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是等我熱戀你(2)(2 / 2)

挖牆腳這麼光明正大的嗎?

難怪文化人的心裡都臟!

大侄子同樣追著表態,“我最近都在休假,還是我陪你吧!”

般弱正要說話,臉頰被燙了下。

那是一隻淡奶油色的小豬玻璃瓶,小巧精致,周璨給她的生日禮物,般弱用來做手搖奶茶,簡直對它的顏值愛到不行。來人彎著腰,貼著沙發靠背,伸出一隻手臂,用熱乎乎的玻璃瓶逗著女友,“我猜這裡還沒開飯,給你做了薑撞奶,填填肚子。”

“周仙仙!我化妝了!”般弱不滿戳他的臉,冰冰涼涼的,“花了我的妝,你想死嗎!”

她又問,“什麼時候回來的?乾嘛不說一聲啊?”

“兩個小時前,給你個驚喜。”

周璨又伏低了些,手背彆過她的臉,微微用力,倆人額頭相抵,他用皮膚探了探她的溫度,“嗯,退燒了,看來姐姐有聽我話,乖乖吃了藥呢。”

旁若無人的猖狂。

說話之際,周璨眼珠微動,撂了下情敵,笑得風騷,“喲,您兩位今天又挖我牆腳呢,真是辛苦了。”

周璨段數高了之後,基本都是兵不血刃乾掉情敵。

般弱埋頭,解決薑撞奶,幾勺下肚,暖得四肢都懶洋洋了起來。

周璨看了她嘴角半天,遺憾地說,“你吃東西怎麼都那麼乾淨呢,我想撿點吃都撿不到。”

“咳咳咳——”

師兄們從旁經過,親近拍了拍周璨的肩膀,“老人家都在呢,年輕人收斂點。”

周璨應是,笑著脫了外邊的羽絨服,螺甸紫織錦緞的對襟唐裝,墜著一圈珊瑚刻梅竹雙清,身腰合襯得漂亮,他散漫支起長腿,頂起了一片色澤富麗的如意花紋,耳邊同樣係了一枚長長的玉穗,搖蕩起來,如同一尾靈動白雀在黑發裡穿梭。

般弱連連看了他好幾眼。

自從周璨跟她到處下墓後,穿的就很少講究,基本是裹了嚴實後扛著她就跑,冷不防看他這麼講究老式,像是舊王朝裡的貴公子。

“……嗯?”

周璨伸出手指,戳她的臉,“換了身皮,就認不出你小老公了?”

他很喜歡口頭占她便宜。

般弱認真讚同,“我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畜生。”

周璨噗了一聲笑了,大大方方把她摟緊懷裡,同她咬著耳朵,“難得小畜生穿得這麼漂亮,今晚給姐姐親手脫,好不好?”

小綠茶裝模作樣摸他的手串,當聽不見,“這達洛天珠不錯。”

看著咋那麼眼熟?

周璨挑眉,“哦?這個?我在老爺子手邊撿的,本來隻是想拿起來玩一玩,老爺子非要我拿回去,我隻好盛情難卻了。”

年輕女友狐疑看他,“你這一身唬人行頭,不會都是從老爺子身上扒的吧?”

對方衝她一笑,“你猜?”

般弱默了,老爺子這一招臭棋走的,真是讓他晚節不保啊。

湯教授生日會的下半場,周璨跟在般弱的身邊,同一眾大佬談笑風生,尺寸拿捏很是遊刃有餘,讓人忘記了他過分年輕的麵孔。

般弱被他摟著腰跟人聊天慣了,沒察覺出什麼區彆,旁人則是暗自心驚。

他們承認,周璨曾經作為國際巨星,影響力遍布全球,但學術圈跟娛樂圈向來有壁,周璨縱然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還達不到跟學術泰鬥平起平坐的高度吧?

怎麼看起來這一群大佬跟拉家常似的?

還約好下次去吃烤串?

眾人咂舌不已。

等般弱應付完老師的生日會,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弟弟狡猾,仗著年齡跟厚臉皮的優勢,滴酒不沾,反而是般弱閒得無聊,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啄了幾口,臉頰熏紅,被他抱上了副駕駛座。

弟弟傾過身給她係了安全帶,勾了勾她嘴角,“你先睡吧,到家我叫你。”

般弱放心昏迷,渾身暖烘烘,好像滑入了一片溫暖的海岸。

“啪嗒。”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下巴被人彈了下。

般弱陡然驚醒。

“到了,下車。”

周璨撐著手臂,懶洋洋看她,那彈著她下頜的兩指還不安分逗弄,“看你睡得這麼好,不如咱們今晚就在車上睡了?”

