喃喃道:“等的就是你。”
說罷,南淵狂娟的動了動脖子,隨即全身用力,青韌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裂開.來,散落一地。
掌控藤蔓的囚犯大駭,臉色蒼白如紙。
青韌藤蔓的爆.裂,給他造成了一定損傷。
戰局在這一刻陡然發生變化。
觀眾席上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笑容僵在了臉上。
隻見南淵一個閃身,俯衝而下的囚犯直接打偏,拳頭從南淵身側滑下,重重打向地麵,頓時,格鬥場上出現一個大坑。
片刻之間,大坑被某種禁製力量所修複,恢複了原狀。
而囚犯在下來的瞬間,他的心神便被南淵的武魂所影響,目光呆滯。
南淵瞅準時機,大喝道:“怒浪拳。”
怒浪拳如滔天巨浪像囚犯席卷而去,隻聽見砰的一聲,囚犯的腦袋如一個西瓜碎裂。
飛鶴囚犯瞬間隕滅。
南淵再次裝模作樣的在屍體灑了點東西,不聲不響的吸收了他的武魂之力和精氣。
觀眾席上的眾人怒吼道:“那個傻.批怎麼不知道躲啊!”
“靠,他居然一動不動!”
“要死了,我聽到金幣碎裂的聲音。”
“靠。”
眾人忍不住爆粗口。
任笙高興的不得了,恨不得在觀眾席上吹口哨。
有幾個押南淵的觀眾比任笙還激動,一聲聲興奮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格鬥場。
有人歡喜有人愁。
南淵勾唇,看著不遠處的青韌藤蔓囚犯:“現在,輪到你了。”
囚犯神情凝重,一聲不吭,完全沒有先前的不以為然和大放厥詞。
“青韌刺。”
青韌藤蔓瞬間如一根□□,頭部尖銳鋒利,直直向南淵刺了過去。
“怒浪拳。”
南淵毫不畏懼,直接和青韌藤蔓對轟起來。
南淵乃武靈巔峰強者,更打通了54根靈之筋脈,體內的靈氣儲存比囚犯武靈後期境界豐厚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不止。
這一拳的力量,可以想見。
青韌刺在怒浪拳的轟擊下,寸寸瓦解碎裂,滿地都是青色渣渣。
囚犯大受損傷,臉色極為難看,大吐一口鮮血。
“怎麼可能!好強。”完全超過了武靈巔峰的強。
瞬息間,隻見南淵直直向他衝了過來,他顧不得許多,大喝一聲:“青韌纏繞。”
青韌藤蔓再一次聚集,如靈蛇一般向南淵衝過去,想要纏住他。
南淵冷笑:“就憑這個也想攔住我。不自量力。”說時遲,那時快,南淵瞅準時機,在青韌藤蔓過來之時,徒手抓住,隨即用力一扯,青韌藤蔓再次瓦解碎裂。
囚犯大吐鮮血,明顯受了重傷。
霎時間,南淵到達:“怒浪拳。”
一圈打在囚犯腦袋上。
囚犯瞬間隕滅。
南淵故技重施,灑了點東西在屍體上,無聲無息吸收了武魂之力和精氣。
觀眾席上的人好似還未反應過來。
南淵殺人的手段太利索了。
兩個武靈後期的囚犯在他手裡,還沒超過半刻鐘,便雙雙隕滅。
“艸。老子的金幣啊。”
“我可押了五萬啊。”
“啊,我也是。”
“要死了。”
“這紅衣小白臉,真該死啊。”
相較於輸錢的一方,贏的一方可高興瘋了。
“哎呀,沒想到隨便押了一局,居然贏了。”
“我就是看他長得帥。”
“我覺得他像我兒子,我才押了一千金幣,沒想到我兒子真是爭氣啊。”
一個觀眾問任笙道:“我見你也押了紅衣小白臉,贏了多少啊?”
任笙笑道:“我看他長得像我男人,全押了,掙了小幾萬。”
“小姑娘可以啊。”眾人羨慕不已。
任笙也高興的快控製不住自己,她押了小三萬,這次連本帶利掙了快十萬了。
做夢都要笑醒。
這時,南淵再次回到通道內。
“管事,這次給我安排一個武靈巔峰的。”
男管事點頭:“好。”
片刻,押注再一次開始。
另一個通道內,走出一個武靈巔峰的囚犯。
凶神惡煞,身上不知沾了多少條性命。
這一次,大多觀眾遲疑了。
兩人都是武靈巔峰。
囚犯看著不好惹。
紅衣小白臉先前也展示了自身能力,也是個不可小覷之人。
眾人犯難了。
南淵不知道眾人的為難,又扯開嗓子道:“管事,我上把贏的三萬金幣全部給我押了,還是押我自己贏。”
“好。”男管事欣然同意。
這紅衣是個了不得的人才啊,先前兩場贏下來,格鬥場賺的缽滿盆盈,這個月上頭定然會給予一定獎勵。
觀眾席上,有不少人押了囚犯。
也有小部分人押了南淵。
任笙沒有遲疑,全部身家依舊押給了南淵。
她旁邊的幾個見她如此豪氣,也跟著押了。
此次押南淵的挺多,從原來的三倍降到了兩倍。
囚犯陰冷道:“小子,你太狂妄了。你以為我像前麵幾個傻.批嗎?”
