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當他少年時(2)(2 / 2)

服務員端盤經過,心道,這是什麼很新的暗語嗎?

鹿嘉和擦著手,正好聽到了下半茬。

“什麼尾巴未成年?”

“我們在說星座呢。”狐狸哥哥眼也不眨地撒謊,“我生日11月22日,正好踩著天蠍的尾巴。”

鹿嘉和也笑,“爺就差你一天呀,我射手,我妹摩羯,嘖,冬日三魔頭,齊活了!”

般弱不輕不重踩了狐狸哥哥一腳,“天蠍啊,聽說心思深沉,強勢獨斷,嫉妒心跟占有欲還很強的呢,看來比較適合溫柔的女孩子啦,比如說雙魚啦,巨蟹啦,妄哥覺得呢?”

心思深沉的天蠍將片好的烤鴨沾了醬汁,越過鹿嘉和,挾到小朋友的小白碗裡。

隨著一陣動作,天蠍血橙色的發帶歪了半邊,魅惑的美感直接拉滿,冷金屬戒指閃爍著銀灰色的光,他手指彈了彈,頂著下頜,笑得很狡猾。

“哥哥倒覺得,本質相近同樣腹黑的星座會更好呢。”

“啊?那是什麼星座?”

鹿嘉和吃得歡快,根本沒心思聽他們你來我往兩麵三刀口蜜腹劍包藏禍心。

這一場烤鴨之行,雙方打了個不相上下,暫且平局。

薄妄不動聲色加入了鹿氏大家庭,又接連認識了祖宗她親姐,她親爹,她後媽,她同父異母妹妹,哦,最後發現是沒有血緣的。

總之,對方的家庭情況同樣複雜,而且孩子也多,薄妄這個腹黑深沉的天蠍哥哥就有些擔心小朋友的成長環境,特彆是大姐沉迷比賽,二哥又是個粗神經的中二病,最小的孩子總是會被似有若無地忽略。

薄妄儘量彌補她。

於是小朋友的同學們都知道,她有一個超級棒的鄰家哥哥,穿著四中高中部的校服,天天不重樣給她帶早餐,晚自習前也有小灶,也許是愛屋及烏,他們整個班都收到了投喂的待遇,惹得隔壁班羨慕不已。

哥哥冬天請他們吃葡式蛋撻烤栗子,夏天就是各種冰棍冷飲。

全班上下,連帶各科老師都胖了一圈兒,般弱夾在其中,小肚腩長的肉肉反而不明顯。

她欣慰了。

同學們對這位哥哥表達了高度的好感,長得跟漫畫裡的美型吸血鬼一樣,原以為會很冷很拽,沒想到對方竟是溫柔耐心的類型,性格跟脾氣都超好,跟他們說說笑笑,偶爾還教他們做題,聊遊戲,就、就很接地氣。

同桌就悄悄問般弱,“這真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哥?要不查查?萬一呢?”

薄妄正在教男同學做題,耳朵卻很尖,聞言扭頭笑道,“真不是親的,她哥忙,我呢,作為她哥最好的朋友,自然要幫他照顧下小朋友,讓她倔壯成長,舉手之勞而已。”

般弱撇嘴。

不就是養成小女友麼?

說得那麼道貌岸然。

薄妄勾了勾唇,將狼子野心掩飾得很好,除了當事人還有他那個蠢蠢的發小兒,其他人都不知道。

鹿嘉和這一陣子迷上了射擊,又拖著兄弟們不眠不休泡館,大家都對他高強度的訓練騷擾心有餘悸,絞儘腦汁推脫,連大姨夫的借口都搬出來了。

傅遠星直接玩失蹤。

隻有薄妄毫無怨言陪他一整天。

鹿嘉和很感慨,“路遙知馬力啊,什麼叫兄弟,這才是兄弟!他們都是塑料乾膠!爺算是看透他們了!”

就衝這一份肝膽相照的兄弟情,鹿嘉和拍他肩膀,“少爺,以後有事直接開口,我鹿嘉和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為你辦到!”