般弱瞪他。

彆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小畜生的心思,他好幾個月前看了一條車震的新聞,若有所思,盯著她看了好久。

般弱就像是後頭有鬼追一樣,飛快彈開安全帶,又嘭的一聲關上車門,率先回了小洋樓。

嘖,哄騙失敗。

周璨聳了聳肩,開進車庫,拎了鑰匙,不慌不忙跟在她後邊。

般弱並沒有進去,她正在弄指紋滑蓋,弄了半天都沒弄開,氣惱地捶了手,周璨在她身後悶笑,抬手搭在她的脖子,肩膀抵著她,輕易就滑開金屬蓋,錄了指紋。與此同時,他偏頭咬開了般弱綁發的青綠絲巾,毛絨絨的漆黑花苞散了大片。

般弱嘟囔了一句,“都要天亮了,讓不讓人休息的啊。”

但她轉頭,見他紅唇叼著一方千裡青綠江山,眼波含情,身段風流,金魄翠玉般富麗明豔。

男孩子故意勾引起人來,真是要命的。

般弱踮起腳尖,用力咬住他的唇肉,周璨疼得悶哼一聲,卻縱容她的為所欲為,他弓著腰熱烈親她,伸手推開了指紋鎖,待他們如膠似漆擠進門縫之後,又用肩胛骨頂住玻璃門,他大半身體折落下來,陰影完全籠罩了般弱。

他們腳踝碰撞著,逃過了月亮的追捕。

般弱手指抓他的耳朵,感受到溫度逐漸攀升,她取笑他,“不愧是練過舞蹈的,這腰折得靚。”

周璨早不是那個初次被她折磨得哭了的小男孩,他得心應手極了,撚著她腰間軟肉一路往上,指尖頂著那一枚尖尖的扣搭,曖昧回應她,“我還會跳指尖舞呢,姐姐今晚要不要觀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般弱反手把他摁在沙發邊。

周璨長手長腳,背脊舒展,斜斜靠著一側的扶手,他敞開雙腿,眼睛被般弱的青綠絲巾蒙住,任由女友亂七八糟作弄他。

然而周璨等了半天,腿都支麻了,這家夥還在咬牙切齒解他的盤扣,又禁不住逗弄她,“姐姐吃東西怎麼這麼費勁呢?手不行,不是還有牙麼?”

女友不服氣,“我吃不了,你也彆想吃!”

周璨深以為然。

於是他摩挲著她的手腕,抓住指尖,放到盤扣,低沉的嗓音淹了水,“看好了,我的如意扣是這樣解的。”

這廝沒有穿內襯的習慣,般弱解開一顆,他就顯露一分,大膽又放肆地挑逗她的欲望。

般弱好奇撫摸他腰間的一塊神秘刺青。

“你跑了周家大半個月,就為了紋這玩意兒?”

周璨頓了頓。

“怎麼,不好看?那我洗了。”

周家牛鬼蛇神多,規矩也多,當個掌門人還得從頭到腳捯飭一頓,換做之前,周璨根本沒有耐心跟他們周旋,但現在他想得開了,不就是做個表麵功夫麼?

想要到什麼,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一點,他在般弱身上撞得頭破血流後,深刻體會到了。

般弱唔了一聲,“倒也不用洗,挺好看的,留著吧。”

她似乎察覺到他那熱情背後的假象,戳了戳他的皮膚,“你是不是不太高興?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難得見你被人收拾。”

周璨:“……”

周璨吐了一口氣,將濃密的發茬埋在她的肩窩裡,“也沒什麼,老爺子這一次病重,是故意服了毒,就是為了拿捏我的軟肋,逼我對周家網開一麵,不要趕儘殺絕。”

“那你開了嗎?”

周璨沉默片刻,又自嘲笑了笑,“開了一點,我也沒想到,我是那麼缺愛的人,那麼一點的虛情假意,就把我這個小蠢貨哄住了。”

他也不敢把手弄得太臟,怕她真不要自己。

般弱是個沒有道德感的家夥,有時候很難理解人類又愛又恨的複雜羈絆,她摸著弟弟的傷心狗頭,“你這個意思,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彆人丟你一塊糖,你也不想有沒有毒,也不管臟不臟,你就吃了?”

圈住她腰肢的手掌緊了起來。

他低了聲調,“那我能怎麼辦呢?如果當初出生的是我的雙胞胎哥哥,或許事情沒那麼糟糕,或許他比我討人喜歡,或許……”

唇齒潮濕,是煨燙的薑糖又融化了,她扶著他的耳朵,壓著他的腳尖,熱熱地進來,毛毯滑落下去,摩擦過腿邊的皮膚,周璨敏感弓背,同時繃緊手臂的肌肉與血管,心甘情願吞咽了命運帶來的動蕩與仇恨。

他的眼睛也是濕的,看不到她,但對她的呼吸與體溫了若指掌。

是姐姐吧。

任性嬌氣又溫柔的姐姐。

他攏住她的光滑背脊,眼底仿佛劃過一片波瀾壯闊的海麵,從昏暗過渡到明豔,身體顫得不行,他的世界也在風雲動搖。

周璨失神地聽她說,“不是我喜歡的周仙仙,我早就跑了,哼!再說喪氣話,我日哭你信不信!”

