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們竟然在婚禮求生遊戲中成功存活26小時!
天哪太感動了嗚嗚!
熬紅雙眼的兄弟們抱頭痛哭,頗有一種苦儘甘來的感觸。
然後在第二天的早宴上,韓虎的土豪老婆說,“兩人蜜月很無聊的,不如你們帶家屬跟我們一起玩吧!費用我們全包了!”
眾兄弟僵住了。
韓虎的老婆家裡有數十座礦山,老丈人背景很硬,不是他們這些勉強糊口的中年富二代可以比的,所以這位大小姐一發話,多數人很識趣答應了下來。
邵臣給般弱夾了隻賣相不錯的水晶蝦餃,問她去不去。
般弱答應得很痛快。
登記名單的時候,韓虎發現邵臣跟蘇允的名字一前一後,一個寫得龍飛鳳舞,一個寫得端正厚重,特彆紮眼。
他簡直要爆哭,這兩位明明有仇,為什麼硬要湊在一起?就不能距離產生美嗎?
韓虎的老婆很愛玩,邊泡枸杞邊蹦迪的狠人,她定的第一站就是國外有名的豔遇酒吧,因為她跟韓虎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不到半天,邵臣已經幫般弱打發了不少的不速之客,“你可真能招惹人。”他半開玩笑地抱怨,卻悄無聲息乾掉幾紮啤酒。
邵臣沒想醉,在這種地方不保持清醒可不行,但今天也不知怎麼了,他有些躁動。
除了他和蘇允,跟團的全是真正的夫妻,若無其事地接吻擁抱,有一種安定的溫馨的令人羨慕的氛圍,好像一個眼神就能直通心意。
他的確也年紀不小了。
當丈夫跟父親的滋味會是怎樣的呢?
“要不……咱們湊合湊合算了……”他趴在桌麵上,半眯著眼,目光迷離,般弱湊過去才能聽見他斷斷續續說了些什麼,“你看,蘇允他那個王八蛋搞替身,分明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跟我結婚,氣、氣死他,好不好?”
他孩子氣勾了勾她的一縷頭發。
“我一定對你好……”
“啪!”
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倒在般弱的肩膀上,女侍者慌亂無助,連忙找紙巾替她擦拭,快要哭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經理過來救場,先是致歉,說這個女孩子是新來的,手腳不夠利落,又給她提供補償,免單今晚酒水,負責把她的裙子洗淨烘乾。般弱跟著女經理去換他們準備的衣服,大家留了個心眼,讓一對夫妻跟著她去。
換衣間裡放著的是一條波點紅的係頸長裙,小露美背,比較性感,裡麵的吊牌還沒剪。
般弱莫名眼熟。
她換好走出去,牆壁邊倚著一道清瘦身影,襯衫紮進黑色西褲裡,吝嗇解了一粒紐扣。他低垂睫毛,走廊上略微昏黃的燈落在衣領邊,映出淺淺的光澤。
那對夫妻卻不見蹤影了。
“你怎麼在這?”
般弱問。
男人直著腰,漆黑的眼睛定定望她,“不是你讓我等你嗎?”
他咬了兩個字,妮妮。
般弱歪了頭,“你想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調換兩個大活人?蘇允是不是你瘋啦?我勸你快點看醫生。”
蘇允走過去,步伐沉穩,有條不紊地敘述當前情況,“她已經過去了,或許你等下可以大開眼界,看看邵臣是怎麼親她疼她的。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麼?彆傻了,他喜歡你的臉跟身材,換一個人,同一張臉,你猜他認不認得出來?”
他去牽她的手,意料之中被甩開。
蘇允沒有強迫她,平靜地說,“這十年,我知道你學了什麼舞蹈,去了什麼地方,收藏了什麼寶貝,完成了什麼的演出,你導師的資料,你前男友的資料,還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鄰居,你那三百多斤……”
說到此處,他突然卡殼了一下,似乎在大腦裡努力搜索形容詞,“身材走形的小香豬嘟嘟,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綠茶又開始造作了。
陰影掩埋了他半邊輪廓,黑眸吞噬了多餘的情感,無機質般冰冷。
“你是說我媽給你那個四億五百萬?”
哦豁,原來是知道了。
般弱覺得她一個回答不好,容易命喪當場,但,即便這樣——
般弱眼神堅定,毫不猶豫。
“是的,你媽很大方,我很喜歡她,現在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說的革命戰友了!她快樂我就快樂,她悲傷我就悲傷,你有什麼不滿的,儘管用支票羞辱我,不要傷害我的阿姨!”
她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綠茶精,絕不會背後說雇主壞話!
蘇允快要出口的“你怎麼可以向我媽低頭/你怎麼可以為錢出賣我們的愛情/你怎麼可以XXX”的一連串憤怒質問瞬間啞炮了。
他哽住了。
他臉發青了。
他想睜著眼跳黃河,死不瞑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