就等你這句話了。

薄妄滑開手機錄音,笑容和煦,“來,再說一遍,這麼感動的話,我要錄下來,見證我們的兄弟奇跡!”

鹿嘉和豪爽應允。

中途他們遇上了國家隊的鐘教練,見識到倆人的射擊天賦,熱情邀請他們加入射擊小團隊,鹿嘉和是個熱血青年,被捧得有點上頭,當場跟國家跑了。

薄妄向來冷靜理性,沒有回絕,說要回去考慮考慮。

然後般弱放學就被他堵在小洋樓下。

“乾嘛?”

般弱扭頭,“有話快說,我餓了!”

薄妄抓她耳邊的碎發,氣息微吐,“嗯……想找你商量個事兒。你覺得,玩槍的哥哥,帥不帥?”

他更想露骨地問,你喜不喜歡的?可惜小朋友太小了,他總得含蓄拐好幾個彎兒。

般弱:“?”

般弱嚴肅:“未成年禁止談情說愛。”

薄妄愣了愣,被她逗得無可奈何,“你這小孩想哪裡去了?今天我跟你哥不是去射擊館了麼,被國家看上了,你哥答應進隊,我,有些沒想好。”

這個被老天爺追著喂飯的家夥竟有臉說,“你知道的,哥哥散漫慣了,沒什麼理想信仰。”他遲疑補充,“因為不管做什麼,好像都挺輕鬆的,沒什麼挑戰性,也無趣得很。但世界冠軍……可能,應該會很有趣?”

般弱:“……”

你再裝逼!你裝逼試試!看到我這十萬伏特的電眼了嗎小心電死你!

薄妄瞧她那小表情,不禁心腸軟和,也許是傍晚的氛圍太好,小朋友散著一頭毛絨絨的齊肩發,嘴唇泛起一種瑰麗黃昏的粉橘調,整個人好像發著光。他偏過頭,錯開眼,難得局促捏了捏耳尖,輕聲道,“畢竟哥哥……也想你比彆人,更崇拜我一點。”

嘖。

當著小鬼說這些話,有些怪難為情。

般弱眼尖瞧見了他耳根的一抹嫣紅。

“你耳朵紅了是不是!!!”

霧草世界奇觀啊!!!

薄妄眼神飄動,“你看錯了。”

“你還想騙我!明明紅了!”般弱踮起腳,抓他耳根,“都燙的!你還說沒有!”

路人經過,偷偷瞧了一眼,那黑發男生遷就著女孩的身高,壓著膝彎,被她摸著耳朵,聲音也軟得不像話。

“是,哥哥說謊了,小朋友摸了哥哥的耳朵,以後要對哥哥負責喔。”

薄妄跟鹿嘉和一起加入了國家隊。

青年組沉寂多年,終於迎來了不可一世的賽場大魔王,整個頹靡風氣為之一變。

而他們的死對頭們則是開啟了一部被華夏陰影終年籠罩的殘酷血淚史。

轉眼到了高考,鹿嘉和走了保送的路子,而薄大魔王又一次統治賽場,以理科狀元的身份高調去了首都大學。

謝師宴之後又是慶功宴,薄妄拒絕了董事長的囂張全城區流水席,自己自掏腰包,私底下請了一群玩得要好的同學死黨。

因為要帶小家屬來玩,薄妄又從名單裡剔除了幾個女孩子,都是對他有意思的,而且性格有點衝動,搞不好氣氛上頭對他表白。薄妄被告白慣了,練成了銅牆鐵壁,心如止水,自然不懼,但這種小事始終有點敏感,還是杜絕為好,免得讓小祖宗不高興。

畢竟他的確長了一張招蜂引蝶讓人很不放心的臉。

沒想到他千防萬防,還是百密一疏,那個女孩子順著傅遠星的口風,找到了眾人的包廂。

薄妄給發小兒飛了一記眼刀,這個挨槍子的,天天給他掉鏈子。

傅遠星裝死。

他的嘴已經很嚴了好不好,那麼多年都沒有跟鹿爺告密!

