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九千歲白月光(18)(1 / 2)

張夙生欲要推般弱上位, 這次他的手法沒貴妃那樣粗糙,並決定換一種方式。

當初程貴妃的路子是怎麼樣的呢?

逢朝開國六百年,君主們個個驍勇善戰,先帝更是當世梟雄, 他執政的短短十七年裡, 從蟒關一路攻到了大羅國, 而最後一次,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敗仗, 他帶著先鋒追擊窮寇, 反被對方圍困至死。

當時皇後肚子裡還有雙胎,噩耗傳來, 她血崩而薨,先帝不濫情,隻有元後,子嗣不豐,整個國家都昏暗下來。

國喪後,天子九歲登基,隻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平王。

天子十五歲就被宮女教導,十六歲行房事,他幾乎是被內閣看著成長起來的, 各方都很寵, 更彆說他的大伴徐羨, 恨不得把天子泡在蜜罐裡養大,要什麼都想方設法要來, 等天子十七歲,京城裡的閨秀都被薅得差不多了,來來去去端莊規矩, 天子也感到膩味了。

張夙生就抓住了這個情報。

他利用采辦的差事,在外頭選人,相中了當時的屠戶女程氏,貌美而潑辣,因家窮險些被賭徒父親賣入青樓,張夙生快準狠出手,買下程氏,讓她跟著青樓妓子,學了整整半年的房中術,摸準了天子的命脈。

張夙生獻上放得開的程氏女,天子如獲至寶,他也逐漸進入了權力中樞。

張夙生第一年進宮,並不起眼,他辦事很好,但總會在一些細節上得罪大人們,像一條沒人要的野狗,狼狽輾轉在二十四衙門,當時那些權勢太監都還取笑他,說他一張臉,做個貌美孌童也使得,乾什麼做這些臟活累活。

竟還真有太監將主意打到他頭上。

隔天井裡就多了一具浮屍,而擁有完美不在場證明的張夙生隻是含笑瞧了兩眼,遺憾道了聲,“可惜,咱家還沒爬床呢。”

眾人見他眼波流轉,麵容厲豔,那一抹笑真是又酥又魅,都有些不寒而栗,此後辦事也避著他走。

後來等張夙生坐到了秉筆之位,豐滿的羽翼變成了駭人的陰影,他的敵人突然驚覺,張狗已經將二十四衙門捏在掌心裡了,就連跟著聖人一起長大的大伴徐羨,風頭也被這個新寵臣完全遮蓋。

張狗大勢已成,他們悔之晚矣!

在新寵臣到來之前,大伴徐羨最得聖人心意,可說到底,他從小就是卑躬屈膝的奴才,學的東西也圍繞著怎麼更好伺候人的,他能得寵,全憑忠心與伺候起居細致,沒有什麼驚人的才氣、文氣,也沒有什麼政治遠見。

徐羨當掌印的那些年,在太監中勢力很大,而一旦放到朝野,每次都會被內閣牽著走,被譏笑成空心掌印。

內閣愈發不將這些閹人放在眼底,連帶著重用宦官的天子也被輕蔑了幾分。

少年萬歲又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新寵臣張夙生就下場了。

他嘴毒,心狠,筆杆子更是出色至極,一篇《觀蟻穴》的時賦扔到了閣臣臉上,開頭文辭有多麼的綺靡恣意,最後罵人的嘴臉就有多麼的陰狠毒辣。

閣臣們肝火大動,都想集體出資,屠了這無法無法的張狗。

此後的每一天,閣臣們都深受張狗諷刺文章的摧殘,畢竟是最年輕最有文采的狀元郎,他們整個內閣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最令閣臣們吐血的是,張狗不但把這些文章寄到他們家中,虛偽讓他們指教,他還發得滿大街都是,那段日子閣老們上早朝都得走小路,生怕被人砸雞蛋。

他就靠著這股瘋狗的勁兒,咬開了內閣的血肉,滲透到他們當中,才有了今日的震懾內閣的威風。

般弱聽完狂徒張六的作死日常,不由得感歎,“閣老們都是文化人。”

這文科生就是有點含蓄,放不開,竟然能讓瘋狗男主活蹦亂跳到了現在。

狂徒張六深以為然,“穿鞋的都怕光腳的,把頭轉一邊。”

