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燃起野心,到了康熙後期,整個朝堂之上的政治十分的糜爛。
偏偏康熙也知道自己越發得好名聲了,想要在最後的時間裡保持著一種好的名聲,選擇將這個難題交給大清的下一任帝王。
若非是有著雍正大刀闊斧的整治朝堂,恐怕這大清朝的壽命還真沒有那麼長呢。
李玉越想越是有些歎息,可是現實是她僅僅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側福晉,甚至於處於她們這個地位的人,越發的要多思多慮,不能夠多做什麼。
如果做的多了,其他人還認為你在收買民心呢,若是因此而連累到四爺就不好了。
李玉的悵然的想法,弘昐雖然不知道,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家額娘越來越沉重的情緒。
這讓他忍不住的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額娘。”
李玉這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額娘不過是散發了一下思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弘昐聽後還是有些擔憂的望著李玉,李玉感覺到了弘昐的擔憂,看著站在自己的麵前的孩子,明明還是這樣小的年紀,他的思維能力就已經不遜色於大人了。
李玉忍不住的說道:“明日,額娘去求了你阿阿,帶你出去好好的玩兒一玩兒,帶你去看看真實的鄉下田間。”
弘昐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帶著兩分雀躍的說道:“真的嗎,額娘?”
李玉點了點頭,弘昐頓時喜氣洋洋地跳了起來,整個人高興的不得了的模樣。
李玉專門的去找四爺,請了這麼一個假,四爺最開始是不願意的,自己的側福晉和孩子出去玩耍,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可是看著李玉盈盈地站在那裡,就顯出了一種不同於其她人的姿態,想著近些日子子顧著去看四福晉了,都有些日子沒有去看看她,四爺的心底裡不禁有了一分愧疚了。
因為這一分愧疚,四爺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轉身拿出了一個腰排,又點了幾個侍衛在他們身後。
李玉出去不僅僅帶上了弘昐,更帶上了弘時,哪怕弘時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或許等他長大了,也不會有這個時候的記憶。
隻是她還是想著能夠留下一些什麼,能夠在他們的記憶深處留下一些印
象,影響他們之後的行事準則。
走出了府外,街道上靜悄悄的,然後慢慢的變得熱鬨,變得繁華,直到走出了城,原本平坦的路也變得有些顛簸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目的地就到了,李玉拉著弘昐,抱著弘時走下了馬車。
弘昐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黃色的麥田,整不住的勾勒出了一抹笑容,豐收的喜悅總是最感染人心的。
李玉看到了兩個小黑點在遠處正割著麥子呢,因此她拉著弘昐和弘時慢慢的走了過去。
雖然路是不怎麼平坦,但好在昨日沒有下雨,因此才能夠讓他們順利的走了過去。
原本弘昐還一副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景的模樣,興奮地左顧右盼,可當他看到那個穿著著補丁摞補丁,臉上全是紅暈,卻不得不在那裡跟著大人割麥子的孩子就沉默了。
明明是同樣的年紀,可是他錦衣華服,有時間在這裡思考著生活,但是同齡的農家孩子已經能夠當成一個大人來乾活了,割麥子,背麥子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
弘昐沒有割過麥子,不知道割麥子有多麼的苦,可是同樣的天氣,那個孩子在那裡揮汗如雨的弓著腰一直割著麥子。
都沒有停歇的時候,而他站在樹蔭底下都覺得十分的炎熱。
這讓弘昐的心裡不禁有了一種深刻的感觸,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昨日裡地說起這些孩子時,臉上帶著的那種悲憫和傷感是怎麼回事。
當你有能力的時候,看著其他人卻和你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你所嫌棄的,就是他人哪怕一輩子都賺不來的,就讓人忍不住的有些感觸,尤其是這個人,隻是一個孩子,一個未來該有著無限的期望的孩子。
弘昐沉默的站在那裡,沒有抱怨著天氣的炎熱,也沒有興奮地左顧右盼,看著那個孩子躬著腰熟能生巧的把麥子割的越來越快,好似感覺不到疲累一樣。
哪怕是額頭上的汗滴流落到了眼睛裡,都是側著臉輕輕的蹭了蹭搭在肩膀上的帕子。
當然,如果那個看不出顏色破破爛爛的不算是一塊帕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