“慕望哥,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了好多年,小時候我就追著你跑,跟你考同一所學校……”女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就要出國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一起出國,開啟新的人生……”

“抱歉。”薄妄笑了笑,疏離又客氣,“我不出國,我的國土就在身邊,離了會死的。”

死黨們一陣交頭接耳。

“你們有沒有覺得,妄爺進國家隊後,人渣的氣息都淡了?”

“嘖嘖,連拒絕都這麼有水平!此身許國我自豪!”

“哈!攤牌了,妄爺就是個離不開家的小貓咪!”

般弱就坐在他旁邊。

說著我的國土的時候,這人一邊端著果汁拒絕女孩,一邊漫不經心爬出細長的尾指,輕挑又放蕩地,勾了勾她小指頭。死黨聚會,他穿得慵懶又鬆弛,偏冷灰的古巴領襯衫,第一顆領扣是失蹤狀態,清清爽爽地紮進牛仔褲腰,手腕白澈,窩了一條極細極淡的蛇骨鏈。

那蛇骨鏈帶著他的體溫,沾染到了般弱的皮膚。

般弱的耳朵不爭氣地紅了。

女孩子則是呆了呆。

“……什麼?”

她有些沒聽清。

薄妄揚了揚果汁,“我煙酒不沾,就敬你一杯果汁,祝你前程似錦,愛情美滿!”

女孩兒哭著跑了。

鹿嘉和跟傅遠星在一起瞎混,裝模作樣玩著骰子,見意外登場的女主角退場了,他彈出個腦袋,感歎道,“少爺,你是真難追,彆怪兄弟沒提醒你哈,現在不早戀,小心以後沒媳婦兒!”

傅遠星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地。

薄妄小抿一口果汁,唇色被水光鍍亮小塊,他喉結微動,天花射燈自動旋轉,切割彩色方塊,亮燦燦淹沒在少年的眼梢,在漆黑的卡座底下,他的手指勾起小孩的尾指,又像魚兒一樣,輕輕滑進指縫,般弱出了手汗,不樂意跟他挨著,就彈開了人。

他卻很喜歡這種黏糊糊的熱意,與她緊緊十指交扣,仿佛做著什麼可愛的童話遊戲。

這牲口當著親哥勾搭親妹,很自然地說,“說什麼?我們四中龍章鳳姿,一表人才,從不早戀,是吧,星?”

那尾調揚起,很有調侃的意味。

戀一次,撲街一次,如今已經看開情情愛愛的傅遠星同學根本不想跟他搭話。

薄妄上了大學之後忙得不可開交,他既要保持全年級第一的學業,又要在國際賽場大殺四方,還不得不分出心神照看小朋友,免得他一不留神,這家夥就跟熱情奔放的小男孩私奔了。

兄弟這種邪性奶媽操心狀態,鹿嘉和見了都忍不住吐槽,“鹿般弱又不是三歲!她自己的事情能自己乾!”

鹿三歲踹他。

鹿嘉和躲開,“小祖宗!你就橫吧!就仗著少爺寵你!”

薄妄笑而不語,低頭給她擦拭被牛奶弄濕的小手。

好在小朋友還是被他養熟了,拿到首都大學錄取通知書之後,第一時間撒開小蹄子奔他懷裡。

薄妄嘴角噙笑,微曲著腿,單手將她環腰抱了起來,昏黃的路燈將氣氛渲染得極好,不枉他特地穿了一身乾淨清爽的白襯衫黑長褲。

薄妄把她抱到腰間,手指整理了下她的葡萄汽水般的裙擺,確定不會走光後,才碰了碰她的鼻尖,“考得這麼好,想要哥哥給什麼獎勵?”

“天蠍哥哥,我要個親親可以嗎?”

小綠茶歪了歪頭。

天蠍哥哥抬起手掌,指尖輕拂開她額頭的碎發,再緩慢插入發中,“心願這麼樸素?當然可以。”

他俯身下來,薄唇微涼,像雪花一樣,在她的眼皮綻開。

萬般溫柔,輕吻了她眼瞼下的那顆小淚痣。

“誰?誰在那裡?!”

