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喑啞,熱氣吹在紀安寧的耳朵裡,有點受不了。她忍不住扭了一下。
月要忽然被牢牢掌住,緊跟著聞裕就撞了進來。
紀安寧倒抽口氣,手臂向前伸去,自然而然地扒住前麵的凸起借力。
果真每一根線條,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紀安寧頭暈暈的,撞得猛的時候,睜開眼,正麵著落地玻璃,整個城市都在晃,頭更暈了。
紀安寧閉上眼,又睜開。
遠處的樓總覺得眼熟。
紀安寧手扒緊,吃力的想穩住身體。有聞裕在,總是很難。
但紀安寧終於還是看清遠處那棟樓了。
她認出了那裡。前世紀安寧從那裡失足跌落,墜亡。
紀安寧嗚咽:“聞裕!聞裕!”
聞裕正激流勇進,浪花翻騰,聞聲“嗯”了一聲,喘著說:“寶貝兒?”
紀安寧嚶嚶:“我死了……”
聞裕正在要死不死的臨界點,被紀安寧一激,悶哼一聲,極樂登仙,跟她一起死了。
第二天醒過來,紀安寧頭痛欲裂,這就是宿醉的惡果。
比這更糟的是身體酸疼,腿動一動,肌肉還有點痙攣。
紀安寧迷茫了半天才找回斷片前的記憶。
聞裕一晚上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硬是把這兩個月憋出來的火都泄了。
紀安寧記不清次數了,隻記得自己嚶嚶哭著求饒,這壞蛋卻一直在笑,還越笑越張狂。
紀安寧呻今一聲,翻了個身,壓在了聞裕身上,有氣無力地說:“喂……”
聞裕造騰了一宿,迷迷瞪瞪睜開眼看了她一眼,抬起胳膊摟住。
“昨天晚上,”紀安寧氣若遊絲地問,“都用套了嗎?”
聞裕閉著眼睛,抬起手比了個OK。
紀安寧不放心,又問:“水裡那兩次呢?”
聞裕又比了個OK。
紀安寧鬆了口氣,放下心來,懶懶地趴著不動了。
“你放心……”饜足的感覺還沒散,聞裕的聲音有些沙啞,懶洋洋的。
“我不會那麼不小心的。”他閉著眼睛摟著她,掌心摩挲著,“不會讓你受那種罪的。”
這兩個月紀安寧沒有剪發,她的頭發比以前長了,光滑微涼,散落在聞裕的月匈膛上。
她聞言鬆了口氣。
孫雅嫻請了好幾天的病假。紀安寧知道她是因為什麼。
不光她知道,也有彆人知道。有些流言在班裡悄悄流傳。
她之前好幾次嘔吐,被人看到過,忽然又請病假,總會有人聯想力豐富,猜出真相。
孫雅嫻雖然休息了好幾天,但回來後臉色還是不好。
而且沒精神,雖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可卻有一股子懨懨之感透出來。
這是活生生的反麵教材,紀安寧不由心驚,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
誰知人一旦醉起來,根本就不具有平時處理事情的能力。今早醒來才心驚後悔。
幸好聞裕謹慎。
但他其實就是罪魁禍首。
紀安寧氣得掐他:“以後不準灌醉我!”
聞裕讓她掐得徹底醒了,低笑:“哪醉了,不是挺清醒的嗎?”
後來是累得睡過去了。
紀安寧經驗不多,有了酒精助興才能放得開。而且她醉得眼神迷離,兩頰暈紅的模樣太勾人。
聞裕一晚上,魂都出竅了。
“再睡會兒。”他摟住她。
紀安寧也困,身體疲軟無力,在他懷裡迷迷糊糊閉上眼。
幸好今天是周末,幸好這個周末沒工作。
嗯?不對。
怪不得這個周末沒工作!
趙辰克製了自己一個多月,覺得自己忍不住了。
他打聽過,傳言說聞家不行了,資金鏈斷了,聞家老頭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抓進去了,聞裕一個人撐不住,已經在打包準備變賣資產了。
趙辰的圈子夠不著,打聽來的消息都是轉了好幾手的消息。更新不及時,延時嚴重。
根據錯誤的信息,作出錯誤的判斷,自然也要做出錯誤的決策了。
趙辰覺得聞裕都麵臨破產了,肯定沒有能力再顧及學校裡的女朋友了。而像紀安寧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會良禽擇木而棲。
趙晨宇於是很有自信地,捧著大把的去堵紀安寧。
遠遠的,白露就“哇”了一聲,說:“前麵那個男生是不是要告白啊?”
一轉頭,卻發現紀安寧停住了腳步,嘴唇緊抿,臉色發白。