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百億替身白月光(31)(1 / 2)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過於正直, 林星野被她帶偏了。

“替身不需要……良心嗎?”

年輕金主喃喃自語,世界觀陷入了崩塌且重建的暴風過程中。

所以他們展開了如下對話——

小替身:“需要良心嗎?”

小金主:“不需要嗎?”

小替身:“真的需要嗎?”

小金主:“不需要……嗎?”

小替身:“真的真的需要嗎?”

小金主:“……那應該是不需要的。”

般弱這個小替身洗腦成功,眉開眼笑地說,“那親親, 您的打錢什麼時候安排一下?”

林星野:“……”

“等等, 你讓我想想, 我冷靜一下。”

他從般弱的身上翻了下來,四肢朝天躺著在沙灘上,眼神演繹出了層次感,茫然、驚疑、震驚、痛苦……

般弱正要爬起來,肩膀再度塌陷。

他又壓了下來。

“不對,你在驢我!”他竟然難得嚴肅給她掰扯,“不管是做替身, 還是做人, 都是需要良心的。”

她的道德底線竟然比他還低, 這就很可怕了。

林星野以為自己拿的是拯救迷路小羔羊的劇本, 結果這個小羔羊吵吵嚷嚷的, 壓根不打算改邪歸正。

“誰驢你啦!”

般弱不滿道, “乾替身這一行的,除了幾個腦子有坑趕上去找虐的, 剩下的基本都是沒良心的。”

小綠茶順手給他“科普”。

“咱要是有良心,還跟你玩什麼替身play呢?我正正經經找個男朋友他不香嗎?乾啥要夾在你和小真愛當中當饃夾肉啊?我下賤啊?還是我心理有創傷非得當人奴隸啊?要不是為了可愛的小錢錢,你看哪個正常人, 願意搭理你們這種喜歡替身的活兒!”

林星野:他媽的還真有道理,他快被說服了!

“……起開!老娘的胸都要被你壓沒了!”

小綠茶屁股一撅,硬是把人叉翻了。

般弱拍了拍手站起來。

她正要瀟灑離開,突然驚覺, 哎呀,她的甲方還在泥巴裡鏟著呢!

這那能行啊?

她朝著20億友好伸出手。

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起來吧,寶貝兒。”

“……”

林星野怪惡心她這矯揉造作的腔調,盯著人看了半天,冷哼一聲,自己爬起來了。

般弱:“……”

她這麼熱情服務,對方咋還不領情呢?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是野男人們的毛病!

眼看著他轉身就走,般弱覺得財神爺離她而去。

這一刻,沒良心的小替身體會到了心碎的感覺。

她連忙追上去,“20億,你先彆走啊!咱們合同還沒簽呢!”

喊得又真誠又熱情。

“……你叫我什麼?”

財神爺滿臉不高興。

“我這麼一個大活人,有名有姓,你以為我是論斤稱的豬肉,可以按錢來計算的嗎?你怎麼這麼庸俗!”

般弱:行行行我庸俗我下賤我就是喜歡你的錢不行?

你情我願的這又不犯法!

當然財神爺還是要順毛捋,她立刻就說,“你聽少了幾個詞兒,我剛才喊的是20億的小星星,你就是我的小星星,後綴,後綴才是最重要的你曉得伐?”

林星野環著胸。

老子信你鬼話連篇!

信你一個字兒就算我輸!

般弱一旦支棱起來,她的歪腦筋靈活得令人歎為觀止,“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簽替身合同啊?我覺得吧,這種事,宜早不宜遲,省得夜長夢多。這就跟商戰一個道理了,瞬息萬變的戰場,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不先下手為強,改天彆人就直捅你菊花!那得多凋零啊!”

還沒說完,人家就抬手捂住她的嘴了。

他擰著眉罵她,“口無遮攔!”

般弱:男主老雙標狗了。

他自己怎麼不注意下他的口德?