鹿嘉和正出門倒垃圾,冷不防見了一對難舍難分的小情侶,嚇得炸毛,他又仔細一看。

臥槽?那不是他妹子嗎?

那野男人是誰???!!!

鹿嘉和提著笤帚疙瘩衝了上去,“放開我妹!!!你個畜生!!!”

對方一雙長腿,跑得賊快,他連臉都沒看清,氣得鹿嘉和當場心臟病發作,質問般弱,“那是誰?!”

般弱聳肩,“不知道啊。”

“你個死小孩,你都盤人身上了,你不知道是誰?!”

般弱覺得逗她這個傻哥哥挺好玩的,硬是不鬆口,鹿嘉和問遍了周圍的好友兄弟,均是一致搖頭。

問到薄妄,這大少爺剛訓練完,擦了擦汗,詫異挑了挑眉,“還有這事?等回去我好好教育她,才幾歲呢,就敢找野男人了,等她畢業豈不是要翻天了!”

鹿嘉和深以為然,不住點頭,“就是!就是!好好管教她!你可不能再寵她了!”

“放心。”薄妄微笑,“我這個人呢,一向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的家夥領了獎金,轉頭給小朋友在大學附近買了房子,順利過渡到同居階段。

新生入學第一天,薄妄仗著同校學長的身份,光明正大領她在校園閒逛,在教授們跟前混個眼熟,般弱心裡哀嚎,她彆想摸魚看小哥哥啦!

薄妄好像知道她內心想法,愛憐摸了摸她的腦殼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教授們挺熱心的,你嘴甜一點,手腳伶俐些,總能學到點東西,以後這種機會可不多。至於這首都小哥哥嘛,容易上火,可以遠遠瞧,不能上手,知道麼?”

他隻能大方到這個程度了,再深一點他就掉毛給她看。

“……知道啦你好煩啊。”

薄妄捏她臉,“小沒良心的,哥是為了誰這麼操心的。”

而有了這一圈的主權宣誓,如狼似虎的學長們根本不敢對魔王的小學妹下手,恨不得把她給供在頭頂。

軍訓的期間正是炎炎夏日,宿舍女生驚奇看著般弱從那小包裡掏出防曬霜、驅蚊水、風油精、潤喉糖、創可貼、小梳子、小鏡子、紙巾塊等等,她們甚至還看到了用衛生巾精細剪好縫好的鞋墊子!

女生們驚呼道,“小鹿,你的手好巧啊,這姨媽巾縫得真漂亮!”

般弱:“……”

草,不想說話。

對方是按照小學生春遊標準給她準備的,事無巨細,搞得她好像小廢物一樣。

薄妄神出鬼沒,跟著代班一起突擊檢查。

當然,他也不空手來,最熱的那幾天,般弱受不了跟他抱怨,隔天他就嘩啦啦帶了一群人,搬了半車的西瓜,般弱總算得到了珍貴的休息時間。後來又陸陸續續的,送了飲料跟水果,直到軍訓結束,外語係的人間妄想名頭越傳越烈。

新生迎新晚會,特彆嘉賓邀請了秘藥樂隊,成為當晚呼聲最高的壓軸。

般弱混在人群,正跟小姐妹討論是那個學長的臉好看,還是那個小學弟的腰緊致,馬尾就被揪了一把。

“誰啊長手了不起啊?!”

她不客氣回罵。

周圍熱浪陣陣,偏她這一塊地兒莫名安靜,般弱順著對方的機車皮手套往上延伸,頭頂晃著一圈兒冷金屬,對方戴著黑口罩,居高臨下望著她,看他這好整以暇清貴高傲的姿態,顯然是旁聽了全程。

般弱莫名心虛,低頭啜她的奶茶,結果嘴型沒對緊,啜到臉上去了。

“小鬼,奶茶都不會喝。”還有空惦記著其他小野貓呢。

薄妄撥了吸管,到她嘴邊,又將自己買來的飲料零食放她腳邊,“今晚我們出去撮,你彆吃太飽了。”

他又瞧了一眼般弱快要拖地的袖子,輕微強迫症發作,鬆鬆攬住,給她折好,利落露出手腕筋骨,免得她邊吃邊蹭。確認她是安全狀態,薄妄又敲了下她腦袋,返回舞台。

小姐妹已是芳心失蹤,大火燎原。

“小鹿啊啊啊!!!是世界妄想啊!!!”

