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網騙白月光(40)(1 / 2)

般弱不禁扭頭, 跟鹿嘉和說,“那人渣真的去寺廟修行了?還剃了光頭?”

她怎麼覺得對方的修行地點是在牛郎店呢?

搞不好還是頂級頭牌的那種。

這撩人於無形的段數,般弱這個心機點滿的小綠茶都有點無力招架。

唉, 她本來就是美色薄弱之徒啊。

鹿嘉和:“噗。”

般弱:“……你噗個屁啊, 快說。”

鹿嘉和一本正經, “好吧,本來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薄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剛才朋友們都說了,他再瞞著也沒用, 就跟般弱一五一十地坦白,“是真的,這貨自己去理發店剃了光頭,還不讓人摸,一摸就炸。”

鹿嘉和時至今日還記得理發店妹妹們心碎的眼神,更對自己沒有得逞的摸頭舉動感到非常遺憾。

“然後他提著行李箱,就去廣濟寺了。”

鹿嘉和忍著笑說, “但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呢, 得講因緣, 薄總雖然一心向佛, 可辦事兒得按規章不是?他去廟裡找了知客師父,請求他安排, 結果你猜怎麼著?那知客師父看了他半天,說他不適合在寺廟混,容易招桃花,給寺廟帶來災難, 玷汙佛門聖地。”

“薄總可是烈馬,怎麼會被這種困難打倒呢?”

鹿嘉和就跟講武俠小說似的,情節跌宕起伏,讓般弱聽得津津有味。

“他疏通多方,總算令知客師父點了頭,讓他在廟裡先做一年的居士。”

“然後呢?”

“還能有什麼然後啊?”鹿嘉和含蓄虛偽地笑,“薄總沒經過紅塵女色的考驗,被佛祖丟出門了唄,聽說他夢裡都啞著聲兒喊著那姑娘的小名,青席都弄皺——”意識到說話對象是妹妹,鹿嘉和一個猛刹車,咳嗽了聲。

“反正這樣那樣的,他就沒出家成,知客師父建議他先帶發修行幾年,等真正想開了再來。”

般弱眼皮一跳。

鹿嘉和倒是很納悶,“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啊?薄總瞞我瞞得特彆嚴密,連知客師父的嘴也被封了,我撬不出一點情報,抓不到人渣把柄,真的太可惜了!”

般弱在心裡默默上了一炷香。

南無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她馬甲俱在!

此時許沉儒看準時機,湊近般弱說,“鹿鹿也想知道那姑娘嗎?不如我去探聽探聽。”

頗有點將功贖罪討她歡喜的意思。

般弱被他青梅膈應了一輪,不是很想應付他,她借機發難,“你探聽他,怎麼不探聽你女朋友啊,你知道我今天用的是什麼香水嗎?”

許沉儒一愣,硬著頭皮亂猜。

“是桃子味的香水?”

般弱繼續微笑,“那你家小茹用的是什麼香水呢?”

許沉儒反射性回答,“她不像你,從來不化妝,也不用香水,都是很便宜的沐浴露!”

饒是鹿嘉和這個直男,聽到這答案也是心底一涼。

他完了。

這小子直得沒救了啊,完全都被他青梅洗腦了。

鹿嘉和是見過許沉儒的青梅,說是沒化妝那就開玩笑了,每次見麵都要爭奇鬥豔,厚厚一層粉,偏偏她說自己是素顏,純天然,自帶體香,許沉儒這個阿宅還真的信了!

般弱:“讓讓。”

許沉儒:“你去哪。”

般弱:“去衛生間吐一下,不行?”

許沉儒不得不讓開了位置,他好像又把人給惹毛了。

般弱被煞筆氣到,她去外頭走了一圈,散心。

台球廳聚集了一批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般弱還發現幾個長得符合她口味的奶狗,腳步就在這裡停了一下,權當養眼提神。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道修長秀挺的身影,他環著胸,看向球桌動向,嗓音也慵懶至極。

“黑櫻桃,白茉莉,微苦杏仁,橘皮,甜酒,冷香。”

他準確說出她身上的香氣,擺明是聽到了倆人的對話。

般弱不理他。

對方也不求證她的答案,反而玩味地說,“離了哥哥三年,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個氣人的貨色?”

