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網騙白月光(37)(2 / 2)

於是她極力撇清跟薄妄的關係,“薄師兄是我哥哥的朋友,過來照顧我的。”

她還很虛偽帶了一句,“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們可彆亂說哦。”

薄弱壓著眉梢,強行忍耐。

是他先答應對方的,要給她十個月的保密期。

他呼了口氣,扯著笑,算是認同。

但這事並沒有到此為止。

自從般弱說了薄妄是她哥哥的朋友,外語係的新生蠢蠢欲動,一節口語下課後,般弱被她們拉到門外,暗示她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還處在地下情階段的小綠茶含蓄地說,“薄師兄可能有女朋友了呢。”

眾女皆不信。

“薄師兄真有女朋友,還有空陪你這個妹妹上課?他可沒那麼閒!”

般弱:“……”

該怎麼說我是他的情妹妹呢?

要說這妖孽也的確是招人,大冬天裹得跟粽子一樣,還能找招蜂引蝶。

服氣。

般弱隔著座位瞅了眼後座的薄妄。

他百無聊賴把玩著手裡的筆,指尖白冷,轉出個漂亮的花兒來,似乎察覺她的目光,他歪了下臉,衝她綻開笑,黑發紅唇尤為矚目。

女生們被豔色煞到。

般弱想了想,“那行,我幫你們約一下他,成不成看他自己。”

拒絕這種事,般弱這個明麵上的妹妹說了無效,得讓正主自己來說。然後她回到座位,就跟薄妄攤牌,“我們班的女生特彆喜歡你,想跟你一起去玩,你意下如何?”

薄妄:“?”

這祖宗在說什麼胡話?

作為女朋友,麵對覬覦他美色的女生,不應該當場激烈拒絕嗎?她反而把他往外推?

“你再說一遍?”

男生收斂唇邊笑意,表情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般弱被他眼中的寒意刺中,避開了目光,“她們想找個時間跟你一起玩,你要是——”

“嘩啦。”

對方撕開她筆記本一頁,筆鋒冷厲。

[你讓你男朋友跟一群女孩子玩?]

[那我晚上跟她們出去好不好]

薄妄以為她起碼會有點吃醋,結果她沒有,甚至還這樣回複他——

[你喜歡都行]

[不過你太晚就不要回來吵我了,在外麵湊合睡吧]

般弱覺得沒有比她更體貼的女朋友了。

她是真不擔心他。

當薄妄下定決心被祖宗套牢時,他設想過很多日後禁止方案,比如說不能泡吧,不能喝酒,不能抽煙,不能跟女生靠得太近,打遊戲不能跟女生雙排,出去外麵玩一定要跟男生待在一塊,夜不歸宿更是大忌。

他甚至說服自己,一開始被女人管著是有點煩躁,但形成習慣就好。

他唯獨沒想到,對方竟然采取了野蠻放養政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交友情況和夜生活。

薄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繼續寫。

[那我酒後亂性怎麼辦]

般弱這次回得更快。

[記得做好措施,我最多跟你分手,可不負責那女生的]

般弱成功把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鹿般弱,你說,你今晚……”

“想、怎、麼、死。”

薄妄神情陰冷,蛇一樣窺伺著她的心臟。

好在上課鈴響了,教授隨即進來,般弱當個乖學生,裝模作樣去翻筆記本。

薄妄卻沒想過輕易放過她,當堂diss般弱過於散漫的愛情觀,“愛情就該像強盜一樣,充滿嫉妒的怒火,占有欲膨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更不能讓任何人窺探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戰利品!”

教授:“同學,你發音標準,口語非常流利,這很好,但是我們今天的主題是日常用語,比如說你在國外出差,怎麼訂酒店。”

薄妄:“當然訂雙人床。”

教練:“……”

薄妄:“有問題?”

教授:“沒有,做人開心就好。”

學生們看到教授吃癟的樣子,瞬間哄堂大笑。

對他有意思的女生們則是麵麵相覷。

——這難道變相表露自己是有家室的?

總之薄妄目的達到,他拖著般弱出門,不是牽手,而是拎著她的後頸,表情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旁人也不敢隨便搭話。

般弱被他拎出了校門口。

“哎喲,疼呀,你到底去哪呀?”

“去找鹿嘉和。”

般弱一聽,魂飛魄散,“你答應我的,要保密!”

薄妄眼珠子漆黑發冷,“那你以後遇到女生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般弱張了張嘴,正要為自己辯解兩句,他突兀打斷,“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我不想聽你鬼話連篇,我要一個準確明了的答複。”

他寧願被束縛,被捆綁,被沒收所有自由,也不想自己被她散漫地對待,就像是一件無足輕重的禮物,想拆就拆,拆完了又隨便丟棄,任由它落滿塵埃,爬上青苔。

如同無主之物。

“……你真麻煩呀。”她小聲地抱怨,“我給你自由還不好嗎。”

這話戳到了薄妄的心肺管子,他擒緊她手腕。

“什麼自由?你把我當你男人嗎?你同學讓你介紹你就介紹——”他聲色俱厲,諷刺一笑,“不知道還以為你拉皮條的。”

般弱聽到後一句,立馬不高興了。

她反唇相譏,“這種撩妹場合你不是最拿手的嗎?哄一個也是哄,哄兩個也是哄,還說我是拉皮條的,你當你自己是什麼純情小男生!”

薄妄以為自己百毒不侵,時至今日,可以很從容接受她的譏諷。

但沒有。

她明明知道,他的跌宕悲喜全在她一念之間。

可她的心眼全是偏的,從不顧各種場合,肆無忌憚撕開他的血淋淋傷口。

他授她偏愛權柄,她卻時刻想著,如何置他於死地。

“你不喜歡浪子回頭的,對嗎?”

他問她,口吻咄咄逼人。

“你嫌我有過前任,對嗎。”

“跟我在一起,你很勉強,對嗎。”

“你沒想過跟我,”他頓了頓,話鋒冷硬,“白頭偕老,對嗎。”

般弱沒吭聲。

薄妄自嘲一笑。

她隻想玩玩罷了,所以不在乎這段感情時間長短。

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也是。

從來是白雪中的一抹汙泥,怎麼妄想著與春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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