林星野見她這麼急切,突然就不想順她的意。

他收回了手。

掌心有著她嗬出來的熱氣,他不太自然蹭了拇指,側顏卻尤為冷淡,“我今晚沒空,改天吧。”

非得吊死她的胃口不可。

般弱懟了一句,“你不是過生日嗎?一年過兩次生日,我看您挺有空的。”

林星野突然就炸毛了。

“你放屁!我哪有一年過兩次生日!”

專門編造一個生日的謊言,隻為緩和他跟姑奶奶的關係……這話傳出去,他一個年輕霸董不要麵子嗎。

林星野死不承認。

般弱一秒變了嘴臉,“那行,等你簽了合同,我再上崗,再見。”

“……”

她的良心果然被豬吃了!

她這句話把金主生生氣走了。

般弱唉聲歎氣,都做金主了,咋還這麼玻璃心呢?

她這個可憐小替身還沒說話呢!

她拾掇拾掇,準備開著她的小車車,收工回家了。

破產這種事嘛,她也不是很懂,般弱可是對自己最了解的人了,有點小聰明,腦筋兒活泛,但指望她一夜之間力挽狂瀾大發雌威建立商業帝國讓世界刮目相看……這有億點點困難。

除非天道給她開掛。

於是般弱上車之後,給她爸她媽發了條信息,內容如下:

[大徹大悟:真破產了,我撿垃圾養你們啊]

[大徹大悟:保住晚節比較重要]

苗媽被她的孝心感動,當即把群名改為:[撿垃圾的幸福一家人]

般弱:啊這。

不至於不至於。

苗媽回複如下:

[你若離去心也飄零:哪能撿垃圾啊,你是個女孩子,讓你爸撿去]

[拚搏奮鬥:對對對我撿我撿]

老苗同誌的覺悟在娘倆的捶打之下無限拔高——犧牲小我,成全幸福一家人。

般弱在車裡發消息,突然聽見車窗被敲的聲音。

是熟悉的麵孔。

她鎮定搖下車窗。

對方比她更鎮定,笑容溫和,聲音柔軟,“我身上沒帶錢,方便搭我一程嗎?”

“……可以。”

他並沒有去後座,而是鑽進了副駕駛座。

借著車內的燈光,般弱才發現,他穿的是一身藍白相間的病服,殘留著一股兒消毒水的刺鼻氣味。

寂冷而喪失情緒。

般弱下意識去看他搭在膝蓋上的手。

吸血鬼般不見天日的蒼白,淡青色的血管呈現一種精致脆弱的美感,於是那些醜陋的針眼在這份美感之下無處躲藏,它們撕扯著皮肉,在血跡乾涸後,凝成了深褐色的傷疤。而主人似乎厭惡這種痕跡,片片剝開後,翻開了淡櫻色的新肉。

還沒痊愈。

“……去哪?”

“你家。”

般弱握住方向盤沒動。

“彆鬨。”

“沒鬨。”他的語氣平靜,“弱弱,我沒鬨,也沒瘋。我隻是需要一個和你獨處的機會。”

般弱歎了口氣,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小閣樓。

車水馬龍,光影流動,他安靜地坐著,凝視著前方。

“到了。”

她停好車,帶著他進去。

“啪。”

他反鎖了門。

然後他垂下了頭,指尖至腰轉上,一粒粒地解開他的紐扣。

鎖骨細硬,胸膛清瘦。

那一截腰,竹節般伶仃,更是細窄得過分。

他甚至還沒穿鞋,赤著腳,血跡斑斑。

般弱驚愕,“你……”

不等她說話,他就像一隻失群的孤雁,掙紮著,朝她橫衝直撞飛過來。

熟悉的氣息靠近。

倪佳明的視野裡多了一個烏黑的發旋,她把他褪到腰邊的病服挽了起來,認認真真地係好。

溫熱的手指頭觸及到冰涼的肌膚,他敏感悶哼。

她每係一顆,他就解開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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