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男嘉賓白月光(25)(1 / 2)

般弱聽見“神族”兩個字, 頓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科技高速發達之後,宇宙不再吝嗇,向居住者展示了它的神秘麵目。

在種族這方麵, 人類掌握科學與基因的密碼,自稱圖靈一族,同樣, 在探索之中, 他們逐步發現了不同的文明,接觸後根據各自利益陣營, 劃分敵我。蟲族好生食,時刻想將漩渦32星係變做它們繁衍的巢穴, 也是目前他們最激烈的交手對象。

蟲族嘲諷人類是“躲在機甲戰艦裡的軟腳蝦”, 而人類則是以“寄生蟲”之稱蔑視之。

蟲族野心勃勃, 蟲後有一個偉大的Dream, 就是讓子子孫孫繁衍在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然後做宇宙它媽。

般弱不由得肅然起敬,這是多麼有理想有方向的蟲子——不妨倒下兩勺熱油,等鍋燒熱了, 一把撒下去,放點乾辣椒, 炸得外皮酥脆, 內肉鮮甜, 用吃貨最鄭重的禮儀送它們原地升天!

但話又說回來,星際戰爭更多時候並不靠數量取勝, 像幻族、神族、虛空惡魔族這一類的超高等文明, 揮揮手便能讓低等文明淪為廢墟。

因為世界很危險,作為普通人的般弱對這些宇宙背景了解很透徹,尤其是超高等文明, 遇上了彆管三七二十一,夾腿跑就對了。

這些宇宙生物強大到突破法則,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挨上幾次揍?

幻族不愛好殺戮,而且喜歡蝸居,但是每年的春天,三月份到四月份,宇宙居民就要格外注意了!這個時間段是幻族的求偶頻繁期,它們在各個星球上溜達,看見喜歡的,也不問你同不同意,直接拐回去。

作為出了名的“背影殺手”,幻族是“本用背影得天下,奈何轉身亂芳華”典型寫照,它們的身軀形態跟人類很相似,但麵孔總是一個賽一個的奇怪,般弱懷疑這可能是混交的結果。

據說有位人類男士外出旅遊,倒黴被路過的女幻族看上,因為對方太醜了,他被活生生嚇死了,那位幻族傷心地哭了起來。

而又因為哭聲太難聽了,硬生生讓人詐屍了。

於是幻族擦乾了烏黑的眼淚,高高興興把絕望的男士拖了回去。

此事傳為宇宙美談。

小綠茶身為顏控家族的一員,是打死也不想遇上這個超高等文明的。

而在其上的,則是神族和虛空惡魔族,他們比幻族更性冷淡,而且更宅,毫無蹤跡可尋。如今在《宇宙種族通識》的手冊上,神族最後一次亮相還是在千年前。

教科書的代表圖標是一個麵容宛如天使的男孩,背帶褲,小領結,挽著一個編織花籃,凡是他所到的教堂,第二日必然淪為廢墟,凡是他當花童祝福過的新人,第二日也必然橫死在各個地方。

奇異的是,不管是教堂被壓死的神父,還是各種意外身亡的新人,麵上都掛著懺悔、愧疚、釋然的笑容。

從此“神的花童”成為禁詞。

現在星際婚禮都不興花童禮儀,就怕招來了神族的側目,讓新婚變葬禮。

人們窺見了神族的不詳的、恐怖的反麵,背地裡也稱祂們為“墮落神族”。

——被一隻墮落神族看上,般弱的心情可不怎麼美妙。

反派死於活多,而聽到反派秘密的正派,基本沒幾集也要領盒飯了。

般弱:老娘,危。

她試圖通過直播器來挽救她搖搖欲墜的紅藍值,可她分明看到直播器的紅光——這說明它被法則強行中斷了。

般弱很想裝傻躺屍,但墮落神族輕柔撫摸著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姐姐怎麼不說話了?”他又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輕壓,聲音輕如羽毛,“我現在是見習期,不能泄露身份的,姐姐可要替我保密。”

他笑得陽光燦爛,沒有一絲陰霾,“要是姐姐揭穿我,我就在聖堂給你同時舉辦婚禮跟葬禮。”

般弱:麻麻批,你還是個人嗎。

墮落神族跟哨兵向導的序列等級不一樣,祂們是按照教堂規格來區分強弱,小堂、聖堂、主教座堂以及聖殿,從低到高。

問題是,這家夥是怎麼混入哨兵陣營中並且不被發現的?

“我嚇唬姐姐的。”敏西湊過去,小聲地說,“記住了,我現在的神袛名稱是西敏聖堂,你以名禱告我,我就能聽見。”

般弱一點也不想禱告,她隻想夾腿就跑。

“來,你禱告我試試——”

敏西強行按住她,喉嚨發出孩子般的幼弱氣音,又像是弟弟的撒嬌。

般弱死活不肯張嘴,被他壓到玻璃櫃上。

少年身上的冷感反而比玻璃更重。

工作人員仿佛看不到他們似的,自顧自做手上的工作。

般弱悄悄伸出綠藤,準備出其不意敲暈墮落神族,自己跑路,結果她的小須須剛從腳底爬出來,冷不防一下刺痛,雙頭蜥叼著根藤,漂亮地纏成了蝴蝶結,歪著頭看她,仿佛在問好看麼?

“……”

你給我住嘴!

般弱眼眶含淚,示弱道,“我疼,你先鬆開。”

敏西笑嘻嘻的,那雙頭蜥很乖地咬著她裙子,盤上她的手腕,舒舒服服貼著了。

“喏,咱們再來。”

女孩兒頓時不哭了,一本正經地說,“禱告怎麼能隨便,我的禱告詞還沒背熟呢,等我回去背上一百遍……”鬼知道禱告之後她會不會原地去世。

西敏聖堂咬著手指甲,“我的禱告詞很長的,算了,我給你改改,嗯……聖潔、仁慈的西敏聖堂,你是光明主宰,是混沌之劍——”他眉眼彎彎,“求您降臨,賜我慈愛眷顧,從此永伴您的身側。”

般弱:“……”

禱告詞說改就改,您這神族也當得太隨便了。

敏西饒有興致,雙手壓在她的腰側,凝視著她。

琥珀色的眼瞳明明如日光純澈,般弱想起傳聞中“神的花童”,隻覺身心一寒。

“好吧,我禱告。”

般弱是耍了點小心機的,她禱告姿勢沒有教堂來得肅穆嚴謹,雙臂反而搭在墮落神族的肩膀,緩緩收緊,在他頸後十指交叉,頗有些褻瀆神像的不敬,“我聖潔、仁慈的、親愛的西敏聖堂,你是光明主宰,你是……”

她輕輕親了對方臉龐一口。

一觸即分。

她故作羞澀低下頭,順帶把後邊的半截話給自然收回去,萬一喚醒了個墮神她就哭死了。

對方眨了眨眼。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昨天進了男生宿舍?跟赤哥說了什麼?”

墮落神族笑著提起這件事,將旖旎的氛圍衝得支離破碎。

般弱有些無奈,她沒用“失戀神殿”,這群哨兵的鼻子比狗還靈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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