他嘴角微揚,“我信,信著呢。”

這一晚過去,倆人有了新的默契。

周璨時常也會感到不安,但漸漸變得沉靜穩定,他知道沒有什麼是能永遠掌控的,他隻希望在她心裡,他永遠都是那個活潑胡鬨的小男孩,這樣他哭了之後,她還會叼塊糖哄他。

他脾氣壞,毛病也不少,但他已習得分寸,放得下身段,想要長長駐守在心儀女孩的眼前。

般弱的生日快到了,師姐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過。

般弱:“不如一起吃個全蟲宴慶生?我知道有個地方很不錯的,當地是墓葬大村,老板娘跟我很熟,還能打五折!”

師姐:“???”

這妞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隔天師姐再找般弱商量時,手機裡傳來一道清涼帶笑的男音。

“師姐,今年不用麻煩你們慶生了,我帶我對象玩個大的。”

旁邊則是隱約傳來師妹的抱怨,“我是想玩個大的,可是我沒想上天啊,周仙仙你個神經病……”

般弱跟周璨同時考取了飛行執照,開了一架私人飛機去硬核兜風。

他們在萬米高空的日落裡,俯瞰人間。

落霞四處逃逸,海域蕩起萬片碎金,你伸一伸手,指尖都凝著輝煌的回憶。

周璨還給她辦了一場難忘的露天小型演唱會。

男人開嗓溫柔,前奏也空靈悠長。

“夏日的雨水,沒藥的香氣。我參加的,是怎樣的慶典。”

“滿月的冠飾,黃金的琴弦。你看向我,是怎樣的意誌。”

海邊篝火映照著年輕的眉眼,白襯衫也兜滿了傍晚的冷風,他彈著鋼琴,手指靈活,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賞心悅目極了。般弱興致勃勃舉著DV,繞著他跑動,她紮著馬尾,胎毛亂飛,頭頂戴著一對黑色小惡魔牛角,紅光在夜裡爆閃。

而在她腳邊,小黑豬同樣戴著大一號的發箍,它沒有音樂天分,撅著小屁股在刨沙,仿佛裡麵有一座奇妙寶藏。

般弱繞到鋼琴前,從男友的嘴唇拍到眼睛。

長睫毛猶如驚醒的蝴蝶,他與她四目相對。

氣氛無形焦灼。

周璨手指重重壓著鍵,琴音忽然急轉,一改之前的靜謐,他更是酣暢淋漓爆了歌喉。

“你是娜芙蒂蒂是至高崇拜是不可攀折的天梯!”

“我緊閉雙眼,等你束縛!”

“你是娜芙蒂蒂是絕對欲望是不可幽禁的神廟!”

“我張開雙唇,求你主宰!”

極致的爆發與宣泄,周璨手背的青筋震顫抽動,但氣息竟然絲毫不亂,完美展現了舞台怪物的天賦。

而般弱聽得口乾舌燥。

周璨鬆開肩胛骨,又緩了下來,水波般的嗓音在般弱耳邊流蕩,仿佛是對情人的哀求。

“在慶典結束之前。在日落之前。”

“娜芙蒂蒂,帶我遠走高飛。”

“在慶典結束之前。在日落之前。”

周璨又抬起了眼,這一次睫毛熱得濕了,粼粼波光。

他用眼神示意,讓她走近點。

般弱掌控鏡頭,為了拍攝的質量,慢慢靠近他。

周璨又等了三分鐘,般弱還沒過來,他想了想,嘴角挑起一抹壞笑,於是般弱隻看見鏡頭裡他踢了踢腿,有什麼飛了出去。

等般弱意識到那是他的鞋,鏡頭已被一隻大掌籠罩。

周璨彎腰親她的嘴,般弱下意識使出踢腿技能,他顯然也沒想到浪漫時刻她會乾這個,失去了防備,倆人雙雙撲街。

般弱穿的是編織鏤空的小背心,冷不防栽進沙坑,領口灌滿了砂礫,連嘴巴都遭了罪,她使勁呸出沙子。

周璨見她這副狼狽樣子,好氣又好笑,他伏在她上方,撐著一側手肘,挪開DV,把錄像關了。

“伸出舌頭,讓我看看,彆真吃了。”

般弱難受,老實張嘴。

周璨鎮定自若,手指探進去,擦著舌尖,給她清理嘴裡的沙子,然後就是她的頭發跟背心。等小綠茶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她已被他扣住了腰,毛線背心像盛夏的花苞一樣卷到了脖子,又被緊緊壓了下去,她兩條腿完全沒有逃跑的空間。

他壓著微顫的氣音,在年輕愛人的身體中,在她潮濕發絲纏繞的耳畔,唱完了最後一句。

“娜芙蒂蒂,摯愛長留身邊。”

這一次,日出之前,我終於抓住了你。

“小雪糕姐姐,這是我們的第十年。”

你與我的第十年,風暴已經停止,小男孩曝曬在晴空之下,不再懼怕成長與時間。

周璨貪婪與她雙手緊扣,耳尖微紅,難得孩子氣地宣布。

“未來二十年,三十年,很久以後,周仙仙會一直棒下去的!”

在慶典結束之前。

在生命日落之前。

他和他的娜芙蒂蒂姑娘拉鉤起誓,約定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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