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修羅場之神明皆我前男友(22)(2 / 2)

“這段時間,新娘什麼也不用做,好好休息就行。”

般弱想死給他看。

但不行,她的任務就是活得比王八還長啊!這群王八都還活得好好的,她怎麼能認輸?

於是般弱又開始全地圖溜達,身後還跟著她的怨種烏鴉。

自從被她薅光了一身的羽毛施法,黑暗神就不乾了,追著她討要賠償,般弱覺得小命要緊,就把它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跟它敷衍傳音,‘賠,肯定賠,不就是幾個鳥毛嗎,不要太在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肉鴉被羞辱得渾身發顫,它揮舞著光禿禿的肉翅,衝她咆哮,‘吾從未如此衣不蔽體!你這是褻瀆神靈!吾一定要詛咒你——’

“姐姐,你跟誰說話呢?”

烏鴉立即閉嘴。

狠角色來了。

其他神明不管心思怎麼深沉,都是生機勃勃的神明,隻有這一位,看似年齡最小,渾身散發著墮落與邪惡的氣息,讓祂一個黑暗神都感覺不適。

般弱被人從後頭拍了一下,她往左邊轉頭,對方很靈活從右邊鑽出來,小孩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姐姐,我在這兒呢。”

小綠茶把不高興都擺在麵孔上,“找我乾什麼?我不想見你,你這個反骨仔!”

“反骨仔?”

他軟軟地說,“我骨頭都很正的啊,沒有反過來,要不你摸摸?”

還敢勾引她?不知道她現在走不脫,正在氣頭上嗎?般弱想著索性不如把事情鬨大,讓他們自相殘殺。

還有什麼比偏心更讓人自亂陣腳的?

西敏隻是隨口調戲了對方一句,沒想到她當真了,把他壓製在一處灰褐色的牆麵上,摸了他半天,把人奶糖都摸得摸得化了,這臭姐姐才埋怨似來了一句,“你這魔法袍怎麼這麼難脫?防狼呀?”

嗯?

他眨了眨眼。

墮落神族揚起一張漂亮麵孔,毫無顧忌挺著腰,“姐姐真笨,絲帶在腰後呀。”

般弱就伸手去摸他後腰,摸到一截細長的、微陷進去的脊骨,手感也是冰冰涼涼的,像是化開了的雪。背後兩側是開裂的魔法袍,連帶著他麵前那一片也脫落下來,鬆鬆垮垮墜在胸前,那修長的頸骨一覽無遺,用紅繩扣著兩枚戒指。

般弱:“……”

我就做個戲,你不用認真爆衣。

她被弟弟看得不太自然,沒事找事,“這戒指你還帶著啊?”

說完,對方的目光更加熱烈,直勾勾瞧著她。

壞了!

般弱暗叫糟糕,果然還晴朗的天色驟然被黑暗覆蓋,視線之中多了一條條金色豎杆。

她被關進了鳥籠!

般弱警覺,立即掉頭往籠口跑。

“嘭!!!”

鳥籠金門在她眼前轟然關閉,還自上了鎖!

般弱利用魔法陣,使勁掰著那鎖頭,紋絲不。死亡聖殿就貼著她的後背,呼吸很平穩,還帶著笑,“姐姐難得來我籠子裡做客,怎麼急著走呢?坐坐嘛。”

那語氣跟小男孩撒嬌也差不多了。

小綠茶就很窒息。

現在她等級不夠啊,開不了大啊!

在任務麵前,她決定舍棄個人尊嚴,一撩裙擺,麻溜跪了下來,準備給人磕了一個響頭,結果對方跪得比她更快更興奮,那咚的一聲,比她響亮結實多了,般弱震驚看著他額頭的鮮血,西敏渾不在意摸了摸,整張臉都染著血,他還笑得燦爛輝煌,“你們的一拜天地,是不是這樣的?”

小孩喜滋滋地說,“原來姐姐喜歡老牛吃嫩草!”

般弱張嘴拒絕,“我不是……”

對方的瞳孔危險凝成一條直線,變了豎瞳,問得又輕又溫柔,“不是什麼呀?”

般弱想起了蟲族那種自殺式的衝鋒,在黑霧的鳥籠之下,生命如光點全滅。

小祖宗!

般弱決定當個虛偽的成年人,氣哼哼地說,“我才不是老牛!”

他欣然同意,“姐姐是牛裡的戰鬥機!”

般弱噎住,正要回話,見他魔法袍脫開了大半,背後的直接滑到了前麵,胸膛□□著,線條清晰。

墮落神族也沒有什麼害羞的意思,當著般弱的麵,將這一件崩壞的魔法袍褪了下來,般弱被美色奪走了靈魂,目不轉睛看著他,從肩到腿,少年每一處都漂亮得令人驚歎,粉紅色的火烈鳥更像是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小綠茶滿腦子盤旋一個中心思想。

他媽的!

粉色絕美!

他雙腿修長,跨進了衣服裡,那竟是一件銀鼠灰滾邊的烏金唐裝,大概是第一次穿,他有些手忙腳亂的,般弱實在看不下去了,幫了他一把,“把手舉高點。”

小孩的雙手很乖地照做,但嘴巴一點也不閒著,仰起臉親了她一口。

般弱還處在對方的衝擊之下,恍恍惚惚被親了沒反應,於是他得寸進尺,摁起她腦勺又掃蕩了一輪。

“你——”

“我穿好了!”

西敏很狡猾中斷了她的怒火,晃了晃她胳膊,“怎麼樣,這結婚穿的?我還沒穿過這種結婚服呢!”

般弱對自己的魚塘被炸無能為力,她氣咻咻地說,“難看死了!黑不溜秋的!”

墮落神族難過起來,“他們果然是騙我的,還說黑色的,最好看!”

他像小孩一樣,嘴唇撅起,委屈地哭了起來,淚珠顆顆晶瑩,珠子一樣掉落。

般弱也憋著一股氣呢,不想哄他,自暴自棄地說,“彆哭了,你還是小孩子嗎!我都快被你們逼死了,你還有臉哭!”

聖殿撅起屁股,把掉落在地上的眼淚珠子撿起來,一顆顆吃掉了,最後一顆遞給了般弱。

“姐姐吃了它。”

般弱警惕不已,“乾什麼?你自己哭的,關我什麼事?”

“吃了它。”西敏固執地說,“然後我送你離開。”

般弱:“!!!”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不跟我結婚了?”

“我想呀。”

小孩說得斬釘截鐵,但很快又失落下來,他捏著頸邊的戒指,捏得指尖泛白,然後沮喪地說,“我永遠都是四歲,永遠都長不大了,小孩隻能當花童,是不可能有婚禮的。你是大人,你該和正常的大人談戀愛,這樣你才能健康快樂。”

墮落神族的眼底流露出一抹脆弱的渴望,“要是我大一點再死就好了,興許我就知道,怎麼疼姐姐,跟姐姐結婚了。”

祂也像個普通的男孩子一樣,上學,交朋友,跟喜歡的人一起,然後就是戀愛,結婚,養一窩的豬。但時光不允許他往前一步了,相貌再成熟,他擁有的隻是四歲的心臟,那麼幼稚,那麼笨拙,都不會學習怎麼去愛一個脆弱的人類。

祂好害怕弄碎她呀。

祂不能再弄碎她了。

祂跟她幼稚拉鉤。

“等我長大了,成熟了,姐姐再跟我結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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