般弱冷哼,“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薄妄淡笑,“但起碼能下嘴不是?”

桌上的母球利落撞飛了紅球。

啪嗒,球子落袋。

“乾得漂亮!”

有人讚歎道。

薄妄一麵觀戰,一麵漫不經心地捅般弱的心肺管子,“你上一次接吻是上個月,是他吻技不行,還是你不夠吸引人?”

他竟然說她綠茶沒有吸引力!

奇恥大辱!

般弱被他挑撥起了怒火,譏諷道,“我當然沒你行啊,畢竟薄老板今天才剛剛接過吻,日夜耕耘,可真是辛苦您了!”

薄妄沒有動怒,眉頭一挑,“我不是說了?我說謊了。”

至於是什麼謊,他不明確指向,任她猜測。到了今日這境地,薄妄也想通了,自己太過坦白,這祖宗總是不把他當一回事,還不如多下餌料,讓她自己上鉤。他略微出神,冷不防聽見球袋晃動的聲響。

薄妄眼睫微顫,又唔了一聲。

“好吧,說謊不是好習慣——”

他拉長調子。

“那就坐實吧。”

眼皮一凉,對方捂住了她的眼睛。

般弱的嘴唇遭受到了一場細密尖銳的啃咬,痛感帶來灼燒,而他的肌膚又是冰冰涼涼的,緩和了灼痛。他並不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頭漫不經心逗留,將那白蘭地的烈性一點點沁入唇縫,欲要迷惑她的理智,啃噬她的神經。

般弱驚得睫毛亂飛。

她猛地推開人,“你瘋了,我有男朋友的!”

雖然她提了分手。

但在外人看來,他們還是一對兒。

“你有男朋友……嗯,那又怎樣?”男人的唇肉始終泛著紅,濕意淋漓,像是猩紅冰酒,他的笑聲擦過耳際,頗有斯文敗類的敗壞感,“你竟然指望一個牲口,遵循道德底線?”

尾調揚了揚。

薄妄仗著海拔優勢,居高臨下睨她。

當他的身軀陰影覆蓋下來,遮住女孩眼底的光,氣勢更是淩駕她之上。

“而且,你對他沒有感覺,很快他就沒資格站在你身邊了,對嗎。”

“那也輪不到你!”

般弱艱難地扛住了美色衝擊。

令她意外的是,對方並不糾纏,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

他直起腰胯,情態隨意而散漫,如同一個眷戀塵世紙醉金迷的紈絝子弟,“成年人,玩玩而已,你乾嘛搞得這麼正經。”

薄妄笑得輕佻浪蕩。

“這樣會讓人很沒趣的,妹妹。”

他這樣說,般弱頓覺自己巨虧。

剛剛就應該多咬幾口的!

“小哥。”

有人相中了他,“我這手氣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杆子的問題,不如你來替我選一杆?”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女人,包臀裙,紅高跟,握著球杆,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感。她注意到這個服務生很久了,會所裡的美貌小哥多得是,偏他窄腰長腿,風情浪蕩,特彆紮眼。

他旁邊的應該是一個富家小姐吧,天真而不諳世事,女人有信心橫刀奪愛。

“好的。”

薄妄這個老板完美融入了服務生的身份,戴著白羽毛麵具,笑容璀璨奪目。

“為您選一支出征的武器,我很榮幸。”

薄妄之前觀戰,早就將場上的事態收入眼中,他們這一桌打的是斯諾克球台,灰色西裝女人的基本功還算紮實,然而她的對手是棋高一著,輕鬆將她壓製。薄妄猜測這兩人也許是合作夥伴,因為男人處處留了一手,給足了女人麵子。

而女人找上他,表麵是選球杆,實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憑借自己的魅力將他斬於馬下。

這私人會所薄妄是從他朋友那邊接過來的,雖然地理位置好,環境也不差,回頭客就是少得可憐,朋友禁不住日日燒錢的痛苦,索性將這燙手山芋丟給了薄妄。

正好薄妄那段時間心情煩躁,就把這地兒當成練手發泄的,他規劃一番,融入藝術和音樂的因素,更將畫廊和私人舞會納入其中,總算盤活了這家會所。

富豪們來這裡基本是為了談生意,各種試探,各種拉攏。

尋歡作樂的倒是少數。

畢竟正經場所,薄妄是不搞牛郎那一套的,但是他眼光毒辣,挑選出來的服務生,不說稱霸娛樂圈的半壁江山,起碼各有各的特色,被富豪看上的也不在少數。薄妄是無所謂他們的選擇,不過真跟了人,就必須遞交辭呈了。

他是看得清楚,無論男女,隻要是跟了富豪,華服豪車供著,生活水平跟眼界水平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未必會甘願當一個平平無奇的服務生,不信就看傅遠星那小情人,齊小薇畢業後願意當一個普通的公司員工嗎?

