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修羅場之神明皆我前男友(28)(2 / 2)

這一人一魚對峙起來,又是火花帶閃電的,般弱找了個借口就跑了。

般弱還去看了一趟琴雪聲。

船艙狹窄昏暗,他像一幅畫靜坐著,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腳邊,每一根都燦亮分明,他低著頭,撫著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像一座小山丘,坐著更加明顯。般弱扒在門邊,弱弱地說,“師哥,真不怪我,是他故意勾引我的,我最後關頭,都把持住了!”

“過來。”

他忽然開口。

“他們踢我了,你要不要聽聽?”

般弱順從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貼上他的孕肚。

很快,她被踢了一腳,臉龐都震了震。

“師、師哥,它動了,動了!是活的!”

她眯起眼睛,笑得跟小孩子一樣。

琴雪聲猶豫了下,伸手撫摸她的頭發,胡桃色的小羊毛卷兒,活潑又蓬勃,他低聲地說,“對不起,師哥這段時間犯病,冷熱不定,是不是嚇到你了?”般弱歪坐在神靈的腳邊,控訴道,“知道就好,動不動就切換,嚇死我了!”

“怕什麼。”他難得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師哥再怎麼樣——”

劈裡啪啦,燈火全滅。

黑暗中隻有祂幽冷淡薄的嗓音,“也極喜歡一家全死的圓滿結局。”

般弱:“?!”

不是吧,又秒切了病嬌人格?

不等般弱爬起來逃跑,一截指骨鑽入她的發絲,祂捧起她的後腦勺,幾乎與她麵貼著麵,冷意鑽入骨縫,“師妹,你是不是想吃魚了?師哥給你殺魚好不好?切成一片片的,薄的,沾點醬料就能吃了,你說,你想要吃多少,師哥都給你做。”

滴答。滴答。

水聲卻愈發明顯了。

般弱反射性摸祂腳踝,果然是濕漉漉一片,這下是真的等不了了。

她不禁懊惱,要不是她急著找衡驍算賬,也不至於中他的套兒。

她咬了咬牙,“不管了,你躺下,我給你接生!”

病嬌師哥:“?”

般弱扔出了一堆藍綠色的浮螢石,昏暗的房間被照得發亮,般弱見祂還站著不動,“你想站著生?那不行,我沒試過這樣的,有點緊張,我怕弄不好,把你搞流產了,你就像小母豬那樣,臥著,臥著你懂不懂?”

病嬌師哥眼中翻湧著殺意。

小母豬!

她竟覺得他是小母豬!

色衰則愛弛,她果然嫌棄他浮腫,醜了,不愛他了!

祂指尖升起一縷懲罰之光,準備焚燒般弱,誰知道下一刻,般弱就跟吹生日蛋糕的蠟燭似的,呸的一聲給吹滅了,又將祂拉到小床上,柔軟的被子早就鋪好了,般弱把祂摁倒,還施展了一個音樂魔法,轉移祂的注意力。

陣痛襲來,祂壓抑著叫聲。

“是不是要來了?”

般弱又緊張又興奮,掀開祂的袍子,小腦袋就要鑽進去。

病嬌師哥痛得震顫,汗珠顆顆滾落,祂大口喘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結果眼尾的餘光一掃,般弱低頭要鑽進去,那一瞬間,全身血液加快流動,再強硬的神明也泄了聲,祂攏住雙腿,“不,不要……”

祂羞恥得快要哭了。

“你,出去!”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她卻給了他一個吻,輕聲哄祂,“師哥我哪裡沒看過呀?你乖呀,你乖我就不生氣,我就喜歡你。”

般弱是故意的,她知道這家夥沾酒就容易醉,所以嘴裡藏了一口酒,本來是打算保命用的。

這種酒她可是好不容易從老龍那裡騙到的,對孕夫也沒什麼影響。

果然,祂雙眼朦朧起來,儘管還在劇痛當中,但已變得十分乖巧。

“師哥,乖,妹妹,不生氣。”

第二日清晨,哭聲嘹亮。

海麵光芒萬丈,慶祝著新神祇的降生。

般弱靠著自己嫻熟的接生經驗,一手一個小娃娃,她用吸管弄乾淨了他們鼻子跟嘴裡的羊水、鮮血,又清理乾淨身體,裹上一段綢緞,放到父親的身邊。此時的她終於可以放鬆下來,腿軟的般弱倚著床腳坐了下來。

等等,是不是不太對勁?

室內隻有小寶貝的哭聲!

般弱連忙去看男人,祂浸泡在一片潮濕的海當中,脖頸汗津津的,臉頰泛著產後的潮紅,就連淺淡的唇心都張揚奪目起來。

而祂的雙眼,氤氳著淚霧,溫柔得一塌糊塗。

“妹,妹妹,是,龍鳳胎。”

般弱的骨頭被師哥的聲音喚得發軟發麻。

這溫柔□□誰頂得住的!

正好小寶貝們哭了起來,般弱很有經驗,就說,“餓了,該吃奶了。”

她打算要一些龍奶過來。

“……妹妹,餓,餓餓了?”

祂的身體還殘留著一些醉意,笨拙地解開衣袍,“給妹妹,喝喝,不餓。”

“咳,師哥,你搞錯了,是他們喝,不是我。”

“不給,隻給妹妹。”

咚的一聲,般弱栽倒在地,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認真地說,“師哥,你剛生完,要坐月子呢,不準勾引我。”

醉酒的琴雪聲像個笨蛋又護食的小男孩,他固執拉著她,腦袋往他胸口按,般弱沒聽祂的,他就低垂著眼,手指緊張摳著被子的紋路。

媽的!可愛的要命!

般弱捧起他的下頜。

那透明的淚珠子就在眼眶裡打著轉呢,眼角一尾紅彤彤的。

他無措看著她,不自覺咬著唇心。

般弱搬起臉,“你還敢不敢騙我了?敢不敢為我好了?你再氣我,我就把你——”

“彆丟師哥,太黑了,我怕走不下去。”

他嗚咽著。

“求你。”

他的唇縫帶著潮濕的淚意,輕輕咬住她的唇。

那一場經年的痛他刻骨銘心,分明是他最愛的人,他竟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做那守棺人,一代又一代守著他們,守到棺木腐朽,守到愛人麵目全非,他的身上長滿了青苔跟白霜。好冷,那裡又暗又冷,一絲光也沒有。

他的天命離他而去,他也成了行屍走肉,分裂成了瘋子。

“哭什麼呀?”般弱又凶他,“不許哭了,寶貝還等著你喂奶呢。”其實她就嚇嚇他。

他的全身泛起一種漂亮水潤的粉色。

師哥低低嗯了一聲,竟然真乖巧喂了起來。

般弱嗷了一聲,忍不住主動親了他一口,軟軟道,“乾嘛呀,乾嘛這麼聽話呀。”

他啞著聲,“想乖點,想你要我。”

想我的燈火,我的天命,再一次,向我奔赴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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