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這裡六個男人, 為什麼會有七條舌頭???]
恐怖故事嗎這不是!!!
不服來叫/床:[您要花費饑餓值來詢問相關選項的問題嗎?]
般弱差點把她的生命條給忘了。
主要是猞拜羅同學對她的好感蹭蹭上漲,她每天都飽到不行。
般弱查了查,加上原先的12點, 她現在累積到了67點。
也就是說……
日啊!她還有三個月的壽命!
般弱頓感緊迫, 為了加速泡到她的辣妹,不由得分出 10點給最欠人機。
她肉痛不已。
戀愛係統一副賢惠的語氣:[親親玩家,感謝您光臨谘詢服務!基於您上一個問題,有人不止一張嘴哦, 如果選中兩條舌頭的主人,必須都親吻到才算過關, 不然還是要安息的!]
綠茶:[你爹的]
戀愛係統:[玩家辱罵係統夥伴, 係統夥伴很受傷, 請玩家在七分鐘之內進行選擇並且完成接吻,否則視作失敗!]
般弱:“……”
滾蛋。
小綠茶拋開了最欠人機,她瘋狂回憶乳環小辣妹吃了什麼。
酒?
對, 葡萄酒!
般弱一看選項。
淦!還有偽裝選項!
般弱中途去了一次更衣間,並不知道猞拜羅後麵有沒有補充食物,但她仔細分析了一下, 猞拜羅是體力型選手, 在巨大消耗過後,選擇一碗暖胃的奶油肉塊湯是再適合不過的。
世界最美碧池:[是F吧!F肯定是我家辣妹沒錯!]
戀愛係統則是提示:[三分鐘, 碰到你的手的, 就是F選項的主人!]
般弱的視覺被屏蔽, 聲音被禁止,跟著眾男生在黑暗的走廊裡奔跑。
耳邊混雜著呼吸聲和腳步聲。
一分鐘後,有一雙渾厚溫熱的手輕輕勾了下她尾指,想要牽她。
這是誰?
塞沛?
般弱想到三分鐘原則, 毫不猶豫甩開。
對方呼吸一滯,沉悶下來。
三分鐘後,她的手背被人碰了一下,般弱連忙抓住。
入手的感覺是極為冰冷的,如同一塊積雪掩埋的寒冰,般弱又仔細摩挲了下,指骨修長纖細,指甲剪得很齊整,尾指戴著一枚鋒利的印章戒指。
小綠茶的內心咯噔了下。
涼了涼了我涼了!
這雙手的主人絕逼不是她的乳環小辣妹啊啊啊!!!
一群草泥馬從她綠綠綠的大草原呼嘯而過,無情且凶猛。
[玩家請注意,目標已選定,接吻倒計時為四分鐘!]
[239s!238s!237s!]
綠茶玩家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首先,她不能在走廊跟F接吻,因為C就在旁邊,很容易就察覺到的!她已經快把猞拜羅拿下了,眼看就能享受勝利成果了,絕不能再這種要命的關頭失去一城!
[92s!91s!90s!]
般弱一邊牽著F,一邊靠近牆壁,她伸手摸著跑,憑借著觸覺,她摸到了一扇虛掩的門。
好機會!
般弱想也不想,拉著F跑進了陌生的房間。
“轟——”
潮水般奔流。
身後的一群大體老師跟幽靈紛紛經過,尖銳的笑聲也逐漸遠離。
[26s!25s!24s!]
般弱不知道F是誰,她隻想速戰速決,完成這個該死的安息日福利任務,於是她放棄了一切撩撥的前戲,踩在對方的雙腳上,抓著他的腰,用嘴唇胡亂啃一把。
她很快碰到了一張陌生的、從未觸碰過的嘴。
不知是誰的。
但唇是薄的。
它就像選項裡形容的那樣,那舌尖都被奶油甜濃湯跟熱紅酒泡得發軟,起先隻是心血來潮,當做逗弄小寵物,懶洋洋舔了她唇角,並沒有明顯的進攻動作。
綠茶作死回親了下。
“……”
舌頭微妙地停頓。
氣氛逐漸變得危險。
在這座陳舊、腐朽的動物標本室裡,空氣異常乾燥,浸透著一股萘丸的煤焦油氣味。般弱的腳脖子突然凉了起來,原來是冰櫃傾倒之後,開了一道縫隙,裡麵存放的內臟顯露端倪。般弱餘光正看著那堆暗紅內臟標本,嘴角滑過一絲冰涼。
它突然凶猛起來,硬是從唇心鑽了進去。
仿佛是天生的遊戲玩家,它激烈且凶殘追逐她的舌頭,精力是無窮無儘的,永沒有疲倦的儘頭,般弱被它吮得發麻,空氣被一點一滴抽離。
[10s!9s!8s!]