般弱:“?”

短短時間,他又完成了地域升級了?

行走的國家4A景區,果然不同凡響。

般弱旁邊這一圈的女孩子炸到不行。

般弱被她們又抓又掐,淡定得很,“是,是他,就是他,啊?要聯係方式?嗯,你們去問他。”

老娘不敢。

般弱要是敢把女孩子的聯係方式給薄妄,下場絕對是慘烈的。

重回少年時代,他的成長軌跡順當了不少,脾氣也變得溫和斯文,但般弱不知為何,更加不敢惹他了。

“下麵有請,秘藥樂隊,《小鹿與狐狸狗》!”

主持人的聲音淹沒在尖叫中。

前奏是一段非常輕快活潑的說唱。

“貝多芬月光曲,星月夜文森特,威尼斯你和我,那隻小鹿與狐狸狗比誰跑得快……”

主唱是他們宿舍裡的老幺,穿了一身白色小西服,惹得女生瘋狂叫喊。

“六六!六六!愛你!愛你!”

黑發鼓手則是收斂鋒芒,在陰影處拋著鼓棒,長靴輕點地麵。

散漫又自由。

“人潮夜,手心汗,可愛的神殿,我仲夏夜推倒的南牆。”

“怎要你吻這滴淚,我朝你生長。”

“當我望向你。”

“千萬人曠世傳說我漠不關心。”

在這混亂迷戀的夜晚裡,黑發鼓手稍稍抬頸,遙遙給了般弱一記溫柔笑眼。

他跟著節拍,輕聲合音。

“蝴蝶耳,油畫唇,撒旦的孩子,我陰雨天睡著的玫瑰。”

“怎願你腳尖壓低,我彎腰愛你。”

“當我吻緊你。”

“千萬人禮義廉恥我拋之腦後。”

“……”

“貝多芬月光曲,星月夜文森特,威尼斯你和我,那隻小鹿與狐狸狗比誰跑得快……”

眾人合音低唱。

“哦耶!那隻小鹿和狐狸狗~哦耶!那隻小鹿和狐狸狗~哦耶!那隻小鹿和狐狸狗~”

結尾時,薄妄勾了勾口罩,歡快來了聲。

“汪嗚!”

全場笑倒,氣氛推向高潮。

舞台仍在繼續,狂熱人群還未散,般弱被一隻修長的手臂拖進了暗處。

嗓音清涼如夏夜。

哥哥問,“小鹿聽清楚了嗎?”

“什麼?”

“嘖,還跟哥哥裝傻呢。”

薄妄食指勾下口罩,雙唇野蠻,不清白的幽灼視線,那溫柔斯文的哥哥皮囊,連帶著禮義廉恥一起破碎在她的腳邊。

指尖順著風,輕繞她裙擺。

薄妄提著她的腰,氣息微重,摩挲過她的臉頰肌膚,是白紙裡的墨,雪地裡的火,她的名字被他含在唇齒裡,張揚著,稱頌著,般弱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叫得濕漉漉黏糊糊的。

“小鬼,不準咬舌頭。”

薄妄雙腿抵著她,一副欲望至死的慵懶美色。

“等下你哥問我,我總不能說我閒得無聊,咬舌頭玩吧?那哥哥我多丟臉啊。”

“好的吧。”

般弱被他揉得軟綿綿的,就玩起了他脖頸的細鏈,問他情歌的末尾,“那狐狸狗,追著小鹿了嗎?”

狐狸狗哥哥笑了笑,親吻小鹿眼裡的清澈湖水。

這個大她三歲的家夥,有些壞壞捉弄她。

“哥哥不告訴你。”

狐狸狗叼著比玫瑰還紅的野山楂,永遠追著小鹿跑。

直到叼她回窩,舔成毛禿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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