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網騙白月光(26)(2 / 2)

但總是很神奇的,在他上一秒對她失望的時候,她下一秒總能力挽狂瀾。

掌心裡躺著鑰匙。

薄妄目光微凝,呼吸都輕了不少。

“乾什麼?”

般弱就說,“我下午要去上課,你精神狀態這麼差,在我這裡睡一下再走吧。”

薄妄一怔。

“你就不怕,嗯,我拿著鑰匙,乾出點什麼壞事兒?”

他的桃花眼幾乎能軟出水了。

般弱在玄關換鞋,回他,“你要乾早乾了,行了,躺著吧,等我回來一起吃飯。”

高大身影在她身後,低低道,“好,哥哥聽你的。”

突然這麼乖,般弱還有點不習慣。

她下意識想摸一下對方的狗頭。

日,太高了,摸不動。

般弱悻悻收回手,隨後就帶上了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薄妄久久杵在原地,有些無措捏了下自己的耳根。

她剛才小短手想摸他頭的樣子……好他媽的可愛。

……操。

耳朵好燙。

那大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就像是做慣了壞孩子,突然有人誇獎他,還往他懷裡塞了一顆水果糖。

喉舌回甘。

薄妄捂臉低笑。

兩個小時後,般弱上完課回來,發覺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那家夥喪心病狂,還得寸進尺,把她菘藍綠的軟床弄成了一個狗窩,衣服亂扔,枕頭亂放,他把頭埋在枕頭裡,隻露出一截光滑明晰的脊骨,白樺樹般挺拔,那肌膚白皙沉冷的,又像是披掛了一層凜冽的白色日光。

宛如一尊被褻瀆之後的精致雪白的神明雕像。

般弱瞪了半天,愣是不敢上手。

“……喂。”

他睡得很沉。

般弱隻得跪下去,把那枕頭抽出來,免得他睡著就窒息了。

而她一扯,動靜也鬨醒了對方。

他跟著轉頭,黑發蓬鬆淩亂,也許是太困了,惺忪得睜不開眼,那神態是極為舒適安逸的,仿佛還殘留著夢裡溫存的腥甜,混著白鬆香的體味有些溫暖綿長。他還沒見著人,其餘感官先捕捉到她的存在,唇邊本能蕩出一抹笑,嗓音嘶啞,“歡迎回來。”

般弱覺得這場景可太他媽的澀了。

這誰頂得住。

也就是她這朵綠茶花修煉到家了!

般弱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間美色,也隻是過眼雲煙——

對方從被子裡伸出冷白的手臂,懶懶圈住她的腰,“幾點了?”

般弱強忍住自己的衝動,“……放手。”

“幾點了。”

他還是用那種沙啞魅惑的煙嗓誘惑她。

“下午六點了。”

“吃沒?”

“吃了。”

“吃了什麼?”

般弱這個聲控被美色衝昏頭腦,竟不覺得他煩,老老實實地回答,“跟女同學去吃了糖炒栗子。”

他鼻尖發出唔的一聲,纏著她更緊。

“那妹妹……下午上了什麼課呢?”

薄妄也是外語專業的,知道大一新生會上什麼課,但他就是禁不住想親口問她。

——能聽到小朋友軟軟糯糯跟他一問一答,也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關於聖經原文的一些解讀吧,嗯,今天是申命論的內容。”般弱低下頭,趕緊轉移注意力,放在他的一截漂亮的腕骨上,那去年的紅繩泛了舊色,她好像從來沒有見他摘下過。而從這紅繩蜿蜒過去的,是瓷器般的冰涼肌膚,肩胛骨微微聳起。

我靠。

要命的性感。

“申命論?律法與約麼……”

薄妄正回憶著自己上過的內容,被窩裡多了一隻野貓。

他的回憶戛然而止。

嗓子突然就像壞掉了一樣。

“……你乾嘛。”

那股橙花混著奶味的香氣突然尖銳了起來,警示他外敵入侵。而對方沒回應他,僅僅露出個額頭,粉粉絨絨的胎毛是視野的主角。而她剛從外邊回來,身子還帶著一股冷肅的寒意,也許還有細粒的雪化開在肌膚上。

他頭腦空白了一瞬。

“你確定?”

薄妄難以置信。

不會的。

這也許是她又想捉弄他呢?