開啟武魂,黃級十品穿雲箭。
觀眾席再次炸鍋。
“我靠,黃級十品穿雲箭,這次格鬥場下血本了。”
“啊,我突然慶幸押了囚犯,先前我差點就押了紅衣小白臉,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現在看來,真是人生中最對的決定了。”
“看來有人已經看出紅衣小白臉武魂有問題,所以來了個遠攻的武魂。”
“紅衣小白臉這次怕是要完了。”
“不過連贏兩場,也足以讓他自傲了。”
南淵笑了:“你以為就憑這個,就能當我的對手?”
就算穿雲箭能遠攻又如何?
他的底牌可不止武魂的魅.惑之力。
遂開啟武魂,狐狸武魂在他身後矗立著。
囚犯沒有過多廢話,拉動武魂,一根根靈氣擬成的穿雲箭向南淵射去。
一根接著一根,密密麻麻。
囚犯對南淵提防甚深,一上來便動用了最強武技,想要速戰速決。
“漫天箭雨。”
南淵冷笑:“流星殘影。”
瞬間,南淵的身子如殘影一般在整個格鬥場內閃現,速度快的完全看不出哪條影子才是他的真身。
漫天的箭雨射了個空。
囚犯神情愈發嚴肅,拉著滿弓密切的注視著四周,生怕南淵趁其不備衝過來給他致命一擊。
先前施展漫天箭雨已經抽乾了他身體三分之二的靈氣,他如今的情境相當危險。
半點不敢馬虎。
觀眾席上的眾人定定看著格鬥場上的戰鬥,呼吸都輕了。
紅衣小白臉真是厲害,居然把囚犯逼到這種境地。
他那武技好生厲害。
這一場戰鬥,結果仿佛已經注定。
南淵一直在尋找時機,給予囚犯一擊必殺。
奈何囚犯非常慎重,警惕性極高。
南淵連續虛晃好幾招,借此引的囚犯更加警惕,同時逼迫囚犯連連射出許多箭。
消耗囚犯的靈氣。
使他越來越力不從心。
“就是現在。”
南淵冷冷一笑,身如殘影向囚犯席卷而去,怒浪拳狠狠砸在他的背上,直接從背後穿透他的胸膛。
一擊斃命。
囚犯隕滅。
觀眾席上炸鍋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南淵故技重施,悄無聲息的吸收了武魂之力和精氣。
“我好恨啊,我的金幣啊。”
“該死,我為什麼當時要遲疑。要是我執意押紅衣小白臉該多好。”
“這次虧大發了。”
“從來沒這麼慘過,連續虧損三把。”
反觀任笙,笑的嘴角都合不攏了。
這次雖然隻有兩倍,但也讓她掙了小十萬金幣,感覺真是太爽了。
她領了金幣,快步去通道那裡等著。
南淵出來,就看到任笙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觀望。
雖然蒙著麵紗,依然能看出她眉目彎彎,眸中繁星點點,小模樣好似中了大獎似的。
“南淵,累不累。”任笙小跑過去:“來,喝口水。”隨即拿出香帕,踮起腳尖為南淵擦臉。
南淵被心愛的姑娘殷勤伺候著,瞬間感覺自己兩米八,身上的疲憊消失殆儘,他此刻感覺再戰個三天三夜完全沒問題。
男管事在一旁看的辣眼睛。
心裡不是滋味的很。
他家裡也有幾房嬌妻美妾,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般體貼他的。
若真有人像任笙這般溫柔體貼,他定然把她寵上天,要星星月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紅衣,這張卡裡有九萬金幣,四萬是你格鬥贏的,還有五萬是你押賭注贏得。”男管事把卡遞給南淵。
南淵疑惑的接過卡:“我就格鬥了三場,怎麼是四萬金幣?”不是一場一萬金幣嗎?
“你最後一場挑戰了平級,按照格鬥場規矩,挑戰平級是兩萬金幣一場。”男管事解釋。
“哦,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挑戰更高級,那豈不是金幣還能往上升?”南淵道。
“是的,挑戰高級,每高一個境界,增加兩萬金幣。比如你以武靈巔峰的實力挑戰武師初期的武者,贏一場便是四萬金幣。”
“哦,我明白了。”南淵道:“今日的格鬥就到這裡,我先走了。”
男管事著急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這紅衣可是顆搖錢樹,他得把人看緊了。
“明日吧。”南淵道。
格鬥場裡生死較量,不僅能讓他掙錢,還能讓他正大光明殺人,這種誘惑他無法抵擋。
修煉一途,便是在生死間領悟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