她不肯的。

所以豁出臉麵,也要死死抓著他發小。

同理,薄妄不供養野心大的服務生,為了往上爬,什麼手段都使出得出來,隻會把他的會所弄得烏煙瘴氣。在不涉及小祖宗方麵的事情,薄妄一向理智而清醒,任何禍患他都會事先斬草除根,不讓他們有引火燒自己身的機會。

“這支怎麼樣?”

薄妄戴著白手套,側著腰,抽出了一支英式小頭杆,順手掂了下重量,隨後放在球台上,左右撥動,微微一笑,“平衡感很不錯。”他握住球杆後把,指節敲擊著尾部,“震動性良好,頻率緊密,彈性也很合襯。”

他將球杆遞到女人麵前,“您試試打一發,看看傳力如何。”

女人被他這一手弄得目眩神迷的,嬌聲道,“這球杆是你選的,你來開局好了。”

薄妄笑,慢條斯理撕下手套,“那就卻之不恭了。”

球台恢複成開局的狀態,觀戰者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交頭接耳。

“這小子被英姐看上了。”

“那腿那腰真是絕了,之前怎麼沒見過的?”

“新來的吧?哎呀,晚來一步啊。”

對陣的男人則是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嘴角含笑,作為知情識趣的合作夥伴,他顯然不打算中斷女人的獵豔活動。薄妄對這一切並不在意,他瞥了眼遠處觀戰的般弱,選了個角度,俯身架杆,收斂了懶散情緒,眼神專注而冷淡。

“啪——”

三庫開球,經典老式。

男人愣了下,行家出手,一眼便知,他沒想到會所內臥虎藏龍,一個服務生竟然也精通此道。女人看得心花怒放,就把這杆讓給薄妄了,鼓舞道,“好好打,讓他沒有出杆的機會!”

薄妄唇邊噙著笑,從善如流。

他毫不遮掩,施展了一手血腥野蠻的暴力低杆。

眾人從之前的嬉笑到鴉雀無聲。

6分15秒,147分,一杆清台。

這樣的戰績,放到國際賽場上都有一席之地。

而在清台之前,綠色球台上隻剩下母球和最後一顆黑球,女人笑容曖昧,蓄意挑逗,“小哥,這一球咱們一起吧,姐姐也出點力。”

“下次吧。”

薄妄雲淡風輕,“我家祖宗看著呢,回去會挨揍。”

隨後啪的一聲,黑球旋轉落袋。

大獲全勝。

女人往他服務生製服的口袋塞了張名片,“有空找姐姐聊天,姐姐可比那黃毛丫頭要知情識趣多了。”

薄妄溫聲笑,“那姐姐玩得愉快。”

隨後他交付了球杆,在女人滿臉可惜的目光中,走向般弱,“回去吧,你哥得急了。”

般弱盯著他,“你剛剛在勾引我。”

俯腰架杆的瞄準姿態也太色氣了!

薄妄點頭,一邊戴著手套,一邊承認道,“就是為了要勾引你,走位才那麼騷的。”不然他能像個退休老大爺,搖著蒲扇,再端個搪瓷缸子,怎麼大爺怎麼來,還用得著下這種精細費神的誘惑功夫?

這倒貼也得講究美感不是?

般弱一噎。

這麼直白爽快,她還怎麼下套!

她扭過頭,直接回包房了。

路過畫廊,薄妄又出聲,“我看得出來,你是厭煩了那小鬼,他既不可愛,又有女人拖累,要不要哥哥出手幫你,以絕後患?”

般弱:“……”

說得跟殺人放火似的。

“你怎麼幫我以絕後患?”

薄妄輕描淡寫,“就像剛才那樣啊,當著他麵打個啵,他對你什麼念頭都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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