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測試紀安寧的過程中,聞裕都還笑嘻嘻的,一臉輕鬆。隨著紀安寧一條一條清晰道來,聞裕的笑容漸漸消失,他臉色都變了。
“你遇到過什麼事?”他看著她,問。
“沒有。”紀安寧平靜地說,“預防萬一而已。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多壞的人,不是嗎?”
年紀輕輕,還是學生,就能對同校的同學使出下藥的手段。
趙辰一開始肯定是想要迷女乾。他吃準了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極可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地沉默,又或者女孩能有勇氣報警,很多事也說不清楚,極可能被他反咬一口,還要麵對旁人異樣的目光和猜疑。所以他肆無忌憚。
後來這手段被紀安寧識破了,趙辰更是乾脆想要用暴力威逼。
壞得流膿了。
紀安寧說話的口吻,不像是“預防萬一”,更像是事後總結的經驗教訓。
聞裕盯著她眉眼間,見她無意再多說,他也不追問,帶她到了另一個區域。
“先從基礎動作開始,”他說,“等回頭我好好想想,給你整理出一套適合你的方案。”
他演示基礎動作給她看:“這樣,兩腳前後分開,膝蓋微屈……”
聞裕從零基礎開始,教了紀安寧左直拳、右直拳、左右直拳的組合套路和正踹。
聞裕一拳打出去,沙袋砰然作響,被擊得飛起。
紀安寧的拳當然不可能有這種效果,實際上這種正麵攻擊對力量是短板的女孩子來說,幾乎是最無效的。紀安寧忍不住問:“學這個對我有用嗎?”
“這些動作簡單,以你的力量來說沒什麼殺傷力,但能訓練你身體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他說,“彆看不起基礎。基礎最枯燥,但基礎是台階,沒有一級級的台階,你也登不上空中樓閣。”
聞裕說的有道理,紀安寧也不是浮躁的人。重生一次,她甚至比前世更能沉下心來。
但她畢竟初學,動作做的不到位。
“這樣。”聞裕站在她身後,握住了她的拳,帶著她出拳,“體會一下出拳的路徑。直拳的路徑是最短的。”
紀安寧的肩背和手臂都與聞裕的身體輕輕碰觸。離得太近,她總覺得能嗅到聞裕的體息。也怪,他明明沒出汗。
很男性的體息,但不難聞,很乾淨。
學習正踹的時候,聞裕扶著紀安寧肩背和腰,讓她體會抬腿時身體的角度,給她糾正動作。
訓練服上裝短,露了一截腰,聞裕一上手,便是肌膚的直接碰觸。他的手一扶上她的腰,紀安寧的肩膀便繃緊了。
以紀安寧對聞裕的了解,她覺得聞裕這色狼勢必要趁機占些便宜。
自昨天她一時想岔,吻了他那一下後,她和他之間的界限就模糊了。
但聞裕的手卻規規矩矩的,板著她肩膀,扶著她後腰:“這個角度,感受一下,這樣腿才能發全力。”
著實讓紀安寧意外了。
其實聞裕怎麼可能不心猿意馬呢。
紀安寧的月要有多細,上手摸到,可比視覺效果體會深得多了。那一抹收緊又放出的轉折,讓人身體都發熱。
聞裕是用了極大的毅力才克製住蠢蠢欲動的想法。
聞裕有個被聞國安教導出來的好品質,不管平時再怎麼嘻皮笑臉浪蕩輕浮,一旦做起正事,他就會很認真很嚴謹。
如果彆人在做正事的時候,還隨隨便便的,就會失去聞裕的信任。
同樣,紀安寧真心實意的來求教,她把自己忙成狗都特意擠出時間來想學點防身的東西,聞裕也不想失去紀安寧的信任。
一上午的時間都用來學習搏擊基礎。
“你拳沒力,以後側重教你腿法。”聞裕說,“雖然女孩力氣小,但是腿是全身最有力量的肢體了,普通的成年男性,給他一下子,擊中要害的話,也夠他喝一壺的。”
“來!”他拍拍沙袋,“把這個當成對你有威脅的人,彆猶豫,彆留餘力,給我上!”
踹腿是腿法中的三大“母腿”之一,正踹更是相當於直拳,路徑最短,殺傷力最強。
聞裕喊了聲“給我上”,紀安寧左腳山前一步,右腿提膝,這一腿毫不猶豫地就向前踹去。
沙袋“砰”的一聲,向後蕩了起來。
聞裕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紀安寧雖然是初學者,但她這一腿踹得毫不猶豫,那位置不高不低,大概就是大多數標準身高的男人下身要害之地。
紀安寧出腿之時,目視前方,眉間沉穩冷靜。
聞裕敏銳地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狠意。
她狠狠地踹出那一腳,倘若沙袋是個活人,這會兒大概已經斷子絕孫了。
聞裕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不肯說。但聞裕真的想知道,她到底遇到過什麼事?
什麼事,會讓一個纖弱的女孩,身上生出這樣的戾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應該就一更,因為我昨天沒碼字,所以今天不想加更【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