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巨星白月光(24)(2 / 2)

雖然是這樣解釋了,但般弱覺得自己罪名深重,跳進黃河都彆想洗脫了。

SR四周年演唱會時長兩個半小時,從八點半到十一點,群舞大秀跟獨舞單人秀輪番上陣。

八點半,準時開場。

舞台上方布滿不規則的棱角與切麵,鏡麵反射,光芒極其耀眼。

入口處設置為銀白與深藍交彙的太空艙,卡著音樂節點,傳送了五道高大身影。

少年們身形高挑,麵目或精致或陽光或冷峻,一一投射在舞台LED大屏幕上,宛如盧浮宮雕像。

“啪。”

寂靜中有人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刹那間,雕像掙脫封印,在夜晚出逃宮殿。

“啊啊啊!是哥哥們啊!!!”

“好帥好酷啊!!!”

“弟弟姐姐愛你!!!”

現場聲浪一波高過一波,粉絲們高舉熒光棒,容納了7000人的知大體育館淪為冰藍色海洋。

冰藍色是SR組合的應援色,曾經有粉絲很煽情地形容:這是天邊第一抹拂曉,亦是刀鋒出鞘的第一抹鋒芒。

而周璨,就是鋒芒中最銳利的一束。

黑鉛色發帶束著劉海,整個額頭都露了出來,五官冷峻分明,他嘴唇鮮紅,丟出一個“Dammit”,仿佛沾了什麼臟東西似的,修長手指從腰轉上,散漫拍了兩下肩膀,拍去不存在的灰塵,耳邊那副銀色十字架招搖晃蕩。

弟弟場上不可一世的姿態,堪稱囂張猖狂。

粉絲們震顫不已。

師姐簡直瘋了,手舞足蹈,全身心都在顫抖,“啊啊啊崽崽我宣你啊!!!”

她甚至還抓住般弱的胳膊,激動地喊破了音,“你小老公真他媽的好帥啊!!!難怪是國內男團第一神顏!!!這臉這身材這副嗓子簡直絕了好嗎你居然還分手你暴殄天物啊!!!”

般弱:“……”

她好端端就被罵了,真是太冤枉了。

視覺炸裂的群舞大秀持續了半個小時,粉絲們也瘋狂呐喊了半個小時。

第一場獨舞登場了。

LED大型冰屏陡然暗下,升降舞台托起一個精致華麗的金色鳥籠。

前奏響起,粉絲們混亂尖叫。

是《偽信徒》!

弟弟親自操刀寫的第一首情歌,各種意義上的暗黑、偏執、瘋狂的情歌!

弟弟成人禮也唱了!

嗖嗖嗖。

從四麵八方射來無數眼刀子,直直紮在般弱的身上。

周璨撤下了先前的黑色西裝,換一身乾淨雪白的襯衣。頭頂上的棱角鏡麵光芒粼粼,他站在金色鳥籠裡,仰著頭,從下顎到喉結,處處鋒利駭人,而他卻緊閉雙眼,蒙上了象征著“柔弱”的繃帶,手腕也是,一圈又一圈纏著。

以震撼全場的高音歌喉,演繹一場壓抑、束縛、濃烈的情愛。

“我販賣信仰與清醒。”

“我遊走血肉與神經。”

他從鳥籠踏出,赤腳行走,地麵光影如同碎裂的玻璃。

周璨走到舞台最前麵。

前排觀眾紛紛站立起來,驚聲尖叫。

而此時的燈光調音台陷入了一場小範圍的混亂。

調音師有些慌亂,“掉線了!”

“什麼?!我去!你快弄啊!”

粉絲們陷入了迷亂當中,隻見黑發少年不緊不慢摘下了耳返,輕輕一拋。

火星燎原,全開麥唱跳。

他似乎為舞台而生,光芒璀璨,遊刃有餘掌控全場。

般弱的耳朵聾了,基本聽到的就是“老公”、“弟弟”、“好帥”、“啊啊啊”等詞語。

她兩邊的胳膊均被掐紅了。

中途這人抬起了那骨節修長的手,很誘惑放到了襯衫領子上。

般弱突然想起他的邀請函上寫了一句:姐姐來看我解扣子。

她盯著他的手看,對方的指尖散漫撥弄了下領子,蓄意引誘,要解不解,看得她都快急死人了。

舞台LED大屏幕暴露了他的微表情——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小模樣還挺壞的。

扣子沒解。

他就是逗著心上人玩兒的。

唱跳相當激烈,又是全開麥的狀態,周璨發揮了超一流的水準,貢獻了神級名場麵,他氣息尚穩,還為了配合歌詞,故意壓低了嗓音。

直到最後,他從前台退回了黃金鳥籠,清脆一聲,徑直上了鎖。

以你為餌,畫地為牢。

冰屏墜下了大片的黑色羽翼和血滴,渲染淒美氛圍。

燈光暗下來那一刻,周璨抬手扯下了遮眼的繃帶,歪著頭,往般弱這邊看了看,唱完了最後一句。

“我咬破神明的唇,淋漓鮮血共墜春的沉淪。”

經過幾場的洗腦,師姐完全淪為了真愛粉,“啊啊啊眼神好殺啊!!!我心臟不行了要去世了!!!”