般弱聽話轉頭。

瘋狗男主正在給她洗頭。

萬壽聖節過了一段日子,由張大掌印坐鎮,宮內平靜如初。

般弱自從毆打,哦,不對,是跟萬歲玩了快樂的遊戲之後,她被以內傷之名,在昭華宮將養身體。

俗稱,奉旨鹹魚。

當然六哥是不會給她機會去鹹魚的,於是他有事沒事就要過來一趟,這要是換做一個外男,般弱現在就要去冷宮待著了,但偏偏對方的身份是司禮監掌印,遠近有名調/教美人的好手,萬歲巴不得張掌印走得更勤快,最好把萬貴人調/教成最帶感的美人兒。

般弱:這可能是我看見過最熱衷給自己戴綠帽的皇帝。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辰禮物起了作用,最近死太監怪溫柔的,般弱就說了一句頭癢,他就親自端了水,給她洗頭。

手法獨到,服務滿分。

般弱願稱他為最強托尼。

另一個改變就是,六哥變得特彆話癆,洗著洗著就跟她講起了進宮的歲月,挑的都是一些非常勁爆的機密。

般弱很想告訴他,你彆說了,我怕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六哥偏不。

越勁爆的他越要講。

尤其是他說起孌童之事,般弱都驚呆了,

竟敢覬覦落魄男主,那些太監是多麼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六哥,你已經出頭了。”般弱這般安慰他,“如今沒有人敢把你當孌童的。”

六哥撩起一捧脂麻葉沸出的烏發湯,放涼之後,輕輕揉搓小宮妃的濃黑秀發,冷不防來了一句,“聖人喜玩孌童後/庭。”

“咚!!!”

般弱本來半臥在羅漢床上,頭斜著,橫在水盆上方,突然遭遇了堪比十級龍卷風的心靈傷害,她的雙腳沒勾住,腦袋狠狠砸進盆底。六哥給般弱揉的是發梢,離她有一段距離,不過他餘光看著她,發生事故之時,立即將雙手墊在盆底,手臂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般弱砸得不疼,就是領口濕了一點。

六哥就狼狽多了,上半身的衣裳濕了大半,腰間那塊流雲花紋烏沉沉的。

他本人並不是很在意,他連蟒服都給她擦身體了,這點水花濺身上算得了什麼?

“沒撞疼吧?”

他關心的是般弱這咚的一聲,立馬將她的濕漉漉腦袋放在自己的膝上,扒開頭皮自己檢查。小宮妃則是支起手肘,爬了起來,“你說的真的假的?”

他變態嗎。

後一句般弱忍了忍,沒說出來,畢竟每個人的愛好都不一樣,但這種男女通殺的是她的大老板,般弱有點心累。

她一點都不想玩鞭子了。

“什麼真的假的?”

六哥抬起手腕,拭擦著她臉頰的水珠,像一頭栽進河裡的小傻豬。

“就是那個……後麵。”般弱咳嗽一聲。

六哥穩得很,“我不是說過嗎,聖人賜過我歡情藥,他還想看看太監能不能在藥的作用下,更享受魚水之歡。在這方麵,他倒是行家。”天子是一國之尊,不管是孌童還是季女,想要什麼都是正常的。

般弱拋了股,現在是一邊倒在六哥身上,當即配合他罵,“他怎麼能當你是玩物呢!他討厭!”

水跡蔓延開來,貼著曳撒,張夙生感到衣料的緊繃,他不動聲色環住她的小胖腰。

“當玩物不好麼?”

六哥的腰胯鋪滿了濕發,他撚起一縷,“隻要乖乖聽話,主人就會給你很多的。”

至於是放在手裡,還是扔在腳邊,那得看主人有多溺愛玩物了。

“你說什麼呢!”般弱瞪他,“哥哥咱們有骨氣一點好嗎!當什麼不好非得玩物!”

“問題是,哥哥沒骨氣啊。”六哥歎息,“哥哥想當肉肉玩物,無論喂藥還是後麵,哥哥都行,唔。”

般弱的腳一顫,差點從旁邊摔進水盆裡。

“你可閉嘴吧!!!”

她氣急敗壞。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男主好端端說起孌童的事情,就是在這裡挖坑等著她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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