她都親了,為什麼倒計時還在繼續?!
綠茶突然驚恐。
她到底親了個什麼怪物啊喂!!!
頭頂響起一聲倦懶的笑聲。
“嘖,水聲這麼響,搞得我也餓了。”
昏暗中的人影終於動了,他伸出雙臂,撈起了般弱的腰,她被這麼一攏,海拔快速上升,腳尖從他腳背直接跨到了小腿,般弱的感官本能正在複蘇,他的笑聲由遠及近,還未聽清楚,細微的熱流讓血管都敏感地聳起。
圖章男戒頂住了她的耳朵軟骨,微微壓迫的力度,他淺淺咬了她的下唇,櫻桃的香氣跟鮮奶油的甜味發散開來。
而在他親吻的那一瞬間,另一條舌頭也不甘示弱,從他的喉嚨鑽出來,小惡魔般舔濕了女孩子的鎖骨。
一上一下地舔吻,配合得無默契。
綠茶臉皮再厚,也被這兩條舌頭弄得滿臉發紅。
[biubiu!安息日福利發送完畢!]
般弱從未如此想念人機的提示音,她狠狠給了對方肚子一拳,趁著他鬆開勁兒的時候,猶如一陣旋風,咻的一聲跑了出去,還嘭的一聲貼心甩上門。
當她重新回到原地的時候,隊伍都跑散了。
牆邊站著一道漆黑的高大陰影。
般弱心頭一跳,喉頭發緊。
喵的!
翻車現場!
般弱有一種微妙被捉奸的錯覺,都怪那個家夥,早上給她講了這種事情!
害得她都心虛起來!
猞拜羅察覺到突然湧出來的氣息,他毫不猶豫走了過來,儘管在走廊裡無法說話,但他選擇了用觸碰來確定目標對象,他像之前那樣,小指碰了一下她的手,這次不等般弱收回去,他主動、堅定握住了她。
掌心是寬厚又潮濕的,隔著一層輕薄的手套,清晰傳到她的手上。
猞拜羅把她牽到了一處明亮的安全區,才緩緩鬆開手。
猞拜羅深邃的眼眸盯住般弱的嘴唇。
綠茶腎上腺素飆升,表麵淡定一批,內心慌到不行。
“抱歉。”
四年級生的胸肌跟肱二頭肌過於發達,撐得整件正經黑色襯衫都要爆開一樣,脖頸青筋條條分明,偏偏他扣子扣得極乖,每一顆都是規整不淩亂的,他強勢又彆扭地道歉,“下次不會再丟了你,再黑……也不用怕。”
“我會回去找到你的。”
猞拜羅基本沒說過這麼肉麻的情話,說的時候整張臉都是僵硬的,如同一座石化的雕像,隻有嘴巴在動。
般弱放鬆下來,手指頭勾了下他的掌心。
“那一言為定。”
兩個小時,眾人通關鬼魂屋,但氣氛比進來時候不太一樣。
一年級生中,優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仿佛沒有一絲陰霾,塞沛自始自終,遊離在部隊之外,想著他的“亡魂女友”。
而銀發銀瞳的少年重新凍結了層層堅冰,他的視線從般弱的嘴唇脖頸移開,落到她跟猞拜羅的站位距離上。
他抿著唇,“我要回去了。”
四年級生都是成熟穩重的人設,尤黎世隻是輕輕一笑,“看來今天我是輸家,下次再一起玩吧。”
他舔了舔唇,黑布丁染黑了一小塊舌尖。
眾人都沒有異議。
“我,送她回家。”
猞拜羅突然出聲,如同某種主權的宣誓。
琉擁有一雙祖母綠的眼睛,當色澤深豔到了極致,便是糜爛頹廢的美麗,此刻被屋外的日光一映,瞳孔就淺了起來,蒙著一層輕薄的紗,他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把小宿管安全送回軍校了。”
他看起來那麼周正、溫和、坦蕩、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