般弱東躲西藏,還是被人揪住了胳膊。

她估計這兩隻手明天要腫成小麵包。

十一點十分,SR四周年演唱會進行到了最後一場,屏幕被一片血紅取代,映出了五人的黑色剪影。

周璨又換了身末日背景下的舞台服,暗紅色的襯衫外套了一件黑色防彈背心,帶著黑色半指作戰手套,他個子是最高的,在男團裡顯得又冷峻又猖狂。從般弱的視角來看,他皮膚冷白媲美吸血鬼,與其說是扮演一個“拯救者”角色,倒不如更像是喪屍堆裡的喪屍王。

那小嘴給紅的,跟妖孽似的。

粉絲熱情被群體POPPIN徹底點燃,現場頻頻失控。

等人退場了,台下還是一片“安可”。

師姐意猶未儘,“現場的跟視頻的果然不一樣,你家弟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愧是歌壇界的半壁江山,娛樂圈的頭號神顏,人間行走的頂級荷爾蒙。”

般弱忍著笑,“還挺押韻。”

師姐白了她一眼,“你全程都在劃水,你讓我為弟弟感到很痛心知道嗎。”

般弱叫屈,“我哪有劃水,我好好加油應援了呢。”

“屁!你明明就是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亞子。”

般弱:“……”

都是自家同門,何至於如此傷害呢。

不過師姐很快又釋懷了,“也是,這你家弟弟,想乾什麼都行,不像我們,也隻能在演唱會飽飽眼福了。話說周璨弟弟真是個完美的機械怪物啊,這整場下來,好像都沒聽到他喘息啊,營業能力太厲害了啊。”

般弱自動屏蔽某些詞語。

小崽子喘起來是要命的好嗎。

“你要去後台找人嗎?”

般弱很想說不了吧,但她這樣講有點對不起奶茶的良心,而且她的圍巾跟帽子都在後台。

想了想,還是要去一趟。

然而粉絲大軍蜂擁而上,沒等安保人員出手,瞬間淹沒了她。

在另一邊,周璨跳完之後就癱了,先前壓著的呼吸驟然淩亂。

範先生連忙讓人抬回了後台。

“雖然是低燒,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太子爺最近三頭奔波,一是掌控周家,二是申請名校,三是準備四周年演唱會,睡眠時間壓榨到了三四個小時,小病不斷,範博特彆害怕他會在舞台猝然倒下,幸虧老幺用過人的意誌力堅持了下來。

“等……等姐姐過來,一起去。”

他喘了兩口氣,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手掌捂住額頭,唇角隱約有著笑意。

“獎勵,還沒拿到呢。”

到底是精力損耗太大,他昏昏沉沉眯著眼。

後台進進出出,聲音從大變小。

一個身影來到了旁邊。

周璨有氣無力撩了下眼皮,瞥見一截黑色毛衣,難得撒嬌道,“唔……是姐姐嗎?我頭好疼,你摸摸我。”

對方小心翼翼抬起了他的頭,枕在腿上。

等等,這什麼氣味?

她很少用這種濃烈凶猛的香水啊。

周璨猛地睜眼,視線上方是一張女人的臉。

前經紀人房舒顏。

他媽的噩夢現場嚇死老子!

他嚇得一個翻身,滾落在地。

而在顛倒的視線中,他看見了門口的般弱。

般弱心道,來了來了它來了,原世界裡經典的膝枕名場麵!

這位經紀人居然穿了件及膝的黑色毛衣,跟她的打扮相似度起碼70%!

女主是在惡心誰呢。

“對不起,你們繼續,我就拿點東西。”般弱冷酷地說。

“我草!”

周璨眼睛發紅,氣得直爆粗口。

他狼狽爬了起來,幾乎沒給房舒顏一個眼神,踉蹌著追出去。

周璨在綠色消防的安全出口逮住了人。

“你聽我解釋!我以為那是你!!!”

般弱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回公寓睡覺了。”

周璨咬著牙,捏著她不放。

“周璨,你弄疼我了。”

他仍然穿著最後一場的舞台服,粼粼發光的眼妝還沒卸下來,防彈衣又帥又酷,而黑色半指作戰手套磨得她肌膚發疼。

而因為她這一句話,發著燒、體力耗儘、滿腹委屈無人可訴的弟弟徹底崩潰了。

“就你疼,我他媽不疼?你什麼意思啊,就這樣敷衍我?我、我被人占便宜,你,就直接走?哈——唐般弱,你他媽是不是在玩兒我啊。”

他一個衝動上頭,滿腦子的陰暗就像是開了匣,一股兒湧了出來。

般弱被他壓在牆上,仗著身高腿長,囚困住人。

周璨彎下了腰,如同一個龐然大物,自己成了籠子,陰影把她遮得半點不剩。

SR神級門麵嘶啞著天籟之嗓,邊哭邊強吻她,動作粗暴,透著戾氣,他迫切想要通過唇舌的親密接觸來尋回他的安全感。

般弱偏了偏頭,在黑色毛衣被撩開的那一刻,冷笑開口。

“對啊,我是在玩兒你了,怎麼了?”

“弟弟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  綠茶:你是不是玩不起?

仙仙:沒有的事兒!(小男孩使勁憋眼淚,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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