他手臂往她那邊推了下,嘶啞著說,“彆鬨,快出去。”

小祖宗像是出水冒泡的鯉魚兒,突然彈出個小腦袋來,乖巧認真地說,“喜歡哥哥身上的木頭的乾淨味道,嗯,從去年喜歡到了現在。”

薄妄就知道她這話出口,自己就完了。

餘孽滋生,在劫難逃。

般弱感覺自己被埋進了一片泅濕的灌木叢裡,又被一種微苦的白樹香氣白裹著,緩緩沉入一個靜謐又深沉的白色世界。男生用鼻尖摩挲著她的後頸,發茬蹭著她的臉,很癢,他低啞含糊地說,“哥哥去超市一趟,你等等我。”

般弱說,“不用,我有啊。”

這人渣頓時很絕望,眼尾曳上猩紅,用一種世界崩塌的淒涼眼神看著她。

般弱:“……”

哥,你身經百戰的,用不用這麼脆弱的。

般弱:“你都把我桃花全弄死了,你看我有機會用嗎?”

薄妄的心正從高空墜落,又被她拽了回去。

“祖宗,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怪嚇人的。”薄妄吐了一口混濁的氣。

他又低下頭吻她。

咬破櫻桃之後,他更抱著她滾進漿果堆裡,從熱烈爆炸到溫柔纏綿。薄妄抬起手臂,珍寶般環繞著那白天鵝的頸背,任她在荒野上馳騁飛舞。

“等你大學畢業,跟哥哥結婚好不好?”

他哄問著懷裡的白天鵝,她軟軟抱著他,困得眼皮耷拉,“什麼啦,彆吵我,混蛋。”

薄妄安撫,“哥哥不吵你,你睡。”

般弱睡著睡著,感覺呼吸特彆困難,她一睜眼,自己被對方當娃娃似的抱在胸前。

難怪跟溺水似的!

察覺到動靜,薄妄低下頭來,先是啄了一下她腦殼子,煙嗓泛著饜足後的慵懶,“醒了?不睡了?正好,你看看,咱們買點什麼廚房用具好呢?”他特意把手機放低,獻寶般讓她看到自己的瀏覽頁麵。

般弱:“?”

你一個廚房重犯竟然有臉點開這種頁麵?

廚房重犯卻愈發興致高昂,“可以買個小湯盅套裝,日後哥哥天天煲靚湯給你喝!還有,嗯,這個烤箱也可以試試,做點餅乾小點心兒!榨汁機啊,這個好,健康又簡單……嗯,你覺得哪款圍裙適合哥哥呢?”

這人渣一心一意要洗手作羹湯的亞子。

般弱:我他媽害怕!

般弱突然覺得自己要預定醫院床位了。

她委婉地勸,“要不看看彆的?”

薄妄並沒有被她打擊到自身的熱情,笑著道,“好,那咱們看看戒指!”

般弱:“??”

等等,好端端為什麼要看戒指?

我還沒畢業啊大哥!

般弱猛地按住了他的手。

由於對方的腦袋在她上方,般弱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隻聽見他疑惑唔了一下,“怎麼了?”

“太、太快了。”般弱小聲地說。

“也是,要給你點緩衝的時間。”

薄妄用下巴含住小祖宗的腦殼子,磨呀磨呀,蹭呀蹭呀,流露出不經意的小男孩式撒嬌,而語氣是般弱從未聽過的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直叫她起了雞皮疙瘩,“那就先給你哥打電話吧,約他出來吃個飯。”

般弱頓時有一種三堂會審奔赴刑場的頭皮發麻感。

“……我哥,那個,有點忙,要不改天?”

她這推三阻四的,是個人也看出來了。

薄妄又不是個傻子。

但他現在是個唯祖宗至上的戀愛腦,對般弱加了一百層濾鏡,無條件選擇相信她。

祖宗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從後頭環抱著她,唇角微勾,“怎麼著,還想跟哥哥談個幾年的刺激的地下情啊?鹿嘉和會哭的呢。”

般弱心想,你用這種甜蜜蜜喊鹿嘉和的名字,他才會哭得更厲害吧。

小綠茶氣勢更弱了,“不、不談不行嗎?現在這樣挺好的啊。”

“……不談?不交往?不戀愛?不結婚?”

“對、對啊。”

薄妄回過神了,滿臉震驚,“你什麼意思?你不想負責了?”

小綠茶更是震驚無比,“什麼?我還要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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